“谁?!出来!”廖情痕又惊又恼,怒声喝道。
司马不移亦是气恼。这大半夜的,一波接一波的攻击,着实令人烦透了。本以为打着朝廷的旗号会无人敢惹,哪知却处处成了靶子。
“鼠辈,出来说话!”廖情痕高声喊道。
“叫谁鼠辈呢?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一黑衣人从林中走出,嬉笑着说道:“让其他人休息吧,我是敌是友你们应该清楚。”
“哦,是你啊。”司马不移长出了一口气,转身对其他人说道:“他是自己人,诸位莫慌,且去一旁休息吧!”
“是!”众兵将齐齐答应,三五成群走到一旁。
见众人走远,司马不移道:“甄三良,我们商量好的事为什么还没消息?你可知阿幼朵已经等不及了?”
“呵呵。”甄三良看了看老者,又看了看廖情痕,道:“快了,快了。适才一战实在惊心,你们不会就这点能耐吧?”
老者略显愠色,道:“此次争斗皆是试探。若论生死,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哦,尊者说的极是,是在下谬言了。”甄三良虽是道歉,却更像是讥讽。
司马不移道:“甄总管,童渊之事如何了?”
甄三良道:“魔尊对童渊已没那么憎恨了,开始考虑放他了。”
“太好了!那王辅呢?”
“唉,他啊,想都别想了!他剥了那竹叶青蛇的皮,焉能有活路?即便能救出来,也是废人一个。”
“可惜了王辅……甄总管,你之前说的契机到底怎么样了?!”
甄三良道:“就在刚才,我找到这契机了!”
“哦?”
“你们知道刚才攻击你们的铜人是谁吗?”
“少啰嗦,快说!”
“好,我说,我都说!那铜人乃是正一道的天道护法,也就是二代天师的师兄易知。他为什么攻击你们,你们应该很清楚!我这就追过去,然后搞点事端出来!”
“原来是他!正一道果然名不虚传……”
“既然知道正一道厉害,你我就更应该通力协作了!魔教光复,有劳各位费心了!”甄三良说罢,纵身一跃奔鹤鸣山方向而去。
待甄三良远去后,廖情痕道:“先生,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司马不移道:“暂且再找一别院居住,然后静待甄三良的佳音。”
“可是,我观甄三良粗鲁蛮横,真得能应付那易知吗?”
“呵呵,国师多虑了。甄三良死了也好,这样魔道就更有好戏看了!”
“好吧,一切有劳先生筹谋了!”
天已放亮,众人也无心再休息,遂又找了一处别院住了下来。
当夜,司马不移找到廖情痕,道:“国师,有消息了!”
“哦?!”廖情痕两眼放光,迫不及待地说道:“先生快说!”
“甄三良在半途拦截了易知,并不断言语挑衅。那易知哪受得了啊,不顾伤痛与甄三良打了起来。年轻人嘛,毕竟气盛,打着打着居然打到魔洞那里去了,还把三千魔法洞给毁了!”
“妙啊!三千魔法洞乃是初代魔尊撒星河的心血。如此一来,那如弈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说不定撒星河都要出来讨伐正一道了!”
“不仅如此。据甄三良说,如弈那时正在三千魔法洞内修炼,差点分心自伤。”
“后来呢?!那如弈有何反应?”
“如弈很是气恼,斥责了易知一番。”
“斥……斥责?仅仅是斥责?”
“嗯,毕竟他们是亲人嘛。不过国师放心,此刻的火苗虽小,却终将燎原!”
“可是阿幼朵那女人虎视眈眈,我怕……”
“国师莫慌,阿幼朵要对抗朝廷早就动手了,何必一拖再拖?即便过了七日,我们还可以再拖延。反正我赌她不敢动手。”
“说来说去,又绕到童渊身上了。不如让甄三良暗中把童渊杀了,让阿幼朵和魔教斗个你死我活算了!反正这些祸患都是要除去的!”
“甄三良对魔教忠心耿耿,估计不会听命。阿幼朵有情有义,即便童渊被魔教之人杀了,也不一定会与魔教为敌。而且,边疆敌患严重,还需要阿幼朵帅兵抵御……”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救童渊?”
“……国师,劳烦再等两日。甄三良不是说如弈打算放了童渊了嘛。”
“嗯……依靠别人,我始终觉得不妥……算了,算了,那就依先生所言,再等等看吧。
又过了三日,魔教送来书信。这次书信不是给司马不移的,而是给了廖情痕。
廖情痕拆过书信后大吃一惊,急忙找到司马不移。
“先生,不好了!”
“国师,何事惊慌?”
“如弈欲在我们的别院召开四方会谈!”
“哦,那我们做好接待准备就行了。”
“先生,你听清楚了没有?如弈,要在我们的地盘召开会谈!这鸿门宴都摆在自家门里了,你怎么还这么镇定?”
“如弈不就想借朝廷立威吗?这个面子,我们给她便是。她提什么要求,我们尽量答应便是。”
“万一魔教、苗人和正一道联手对付我们怎么办?”
“国师多虑了!他们各心怀鬼胎,不会联合的!再说了,国师你可是与初代天师交过手的人物,岂能惧怕他们?若国师实在不放心,我就在别院内布置机关法阵,以作应急之用吧。”
“先生果然思虑周全。”
商量完毕后,司马不移和廖情痕亲布置别院,并偷偷设下了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