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推出了手掌,我有些失望,便问道:“您今天不开张么?还是三卦已经满?我可是找了好半天,选择了半天才选择您这边的呢!”
“不是这个意思,小伙子,你啥也不要问,啥也不要说,只需要摇摇手中的六个硬币就行了,你问的事情都在上面,硬币会告诉我的!”他说道。
“这么神奇,我不说你都知道我想问什么?”我暗暗惊奇道。
他此刻笑而不语,朝着我摊开了手。
我按照他告诉我的方法,捡起桌面上的六枚硬币,分别用力的摇了三次,每摇一次,他都要计算硬币的正反面。然后他口中喃喃自语,又在一张纸上计算着每次的卦象,接下来他排出了一个盘,这个我完全不懂,对我来说都是一条条一道道横线和竖线。
他此刻眉头紧锁,似乎是遇到了极其难的事情,之后他叹气道:“小伙子,最近事情比较多吧,不过看这个卦象,其实也就两件事,准确的说是好事和坏事!所以说你今天来到我这里都是这个坏事的根源引起的!”
“是吗?那各是什么呢?”我见他已经说出了一些东西,有些赞叹道。
“呵呵,从卦象上看,你关注的人已经住院了,而且还动了刀子,不过看这里他的状态已经稳定,没有大碍了,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他指着卦象对我说道。
“不错,您说的是,那您刚刚说的那件坏事呢?”我急切的问道。
“难说,这个到底是不是坏事,其实你自己也不确定,但这肯定是你最在乎的事情,但你却求之不得?所以你才来找我!”他摸了摸鼻梁朝着我说道。
不得了,实在是不得了!这算命的到底是什么来历,你这么厉害,咋不花点时间去对抗美国呢?我当下也不得不服,只好问道:“你有办法么?是不是遥不可及,无法触摸啊?”
“哎,镜中花,水中月,其实哪里有那么多的遥不可及?我看很多都是别人不愿意进取,给自己找的这个理由,其实往前一步就是康庄大道。你很坚持,加上你的方法,镜中花和水中月对你来说都是虚幻的,一击就破!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你一旦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你的命运就不一样了,人生从此大为改观!换句话说,你的好运气来了,而且会持续二十几年。”他朝着我意味深长地说道。
“如果说我能遇到贵人,我的运气有大转,那么谁会是我的贵人呢?”我也不知道我为何有此一问,感觉此刻有些多余,其实我心里大致的明白了一些。
“有没有贵人相助,暂时别议论!不过现在可以说的是你自己没有放弃,一直在坚持,要我说嘛?你所谓的贵人其实就是你自己吧!”他慢慢地说道。
我很赞同他的看法,所谓求人得是要向求己,再好的机遇来临,你要是自身不够努力,想必也是抓不住的。这好比天上忽然掉下几千万砸中了你,你若没有好体力好本领,会被这几千万砸死。
“我好像是理解了,那我的那件事情您还是赐给我方法吧!真的有办法么?”我急忙问道。
“我招摇在这里几十年,不敢说是撞骗,但有这么多人信我,你不也来找我了么?你也可以打听一下,这条街上十几家算命拍卦的,就我的生意最好,一家人都靠这个养活,若是没有几把刷子该这么混得下去?目前还没有遇到我不能解决的事情,今天你既然问我,那我也实话告诉你,你的这件事情和别人的不同,有点难度!我今天给你提供一个主意,先不收你的卦金,等你事情办完了,给我双倍,也就是二百块,怎么样?”他说道。
“二百就二百块,若能实现我的梦想,就是五百块也值!”我说道。
“不,我不会坐地起价,价格么,也是随着物价走的,卦金没有变化,你放心,没有效果我分文不收!”他答复道。
“可以啊,您还很有职业道德的嘛!给我建议吧!”
他抹了一把胡须道:“你想再去那个地方,其实很好办。还需要和第一次一样,你回忆一下,当时你从哪里进去的,你就去那个地方。而且时间也要和上次保持一致。但是今天不要去了,已经错过了时辰。今晚上你要轻声呼唤 ‘梦魔’ 两个字就好,记住喊九十九遍,多一遍少一遍都不行,喊完之后立刻说出你的心事!去吧!我今天不能再算了,你这一卦顶我三卦,不能再说了!快走!”
说完话,也不等我发问,他急忙推着我出了门,将铺子收拾了一下,之后急忙将大门关上。
我有些将信将疑,当下我自己也没有好主意,好吧,我信了你吧!晚上我早早地躺在床上,按照他的说法,口中喃喃自语着喊着九十九遍梦魔。
“致敬我最最最敬爱的梦魔先生,您可千万要圆我的梦!我不想半途而废,否则我的良心无法安宁!”我又暗暗地说道。
第二天上午一大清早,我又来到了医院,替换了大师兄。我问了问医生师父的状态,也顺便看了看我被咬的伤口。师父一切都很好,医生说,再吊几天的水,就可以回家休养了。至于我脚上的伤口,那已经不值得一提了,医生又给我擦了一遍红花油,红肿已经消失了。
吃过午饭,师父躺在病床上安静的睡着了。这段时间他也有些焦虑,总担心自己无法出院,故而心绪有些烦躁,故而医生开了一瓶安神的药水,这个药水医生说滴的越慢越好,我默默地数着水滴,似乎又是一秒钟一滴的频次。
师父住的是单间病室,这个时候我也不担心有人打扰,便关上了门,等着即将发生一切。忽然我有些懊恼,居然忘记了带一些绳索之类的物品,否则怎么去抓猫呢?唉,还是在里面随机应变吧!
伴随着营养液不断下滴的节奏,恍恍惚惚中我的眼皮也开始打架,慢慢地我躺在旁边的看护床铺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