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要干嘛？老子警告你，现在是法制社会，你别乱来啊。。。”虎哥倒在地上，慌张地大叫。一个流氓头子干尽坏事，却还在说“法制社会”，真是可笑。
颜开寒着脸，牵着娅娅的手，一步一步走到他身前。
“道歉！”颜开沉着声音说道。
虎哥胡乱点头，问：“道歉完就放了我好吧？我有钱，我给你们钱，10万，不够的话，50万，还嫌少的话，就。。。”
许梦听不下去了，直接上前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大声说：“死不悔改。”
虎哥眼神躲闪，又暗自用力，发现无济于事，只能先认栽。他把脸扭到娅娅的方向，故意放缓了语速，脸上也做出诚恳之态。
“娅娅，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吧。我发誓，这一辈子绝不再做这么畜生的事！我要是再犯，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任由你摆布！”
娅娅双目死死地盯着他看，忽然开口：“那我承受的痛苦呢？”那声音寒冷地像淬了冰。她被扑倒在地，被扒了衣服时的绝望和屈辱；被孤立，被流言包裹时的窒息，从五楼一跃而下，落地时骨骼断裂血肉模糊的痛苦。这些，谁又能偿还？
颜开暗道形势不妙，怕娅娅再次失控，急忙抓紧了她的手，说道：“我教训他，一定让他承受双倍甚至十倍百倍的痛苦。”
“你不能，不能滥用私刑，这个是犯法的。。。”虎哥向草履虫一般蠕动着身体，想往外逃。
然而，颜开轻轻松松，单手就提起他，暴喝一声：“开！”
瞬间，房间的正中起了一个漩涡。漩涡的中心是一栋黑色的大楼。一阵引力过来，几个人几乎是同时到了大楼天台。风很大，呼啸而过，带起人的头发和衣摆。许梦狐疑地看了看四周，却发现没有熟悉的景物。
虎哥已被吓得不轻，“救命啊。。。救命啊。。。”他不停地呼喊，却没有一个人回应。
“当初，娅娅也是这么绝望吧。”颜开轻轻说道，提溜着他往天台边缘走去，他猛地按住虎哥的头，迫使他向下看。
他的脸色顷刻间煞白，感觉到身体里的血瞬间变得冰冷，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抖动。瞳孔中，恐惧不断在滋长，冷汗似乎从每一个毛孔里钻出。
底下的行人，车辆都变得只有玩具般大小，而下一瞬，全部幻化成了疯狂扭动着的黑色人影，眼睛都是嗜血的红色，露出森森的獠牙。一个个的，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脚，奋力向上挥舞着双臂，是极力攀爬的姿态。
许梦只看了一眼就飞快扭过头，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安慰住那颗狂跳的心脏。这里大概有十层楼高，从这儿跳下去的痛苦便是娅娅的双倍。
“下去陪他们！”话音落地，颜开伸手往前一推。
“啊。。。“一声凄厉惨叫，虎哥就这么直直地坠落。
粉身碎骨，挖心挖肺，大概就是如此。虎哥的脸血肉模糊，眼珠几乎挤出眼眶，嘴唇抖动：“痛。。。“几秒钟后，画面定格。
“轰隆“的嘈杂声从下方不断传来，颜开一手拎着奄奄一息的虎哥，一手捏了个手势。他们站立的这幢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地增高到了15层的高度。
接下来是三倍的痛苦。
颜开把虎哥放倒在地上，拍醒他，冷酷地说道：“接下来是15层。“
虎哥整个人都像被从水里捞上来一般，冷汗布满全身，身体不停地抽搐。
“好受吗？“娅娅飘过来，悬浮在虎哥的上方，轻轻地问。
“喂，说话。”许梦见他吓傻了的样子，轻踢了一脚。
半晌，虎哥两眼总算有了点光，他逐渐意识到他的身体还是完好的，也没有受伤，只是心脏还是狂跳不止，那种恐惧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他惊慌失措，讷讷地说道：“对不起。”
娅娅的眼睛中慢慢水光闪现，晶莹剔透。她几乎站不住脚，那些往事，那些痛和恨像山一样朝她压过来，又像雾一样散开。
“你要坐牢。”娅娅最后说道。
颜开轻拍娅娅的肩膀，说：“回家吧，从这里出去，左转，尽头就是医院。12层1206病房，你爸爸妈妈在等你。”高楼“轰隆”倒塌，扬起的灰尘散尽，他们还是在原来的房间，那紫色的窗纱一动不动。
娅娅微笑着，彷佛还是原来那个无忧无虑的女孩。一团亮光过后，她消失了。
虎哥木然地摊在地板上，很久之后，才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拨打出110这个号码。
“我要自首。“
不一会儿，颜开裤兜里的手机“叮叮咚咚“地一下子进来好多条信息。
他打开看。
“娅娅醒了。“
舅舅舅妈，父母，还有家族群全在庆贺这件事。
颜开把手机屏幕递给许梦看，两人相视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