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之后,几人三下五除二的,处理了一下竹笋。
等竹笋处理好了,分了些竹笋给苗翔,俞光二人,送走二人之后,让女儿高梦蓝一个人,待在院子里玩耍,朱勇进拿起簸箕和扫把,收拾打扫了一下,家里家外的卫生。
等朱勇进,打扫完卫生,倒了垃圾后,没过多久,父亲朱平和武强叔俩人,有说有笑的,牵着小黄狗,到了小院门口。
“爸!你和武强叔俩人,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朱勇进说道,说着进了里屋的厨房,从里面拿出开水瓶,又拿了两个碗,给坐在院里休息的俩人,倒了两碗,凉白开。
二人端起碗,一口气喝完了水之后,站起来,从院子东北角,放杂货的仓库里,搬了两把,用竹子做的高脚靠背椅。
做在竹椅上舒展了一下筋骨,朱平向正在和小黄狗,玩耍的小孙女高梦蓝,招了招手,待高梦蓝跑过来之后,抱起她做在自己的怀里。
不理会正在其怀里,拽着他下巴上的胡子,玩的正高兴的高梦蓝,用手摸了摸孙女的头,朱平对朱勇进说道:“等你妈!回来了再说。”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小瓶,目测大约有半斤左右的白酒,全部倒进,两个碗里。
将空酒瓶子,揣进兜里,俩老头靠在竹椅的靠背上,半眯着眼睛,美滋滋的品尝着酒碗里的美酒。
高梦蓝闻着,从爷爷碗里飘过来的酒味,手上的胡子也不玩了,双手抓住爷爷的上衣,瞪着乌黑发亮的大眼睛,萌萌的对朱平说道:“爷爷你和叔公,在吃什么东西呀?”
朱平嘬了一小口酒,将酒碗放在石墩上,右手抱住高梦蓝,左手捋了捋下巴上,被孙女弄乱的胡子。
笑呵呵的逗着高梦蓝,说道:“爷爷喝的是酒呀!”
高梦蓝问道:“爷爷我也想喝!”
朱平摇了摇头说道:“那不行!小朋友是不能喝酒的!”
高梦蓝继续说道:“为什么小朋友不能喝酒呢?”
朱平说道:“因为小朋友,还没有长大,没有成为大人之前,是不能喝酒的哦!”
说着端起酒碗,一口喝完酒碗里面的白酒。,抱着高梦蓝,站起身来,对儿子朱勇进说道:“晚上的晚饭我来煮。
勇进!你去叫你婶子和你弟媳淑云,一起来咱们家吃饭。”
“知道了!爸!我这就去!”
“行!快点去!路上注意安全!快去,快回。”
“好的!知道了!”
“爷爷!我和叔公,帮你洗菜!”
“好!乖孙女!真乖!”
晚上18:30,两家人坐在一起,享用朱平用心所做的家庭晚餐。
“汤!来喽!小心哦!”
“萝卜芋头排骨汤!一碗!”
“白木耳红枣核桃汤!一碗!”
六菜,两汤!上齐了!
“开饭了!大家都找位子,坐下来吧!”见菜上齐了之后,朱平开口说道。
晚饭用餐过后,高雅兰给两个小孩,分别穿上一件羽绒外套,又去卧室找了件外套,让徐稳富穿上,同时嘱咐他,让他带着自家的俩小孩,去院子里玩。
收拾了一下碗筷,清理了一下桌子上面的垃圾,将剩菜剩饭,倒一些,给正在桌底下,叼着宠物专用碗的小黄狗吃,剩下的一部分,留在冰箱里保鲜,明天早上拿出来,加热喂给小黄狗吃。
桌子用洗碗抹布,擦洗干净,又拿擦碗布,将桌子上残留的水渍,擦拭干净。
忙完了这些,两家的大人们,坐在一起,拉拉家常,聊聊生活上的一些见闻琐事,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嘴。
从谈天论地到东家长西家短的,不一会儿,话题又自然而然的,转换成时政新闻。
说着说着,嘴皮子顺溜了,讨论的性质变高了,这话题的范围,慢慢的便偏向,教育孩子方面。
“说到教育孩子,这方面的问题,我不得不说两句。”朱武强开口说道,林小英扯了扯朱武强的衣服,示意朱武强不要讲,朱武强却对妻子林小英挥了挥手,对妻子拉扯自己衣服的动作,置之不理,仿若没有察觉到。
见此情景,林小英,轻声的叹了口气,放下手,不再继续拉扯着,朱武强的衣服。
“没有那个家庭的组成,从一开始就是一帆风顺,阖家欢乐,和和美美,幸福美满的。
我朱武强,从来都不觉得,我自己是个好男儿,好丈夫,好父亲。
但是,我朱武强,也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自己家人的事,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待我,老子从来都不信什么,狗屁的天意弄人,狗屁的命运。
人呐!自己年轻时,所做出的抉择,才是决定,自己将来一切的根本与关键。
平哥!我真的好后悔,后悔到有时候,我都想杀了我自己。
在战场上,为了能及时的完成,上级交代的炸桥断后,撤退任务,
我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班副和老班长。
在寒冬腊月,大雪纷飞之际,趟过寒冷的河水,来到石桥的桥洞底下,用枪口顶住炸药包,连人带桥与敌人玉石俱焚。
下了战场,全须全尾,活蹦乱跳的,活着回到了家乡,娶妻生子,原以为在家里,能够安居乐业,我是日想夜想,盼望着能够过上好日子。
万万没有想到,破四旧运动的到来,我连我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
使他被人利用,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不得不连夜出逃,背井离乡,远遁故土。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倒不如和那些,战死在战场上的战友一样,为国尽忠呢?
哪里还需要!在这错综复杂的世道中,承受这些是是非非,纷纷扰扰。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