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千坚,是个来自“盟质府”的见习生,或者说是弯月星的旁听见习生。
我们的势力是弯月星的人类文明,乃至整片大陆最强大神秘的存在,在那个时代,我们的人只要一句话就能毁灭一个国家。
但我们只为处于金字塔顶端的皇室贵族服务,只要和我们的人进行交易,我们便能以最快的方式达成委托人的目的。
在人类世界的眼中,我们就是能帮助自己改变命运,满足欲望的“希望”!
当弯月大陆的人类文明走出古代,进入新的时代,我们也渐渐地走向了历史的角落,被人类所遗忘,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随着新一代法则的建立,盟质府也不再以过去的方式干涉人类社会,成员与人类接触的方式和古时候截然不同……
而我,是盟质府改革前的最后一个牺牲品。
如果你愿意,可否来听听关于我的故事?
……
人类当中,总会发生一些在我们组织看来十分离奇的事情。
尽管我们并非人类之身,也觉得人类有些时候,真的是不可理喻。
就比如说,我曾经以人类的身份,在弯月大陆的人类文明上流浪,所遇见的人和事。
我看在眼里的每一件事,都比我成为牺牲品之后,更加残忍和无情。
作为盟质府的见习生,我需要更多的阅历来曾加经验,于是,我必须游走于人类文明之中。也是在这个时期,我看到了许多以前看不到的事情……
那个时候,为了能尽快晋升,我重新进入了人类世界,不同的是,只有我一个人。
我是千坚,这是我踏入人类文明后,所记录下的日记。
今天,我要和你们讲的是,一位独居老人的老年生涯……
——分界线——
弯月公元1787年三月,我来到了人类文明的夕国。
从世界地图上看,它是夹在两大王国之间的一个小国家,在两个大国的缝隙中生存。夕国的国土面积,甚至还没有大青王朝的首都一半大,却依然能借着大国的纷争存活了下来。
尽管国土狭小,但夕国的国力却很强大,国内的程度相当高,连大国也无法撼动它。出于对夕国国力的强度,我来到了这个国家的首都——月落城。
通过房屋中介,我找到了合适的住房,准备在这里租房住一段时间。
那天,我找到了出租住房的地点,一楼是家寿司店,店主是位二十多岁的男青年,同时也是房东。他叫郎那希太,性格温柔,热情地接待了我。
“千坚小姐是吧?22岁,不过……你看上去好像还不到十八岁呢。”房东郎那希太打趣道。
“很多人都这样说过。还有,你叫我千坚就可以了。”外表是无法捏造的,确实有很多人说过,我无法反驳。
郎那希太把我带到了二楼的出租房,房间里家具齐全,有窗户有阳台,还有专门的私用浴室。这是我之所以会选择这个出租房的原因之一,虽然每个月的房租多了点,不过在我看来,钱并不是问题。
“你对这里的环境还满意吗,千坚?”郎那希太询问道。
我面带微笑地回应:“当然,我非常满意,郎那希太先生。”
“既然你没有意见,那咱们就签合同吧。”郎那希太相当高兴,连忙想促成此事。
“好!”
于是,我就入住了郎那希太的出租房,我将会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直到我决定离开这个国家。
租房里有阳光房,所以,房租才会那么贵,晚上洗完澡,我就喜欢坐在阳光房的小沙发上看书。
在阳光房外,远处是繁华的灯红酒绿,高耸的高楼大厦和五彩缤纷的霓虹灯,就在眼前的,却是一个又低又矮的小房子。那小房子是典型的瓦片屋顶,瓦片的表面生着鲜绿的苔藓,还有不知名的杂草,与周围的普通房屋显得格格不入。
在夕国的这个时代,这样的古旧房屋已经很难见到,乍一看,便会觉得它不属于这个世界。
那时,我并没有多么在意,再繁荣的盛世也会有不为人知的腐朽,不要以为一个繁华的城市里不会有贫穷的贫民窟。
只是我还不知道,它会占据我今后的一段时间。
第二天清晨,我就起床了,洗漱完毕就是七点二十六分。我没有进厨房做饭,比起自己做饭,我还是更喜欢去外面吃,或者买回家吃。
想到房东是开寿司店的,我就想与其去找饭店,不如直接下去吃寿司。抱着这样的想法,我从二楼下到一楼,正好遇到了郎那希太先生,他正在用刀切一块新鲜的鱼肉。
“早上好啊,千坚小姐。”看到我后,郎那希太满面笑容地和我打招呼。
“早上好,郎那先生。”我先是礼貌地打招呼,随即便道明了自己的目的,“我想吃点儿早餐,请给我来一份招牌寿司,有没有海鲜饭呢?”
郎那希太愣了一下,接着笑意更浓了:“你很幸运,我会做海鲜饭,千坚,请坐下等一等。”
我走到餐台前的椅子上坐下,等待郎那希太制作料理,一时间感到有些无趣。
时间一点点的,在米饭在锅里大火翻炒和刀片切肉的声音里度过,直到一份做好的寿司,被端到我的面前。
“请慢用,千坚。”郎那希太又把热气腾腾的海鲜饭递到我面前,但我并没有理会他,而是侧头紧盯着前方。
郎那希太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窗户外正是我昨晚在阳光房看到的那个小屋子。墙是红砖砌的,缝隙生满苔藓,还有些明显的裂痕,很容易看出来已经年久失修了。
“叮铃!”门铃响了,把郎那希太的注意力收了回来。
“欢迎光临,劳大爷!”看到来人的面容,郎那希太立刻换上了热情地笑容。
我也被吸引了注意,把目光放在了进店的客人身上。
新来的客人是位头发花白的老人,骨瘦如柴的身躯,干瘪老皱的皮肤以及爬满面容的皱纹,无不在显示着老人的沧桑。
劳大爷身上穿着一件朴素无华的布衣,没有什么花纹,像是上个世纪的服饰,脚蹬一双黑布鞋,手里还拿着拐杖。身形矮小,淡淡的眉毛下,眼睛浑浊不清。
劳大爷把拐杖放到门旁,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向餐台,慈祥地对郎那希太说:“老规矩,希太,要一份蛋炒饭。”
“好的,劳大爷。”郎那希太却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还真转身去准备了。
“蛋炒饭?”
我感到难以置信,寿司店怎么可能会有卖蛋炒饭呢?点生鸡蛋盖饭还差不多。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小姑娘?”劳大爷面带疑惑地看着我。
郎那希太把两个生鸡蛋打入碗里搅拌,朝我这眨眨眼,好像在暗示我什么。
“啊,没什么,您真是太会点餐了。”我也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并没有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