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风一行,一路晓行夜宿,往东南沿海一带行进。
路上非止一日,这日来到福建崇安县郡境内。见东南方崇山峻岭,茫茫苍苍,四处山野之中,生长着高高矮矮的茶树。茶农在山野之中忙碌着,头戴斗笠的少女,伸着纤纤玉指,在采择秋茶。山路上,不时有男子挑着一担一担的刚采择下来的茶叶,急匆匆的行走。 看着似乎是一个茶叶丰收的季节,但茶农黝黑的的脸上,却见不到半分喜悦。
向路人打听,原来那远处的山岭,便是素有“碧水丹山、奇秀甲东南之美誉的东南第一山,武夷山。
几人来到县城内,见城中虽然熙熙攘攘,看似热闹,大街小巷中,却有不少乞丐。大家便看便走,忽然在一堵墙壁上,看到一个三角形的符号,其中一个角较长。
追命剑耶的一声,低声对苏牧风说道:“这符号是我们丐帮召集帮众的暗号,难道帮中有事不成?”
苏牧风道:“那再看看,还有没有?”
大家顺着三角形所指的方向行进了一段,又看到一个一模一样的符号,长的那一个角却指向右前方。
追命剑道:“肯定是帮中出了什么事情,我得去看看。”
苏牧风说道:“我们一起去。”
于是,四人往右前方走了一段,又见墙角上有一个这样的符号,较长的那一角却指向左前方。
顺着符号所指的方向前行,不一会又见一个。
就这样一直东绕西拐,在巷子中往前走了好一会。前面出现了一个很老的宅院。宅院门口,有几个乞丐,正探头探脑的左顾右盼,似乎在那里放哨。
追命剑走上前去,那几个乞丐见追命剑是帮中八袋弟子,知道其地位比他们的舵主的地位还高,忙迎上前来,向追命剑介绍说,这里是丐帮的一个分舵,舵主向仁杰,正召集丐帮弟子议论大事。
追命剑问有什么大事,那几个丐帮弟子问了追命剑的名号,他们是听说过的,又问了苏牧风等人是其朋友。便说具体什么事情要问舵主,然后热情的将追命剑和苏牧风等人引荐进院中。
四人一进院子,只见诺大的院子里,挤满了丐帮弟子,起码有两三百人之多。
大家议论纷纷,正在诉说福州知府和崇安知县如何盘剥茶农,弄得大家倾家荡产,沦为乞丐的事情。一时间群情激奋,吵闹声,谩骂声不绝于耳。
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朗声说道:“大家静一静,且听我说一下。”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前面一个台子上,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丐帮弟子,身上搭着六个袋子。
只听他说道:“我丐帮崇安分舵,自成立以来,从最初的一二十人,发展到今天的两三百人,我作为舵主,看到帮众规模不断扩大,本来应该是件高兴的事情。但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随着我丐帮帮众规模的扩大,说明我们穷人的队伍,在不断增加,这可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我的愿望,是帮众不断减少才好,直到有一天,这世上不再有乞丐,不再有丐帮。因为那说明,我们的日子越来越好过了。但实际情况却是,我们的帮众越来越多,这说明大家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不断有茶农在沦为乞丐,和我们为伍。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那福州知府和崇安知县,为了向朝廷和皇上讨好。将我们广大茶农赖以生存的茶叶,强行征收去,向朝廷进贡了。而我们茶农劳累一年,却连温饱都解决不了,还要靠乞讨为生。前几日,听说那福州知府,又派人来征收秋茶,并且已经征收了不少。这次召集大家来,便是想将他们征收的茶叶抢夺回来。不知大家意见如何?”
众乞丐一听,大声欢呼道:“向舵主带头吧,我们早就想去把那些强抢茶叶的官差给灭了,只要向舵主一声令下,我们惟舵主马首是瞻,听从舵主的指挥。”
那向舵主点点头,大声说道:“既然大家都愿意,那我们就说好了,待我们打听到那些官差什么时候将茶叶押解回福州,便在路上劫了他们。”
话一说完,突然见到院子中,还站着苏牧风、司徒眉、萨其玛等几个衣着光鲜的青年男女。这向仁杰未免大吃一惊,以为三人是官府派来的探子。遂大喝一声道:“你们几位是什么人?来此有什么事?”
旁边众乞丐开始都将目光集中在向仁杰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苏牧风等人的到来,听舵主大喝,齐刷刷将目光集中到苏牧风等人的身上。
然后马上将三人围成一圈,怒目而视。
苏牧风见状,正要出声解释,旁边的追命剑窜了出来,哈哈笑道:“向舵主一向可好,还认得我追命剑否?”
原来追命剑曾经与那向仁杰在丐帮总舵见过几次,二人也算是熟人了。由于向仁杰刚才只把目光集中在了苏牧风等人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衣衫褴褛的追命剑。而刚才引荐他们进院子的那个丐帮弟子,由于不懂礼数,只是将四人引进院子了事,并没有把他们引荐给舵主向仁杰,因此才闹出了误会。
向仁杰此刻听了追命剑的话,定睛一看,已认出了熟人。不禁哈哈大笑道:“原来是追命剑老兄到了,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说完大步迎了下来。
台下丐帮弟子虽然不认识追命剑,但他的名头可是听说过的,忙让开一条路来。
追命剑也大步走上前去,和向仁杰握手言欢,然后将苏牧风等人介绍给向仁杰。
那向仁杰一听苏牧风是帮主谢无极的结拜弟兄,见其年纪轻轻,居然能得到帮主的赏识,心想此人必有过人之处。忙热情的将几人迎进屋内,命人摆上茶来,然后向苏牧风等人介绍召集帮众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