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小民
“七鱼知道了。”他弱弱地退下。
收拾好脏衣物的豆香与他一同走出来,“公主叫你去干什么?”
七鱼说:“先不说这个,等我回来再说。”
豆香看他走远,其实不问她也能猜到一二。
小平去晾晒衣物道:“七鱼他去干什么呀?”
豆香只说:“不知道。”她端着一盆衣裳去井口边洗。
次日的下午回来的七鱼往公主屋里望了望,又是一声叹息,想着都这个时候了,公主也该醒了,急忙吩咐小平:“你打盆清水放公主屋里去。”
此时青黛刚睡醒,懒懒的起身下榻,豆香和娟儿服侍她穿好衣裳。
青黛无聊地看了看自身的衣裳,并没有十分满意。这不能怪衣裳不好看,是她心中有些烦闷,因为屋里的侍女大多都知道一些什么原因。
豆香说:“要豆香说京墨公子怎么也配不上公主,公主又何必那么在意他?”
青黛斜眸看去,满眼的沉厉,不管京墨怎么对待她,除了她,谁都不可以说京墨的坏话。
她这一眼可把豆香吓的颤栗身子,慌忙跪地说道:“公主恕罪。”
没大没小,不能在这么惯着了,青黛看也不看她,直径走至洗脸架边说:“你给我记住,除了本公主谁都不能说京墨。”
“豆香记住了。”公主没有叫她起身,她不敢擅自做主。
小平眼疾手快拿了干净整洁的布今躬身递过去:“公主。”
青黛接过擦干脸上的水珠对豆香说:“起来吧,一会儿自行去领罚!”
豆香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从来不敢在公主面前妄下评论,实在是京墨公子做的太让人生气,让公主每天都为他茶饭不思,睡不好,她气不过才这样说京墨公子。
豆香接过公主递过来的布今放在架子上说:“公主,七鱼他回来了,就在屋外侯着。”
“嗯。”青黛坐去梳妆台。
随在身侧的小平眼疾手快,拿起琉璃梳子给公主梳发髻,公主这个时候是最心烦的,不能出岔子的,不然就是一顿训斥。说来也怪京墨公子,公主给他脸,他还不当回事,小平不免替公主恼火。
青黛吩咐立在一旁的豆香说:“去叫七鱼进来。”
豆香领命,不大功夫又折回来,身边跟着七鱼。
青黛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心中很烦闷,问:“叫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七鱼躬身回答:“回公主,京墨公子他这几天没有与谁接触,也没有与哪个姑娘交好。”
青黛放心,不过她很纳闷地问:“那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七鱼沉默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算是知道怎么说,他也不敢回答。以公主的脾气怎么说都会被训斥一顿的,七鱼干脆低头不说。
青黛显然没有耐心,怒道:“七鱼?”发髻梳理好,青黛就把她们全部都给轰了出去:“出去,出去,都给我滚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豆香看着屋门被关上,说:“公主这回是真被京墨公子给气到了。”
小平有一丝哀怨地看公主的屋门。
青黛独自在屋里踱步,她在想办法,怎么才能让京墨主动给自己道歉,想来想去,灵光一闪。
突然哎呀一声,可把在屋外头伺候着的七鱼豆香他们给吓坏了,赶紧推门进来看情况。不看还好,一看都坐不住了,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公主?公主?”任凭他们怎么叫喊,公主就是不醒。
七鱼着急地向外头叫:“石山,呈观你们快进来,出事了。公主你可别吓小鱼呀……”
石山与呈观二人在墙角逗蛐蛐,听到七鱼的叫喊声,即刻跑了过去。
一进屋石山就问:“怎么了,怎么了?”
呈观一看躺地上晕倒的公主,那还得了,公主可是毒皇最宠爱的女儿,不能有任何闪失。
他们七手八脚地将青黛扶起来,放榻上。
呈观说:“我去找妖大夫。”
青黛的院子已经乱作一团了,婴潼与悦昭姑娘一边聊一边走,撞上匆匆去请妖大夫的呈观。
“嗯?”婴潼疑惑地看去:“是呈观,她着急干什么去?呈官……”
任凭婴潼怎么叫,他就是不理。
婴潼心里打起嘀咕:“什么事着急忙慌的!”一想,很不对,是表妹青黛,急忙转身跑去青黛院里。
悦昭姑娘法力也算不错了,紧赶慢赶,跟了过去。看着一团乱糟的侍女,心觉不妙,可能是青黛公主出事了。
婴潼进屋就看见一团乱麻的她们,眼目撇向榻上的人,一个箭步冲上去,担心地喊道:“表妹,表妹……表妹你怎么了?”婴潼用斥责的语气问一旁的七鱼:“怎么会这样?”
七鱼哭着对婴潼说:“小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见公主的声音我们就赶紧跑进来,却看见公主倒在地上。”
悦昭悦姑娘心思细腻,进来就观察了四周,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又贴身检查了下青黛公主的身子。不过得出来的结论就是,什么外伤也没有,转眸问道:“公主之前可有受过什么内伤么?”她是妖医的徒弟,怎么着也会两下子。
“内伤?”七鱼很为不解瞅了瞅床榻上还不苏醒的青黛公主。
从来都不知道公主受过什么内伤,在兽毒山谁敢对她动手,是不想活了么?
他们都摇头,“不知道。”
婴潼也十分奇怪:“以表妹的身手不出兽毒山是可以自保的。”换句话说,青黛从来没有离开过兽毒山,更别提与外界高手对决,怎么可能受内伤,还不自知?
豆香说:“可能是因为京墨公子,公主这几日来茶饭不思……”
豆香的一番话似乎让婴潼想透了一点儿,自上一次凤花宴过后京墨就没有在来找过表妹,可能就如豆香所言是为了京墨!
一想到京墨,婴潼应该猜到什么了,跑去找京墨说:“青黛生病了,你去看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