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青鸟
正在院里晾晒衣物的京墨很不解地说:“青黛生病了,叫妖医给她瞧瞧不就行了,干嘛非让我去,这样只会延误病情,对青黛一点儿好处也没有。”毕竟在一块儿玩了几年的朋友,京墨还是得表示下关怀的,问他:“请妖医了么?”
“请了。”婴潼拉他就走:“跟我走。”
京墨扯掉他的手说:“那还叫我去做什么!”
婴潼忍着上火的脾气,“京墨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她不就是想见你么!你为什么就不能去见见她!你今天必须去见她。”
京墨放下手中的活,“她是高贵的公主,我是谁,我只是一阶小平民,不想去掺和你们贵族之间的事情,你也别在来找我。”
婴潼恼火,一把揪住京墨衣襟说:“你什么意思?”心中无数只火球无法平息,他很想揍人,尤其听京墨方才那句话,什么叫我是一阶小民,没资格跟他做朋友,在说他从没有嫌弃京墨,为什么京墨把他们之间的友谊贬的一文不值。
身后的悦昭总算跟上来,担心地叫道:“王子。”毕竟他俩兄弟一场,悦昭还是了解婴潼王子的,他不会真的与京墨公子动手,那担心的一叫是因为婴潼。
京墨拽掉婴潼的手说:“我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能别在来烦我了么婴潼王子!”
最后两个字就已经证明了婴潼和青黛他们是高贵的人,而京墨只是个小平民,永远也不可能配的上高贵的公主。
之前毒皇警告过他,所以他选择安静的过自己的小生活。其实就算毒皇不来找京墨,京墨也并没有打算和青黛继续下去,因为不喜欢青黛,对她不过是兄妹关系,在多的就没有了。
“我算看错你了。”婴潼恼气地离开,悦昭望了一眼京墨,跟上去婴潼。
金一子同浦农看着从身边离开的婴潼王子,走去京墨身边说:“小公子真的这么想?”他应该还算了解京墨的。
京墨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我怎么想的你们知道?”他们同时摇头,京墨没好气地说道:“不知道就闭嘴,干活去。”
两人老老实实地把挖来的草药摊开,晾在木头架子上,又瞄了一眼那边坐地一言不发的京墨。
金一子挪到浦农跟前,小声说:“平常小公子和青黛公主那么亲近,今天怎么突然这么跟婴潼王子说话?”
浦农瞅了那边的京墨一眼,又瞧了金一子一眼说:“干活。”言外之意就是“金一子真是多管闲事”。
“我知道。”金一子说:“我当真奇怪他们的关系一直很不错,今天怎么……”
其实浦农也猜到了,先前见毒皇来找京墨说过话,或许是毒皇不让他接近青黛公主,双手翻晒着草药说:“小公子有他自己的考量,咱们不要多嘴多舌的,赶紧干活吧。”
“哦,干活。”金一子撇撇眼,继续干活。
涵夫砍了柴,将它们困在一起,然后背起来,右手领着一只野鸡往家走。年事已高的祖母正在墙头那片空地搂地,一边搂地一边说:“荒废了挺可惜的,种些菜过个把月就能吃了。”
涵夫一进门,见祖母忙着做活,赶紧放下柴火,扔下野鸡,跑过去担忧的说:“祖母您这是做什么?”他把祖母搀扶回屋坐下,嘱咐:“您别动,你要翻地我去翻,您说要种什么,我来种。”
“种些青菜就行了。”祖母不想让涵夫觉得自己年事已高就是个废人的,“我自己可以的,你去忙你的吧阿涵。”
涵夫生气:“祖母。”
看涵夫真的生气,祖母不在坚持:“好,我坐这里歇着。”
涵夫笑:“祖母我先去给您炖野鸡汤补身子。”
自小就跟着祖母生活的涵夫从来不觉得上了年纪的祖母是个累赘,如若不是祖母他早就死了,现在祖母年事已高,他不想祖母太劳累,总是把活做在祖母前头,能让她歇着就不让她跑腿。
晨伯匆忙从外回来,略过京墨直径走进屋里。
“晨伯?”晨伯没有听见,京墨呆呆嘀咕:“晨伯怎么也不搭理人?”只顾着看晨伯的屋,京墨手里的活也忘了做,盆子里的湿衣裳耷拉在盆边地面一半,地面湿了一片,将衣裳沾染了尘土。
京墨没去打扰,赶紧把衣裳洗了,然后晾晒在架子上。
太阳自西山落,天色逐渐暗下来,京墨收了先前晒干的草药,送去遮乙的篱笆院。
遮乙大夫一会儿皱眉冥想,一会儿喜笑颜开,一会儿站在几案边盯着几种药草发愣。他挑选了几种草药开始捣碎,扔进制药丹的药鼎里,大喜的说:“大功告成。”他看着自己的成果,得意地站在药炉鼎边撸着发白地胡须,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药鼎。
“遮乙大夫?”没人应声,京墨又一次叫道:“遮乙大夫?嗯?难道他出去了?”没有看见遮乙大夫,只看见院里散步着一只青色的大鸟,名为青鸟,是遮乙大夫告诉他的,他把晒干的药材放下,嘻嘻嘻笑着走过去叫它:“小家伙。”
青鸟是京墨半个月前在树林里撞见的,那时它被一只黑色的野狒狒追击,翅膀和腿都被狒狒抓伤,京墨好心出手帮它赶走狒狒,又带它来找遮乙大夫治伤。
京墨瞧了下院,遮乙大夫真的不在,可能应该在药屋里制作药丹,他跟青鸟玩了一会儿。
青鸟似乎认得他,也挺喜欢和他玩的,呀呀的叫着,京墨抚了抚它背问:“小家伙你的伤好了吗!”
青鸟听得懂,高兴的抖了几一下翅膀,以证明自己的伤好了。
京墨高兴地说:“以后在遮乙大夫这里住下吧,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青鸟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遮乙大夫制好药丹来到院里,对他说:“它是一只有灵性的鸟,你救了它,它已经把你认作主人,倘若你还把它放在我这里,它会觉的你抛弃了它。”
京墨吃惊,“真的么?”遮乙大夫没有理他,直径走去放草药的木头架子边,捣鼓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