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杰上下打量的目光,花茂心里也十分没底,是他将人带过来的,虽然他可能不敢对专案组的人做些什么,但是对付花茂还是绰绰有余。
已经有了外面那人的前车之鉴,花茂并不觉得自己会比他好多少,在只要还在陈寨里面,他都要一直提心吊胆,生怕陈杰一个不高兴将他给杀鸡儆猴了,他原本的打算也都烟消云散,求助于陈杰的想法也不复存在,他现在只能想办法不让自己出事。
花茂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他不能向陈杰讲出实情,那样他只会遭到双方的针对,他也不敢瞒着专案组转身逃走,这次行动本来就是他将功赎罪的,逃走之后不仅功亏一篑,还将会面对警方的通缉,那将会是无穷无尽的逃亡之旅。
随着陈杰的转身,现场的氛围顿时变得极为紧张,不过随着他的开口,众人才逐渐缓和下来但是也并不排除他是为了安抚众人才说出这样的话。
“没想到我陈寨也出了这样的事情,虽然有组织派来的人,但是我想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所有人都会收缩起来,想要找到他们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不知道几位有什么好的主意,能够让这些人出来。”
陈杰的话,落到几人耳中显得极为不可能,他们毕竟还是冒充组织的身份,现在却向他们要主意,这不是让他们自己打自己吗?
房山此时也不淡定了,他刚才已经发出了信号,但是他们要冲进来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他还是要回答陈杰的问题,面子工作还是要做好的。
“这些事情问我们可是有点不好吧!毕竟我们也是组织派来的,虽然不知道他们的任务是什么,但是要让我给你出主意,情况也不对吧!”
房山虽然知道情况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他不能顺着陈杰的话向下说,但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陈杰没有什么顾忌的了,不如将双方的窗户纸捅破,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也不用藏着掖着了,看到陈杰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张立知道,恐怕要出事情。
“事到如今,咱们都开诚布公地谈谈吧,我也知道你们的身份,也知道你们刚才都做了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你们抓不住我,经营陈寨这么多年,我还是有些门道的在你们的人来之前,我早就走了。”
见到陈杰如此肯定,房山都有些不自信了,他虽然有些怀疑,但是并不敢肯定,陈杰发现了自己身份,房山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说知道他已经将消息传出去了,他还是有些不相信,毕竟他对自己的这点能力信心还是有的,所以他认为陈杰只是在诈他。
没有想到自己用在其他人身上的手段被用在了自己身上,陈杰看到他样子,知道他不会相信,于是将他发现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总以为自己做的很好,但是你们忘记了一点,这里是陈寨,你们所有的小动作都被我看在眼里,只是你们自己不知道,没有察觉罢了。”
听到他这么一说,房山才警觉起来,难道说自己的小动作都被陈杰看在了眼里?这不是等于自己做了这么多跟白干一样吗,而且还自认为没有被发现。
房山看了看陈杰,也觉得自己错了,陈杰应该是知道了他的作为,他顿时感到了尴尬,这种当面被人揭穿的事情让房山老脸一红。
“我当时在那人身上看到的对讲机,虽然有存在钓出隐藏之人的身份,同时也存有让专案组几人暴露的想法,只不过当时你们并没有将消息传递出去,让我暂时有些放松,在刚才对话中,我见到你们有所动作,就知道你们做了些什么,也不外乎是对讲机之类的东西传递信息的吧!”
听到陈杰这么说,房山的面子上更是招架不住,真的被陈杰给说中了,当房山看到陈杰拿出来对讲机的时候,自己的脸色都要变了,组织上的那一帮人竟然也是用对讲机传递的信息,没想到就这样被他们抢先发现了。
但是由于信息传递的手段极为贫乏,所以对讲机的想法碰撞到一起也都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被陈杰发现了,房山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他希望警方的人能够及时赶来,控制好眼前的场面,到那时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用担心了。
“没想到我这个小小的陈寨,现在已经成为了你们几方斗争的中心,但是你们这么做问过我的意见吗?你们可以不把我的陈寨放在眼里,但是我要让你们知道,陈寨可不是好惹的!”
陈杰说着说着竟然动了脾气,想想也是,任谁在这里都会生气,更何况警方马上就要进来了,即便是以往再隐忍,现在也没有隐藏的必要了,撕破脸皮也就撕破脸了。
这时在场的人再听不出这里面的意思,可就太傻了,现场顿时变得极为紧张,而张立也是听出来了其中意思,他只希望外面人赶紧过来,将现场控制住。
陈杰知道了现在的状况,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在这里了,能够走到现在这一步,陈杰自然有自己的能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如果自己还不走,接下来恐怕想走也走不了了,眼前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陈杰还是能够看清事情都本质的。
于是乎,双方开始了一场较量,陈杰经营寨子多年,显然有自己的计划,所谓狡兔三窟,他为了防备现在的情况,不知准备了多少逃走的路径,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现在王七就站在他的身后,陈杰并不打算将他抛弃,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说不定还会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但是王七是怎么想的,谁也不会知道。
房山也在一直防备着陈杰,他也担心陈杰就这样逃走了,但是他并不熟悉这里的地形,而陈杰就是利用了这样一点,冲着王七使了个眼色,双方极有默契地冲到了不远处的假山,而假山的不远处正是那一座奇怪的建筑,陈杰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