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杰和克莱对视一眼,见克莱请自己先说,也不再谦让,礼貌而坚定地答到:“我希望进入经学院,毕业后做一名教士,让神的光辉洒满大地。”
此时阿尔杰内心真实想法却是:“对神秘领域我知道的太少,虽然有些可以问石像鬼,但它说得七零八碎,且都是它们族群魔性、黑暗相关的东西。进入经学院是我系统学习神秘领域知识的大好机会,或许是唯一的机会,我绝不会放过。”
卡特主教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未予回答,看向克莱。
“我想学习的并非是经文,而是圣骑士的战斗技巧,因为我的理想就是做一名圣骑士。”被此次圣骑士展现出的战斗技能和法术完全征服内心的克莱大声回答。
卡特同样轻轻点头,对两人说:“你们此次立下的功劳,以及表现出的忠诚和机智,证明了你们是合格的人选。但我要提醒你们,跟随神的指引做一名教士或圣骑士,并不是容易的路,它充满了困难,有时甚至是危险。如果你们不畏惧,那就赶快收拾一下东西和家人告别,2个钟头后和我们一起回廷根。”
“好的,好的。我马上回去和父母告别。” 克莱当即起身,对大家行了一礼匆匆离开。
“听威尔介绍,你没有家人。以后经学院、教会就是你的家。”卡特对阿尔杰说,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意。
“谢谢您,主教大人!我会努力做一名好学徒,一名好教士。”阿尔杰立即谦逊回应,不失时机表了决心,心中暗想:“这些教会的大人物总是恩威并用,在威严和和蔼之间自如转换,的确都很会收服人心啊!”
两个钟头后,队伍准时出发了。除了来时的人,还多了威尔,他骑着一匹没有发生异变且经过了净化仪式的老马。
返程并不紧急,圣骑士没有使用快捷祝福之类的法术,马匹们不紧不慢的在乡间小道走着。然而阿尔杰并未感到放松和惬意,也没有心情欣赏田园和林间温馨静谧的风光。
他看着威尔费力地骑着瘦弱的老马,已经有些佝偻的身体随着马匹上下颠簸,心中充满了不平和愤懑,有一瞬间他感到无论是自私自利的村民,还是不论是非只想抹平这件事的主教,都显得那么可恶。
阿尔杰操控马匹走到威尔身边,低声问了句:“神父,您这样做值得么?”
始终沉默的威尔稍稍吃惊于有人主动和他说话。这大半天村民都躲着他,仿佛他真的成了需要远离的罪人。
“孩子,当然是值得的。我对于教职本就无所谓,否则又怎么可能到村子里做神父。那些村民,大部分人我是看着他们长大的,就像孩子一样,我又怎么能让他们去坐牢。”
“可是他们为了钱,竟然做出了这样无耻的事。”阿尔杰几乎咬着牙说。
“呵呵,孩子,说实话,他们的行为并不让我惊讶,一定程度上我都能理解。毕竟,现在的时代,金钱对人心的腐蚀太大了。别说是普通的村民,即便是教会的教士,有多少人都成为了金钱的奴仆,把神的教诲丢到了脑后?”因为此刻威尔与阿尔杰不再是神父与村民的关系,而是转变了准同行,威尔说出了很多平时不会说的话。
威尔重重叹了口气接着说:“都说教士应该是神在人间的代言者、代行者,可实际上多少人都变成了金钱的可悲奴仆,他们信仰的是光明还是金钱?难怪教会内部都流传着那句话,说是金钱是这个时代新的神明。”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威尔声音降低,像是怕人听到,语调中带着无奈与悲凉。
“新的神明?”阿尔杰心中一震。上次他听到新的神明的说法,是蓝发水手列奥德罗吹嘘海神是新时代的神明。“这个时代的新神……难道这个时代就是神灵诞生的时代?那么究竟神明是什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代诞生?”阿尔杰感到越来越多的疑点组成了迷雾,怎么都看不清。
“到了经学院,我要博览群书,看能不能从神学典籍里找到些蛛丝马迹。”阿尔杰暗下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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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杰等人用了3天时间抵达廷根。在主教卡特推荐下,阿尔杰获准进入经学院的神学部学习,克莱则将进入经学院的圣教军新兵培训部。至此,两人成为了神职人员,当然目前还是最低等的学徒级别。
起初克莱不解为什么经学院里会有圣教军培训部,威尔一句话解答了他的疑惑:“作为圣教军,战斗技能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对光明和教会的忠诚。所以所有圣教军新兵最先要学的不是战斗技巧和法术,而是神的恩典和教义。”
威尔本人接受了教会内部的审判,被判定为重大失职,降级为最低等的实习教士,就是经学院毕业生头两年的等级,还被要求留在圣堂做至少两年杂役。
在进入经学院前,有一个庄严的入教仪式,它标志着普通人转变为正式的神职者,通常称之为“光之门”仪式。参加仪式的除了阿尔杰、克莱两人,还有维恩郡其他最新神职人员,总计大约数十人。
仪式举行地点是圣堂祈祷大厅。大厅前方有一尊数十尺高,通体纯铜鎏金打造的光明之神雕像。祂双臂高举,两臂之上是一轮造型抽象的金色旭日,象征着神明举起了太阳。祂脚下是交错相联的神符圆环,代表循环不止、永生不息的光。阿尔杰和克莱都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富丽辉煌的雕像,纷纷感叹这根本不是乡村教堂里那个石质雕像所能相比。
“肃静、肃静!”一名高阶教士忽然大声维持秩序。有些正交头接耳的入职者迅速安静,大家共同恭敬从座位站立起来。
身着红色镶金边教袍的大主教在多名黑衣主教簇拥下来到了大厅,宣布仪式开始。
这场仪式让阿尔杰大开眼界,不得不佩服有些人的本事。
PS:接下来绝不是网文常见的学院戏、比武戏,而是一个重大秘密的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