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感到海媚的手太软太嫩了,赛过一团软面,柔若无骨大概就是这样,偷眼看去竟又那样的鲜活,与整身肌肤浑然一体,整个人携着特殊的清香,又是一种特有的鲜活,琥珀的心莫名地起了异样,慌忙把目光移开。琥珀想起在一部电影里练千术的女子,手从小就浸在特殊的药水里才那样酥软,海媚不会也这样吧!如果是,那其不太可怕。
浩敏带头,男生起哄给海媚敬酒,海媚推脱不过,硬着头皮喝了两杯,脸颊顿被红晕淹没,海媚丝毫不胜酒力,奈何这群同类抓住就不放,海媚眼见就要掉进酒缸里。
几千年的糟粕习俗,也不见得在高文化层次的人群里改变。传统在不知不觉中淹没了太多新生。
琥珀一把夺过海媚手里的酒杯说:“这酒我替她喝了。”一口气把摆在海媚面前的酒都一饮而尽,只是脸上稍显了红润,大有气吞山河的不屑,惊的在场所有男生女生目瞪口呆。
琥珀一来时还想着她不能多喝,因为姐姐不喝酒,姐姐的同学都知道,姐姐还对她说过这事。但是海媚的出现令她忘乎所以,这点酒对她来讲根本不在话下,好比塞牙缝一般,更令同学发指的是接下来她指手画脚一口气灌倒了四个好酒量的男生,虽然他们已经喝了许多,但是一比四的胜利也让所有人大开眼界。
立凡只是看她也不劝,他知道琥珀劝也没用,弄不好还要挨她两下,罢了,今天是聚会,让她尽兴吧!同学讲的话也全当没听见,他们当然首先想到冉冉以前说不喝酒都是骗人的。海媚被挤得受不了躲到外围也觉得不好上前相劝,只是若有所思地瞧着,乔乔和几个女生已经不知何时退去,有两个喝过的也被人搀走,剩下的有几个在闲聊,大多人还都聚在琥珀周围,她成了整个party的中心。
琥珀直到自己也觉得眼前发花了,昏昏欲睡地趴在桌子上。
然而,海媚的出现确实很有杀伤力,不仅是因为她的美丽,更是因为这是她入学以来首次参加party,以前总是不知到底是有意无意地错过了,她喜好一个人独来独往,属于那种默默无闻与世无争型的人,成绩也很优异,很少讲话,但是讲出来就会很有分量,偶尔也开玩笑,但很高雅,生活总是有条不紊,似乎干什么都是得心应手,没什么能难倒她的,深受喜爱。真正是一个孤单而不孤独,独立而不独自的人。
她总给人一种上层社会的气质,无论是从穿着还是言谈举止都是一般的高贵幽雅,让人觉得雍容华贵,典雅大方,即便她也并没有特别打扮,穿特别的服装,整体却总给人这般感觉。比如走路即不象浩敏的趾高气扬,皮鞋踢的“咣咣”响,也不似乔乔那般悄无声息;不似琥珀的连蹦带跳,也不似充满伤痕的人那般沉重;不似某些人的疾风急雨,也不似某些人那般拖拖拉拉,那是一道独特的令人陶醉的风景,稳健又柔和,欲进还退,欲退还进,止在进退之间。那是一种长久形成的自然美,没有任何做作因子。
但不细心的人不会发现,她悦然的外表下有种浅浅的舒坦的忧郁、苦涩,不完全是病态的美,更别有丰韵,让人不由得多了分爱意。琥珀猜想这与西施胃痛时的神情该有多分神似!
引人奇怪的是大一下半学期念了不久她便休学了,而理由是她有心理疾病,对所有人来讲都觉得不可思议,却又无法提出异议,她搬来医生证明这座大山,压的人透不过气来,最后在一片惋惜声中休学。
另外,追她的男生可不在少数,但都被她拒绝,有的一直在死缠烂打,但是她总是能泰然自若巧妙地周旋委婉拒绝他们,让他们知趣地甘愿退出,最后有的男生想追,也打了退堂鼓,只是望洋兴叹。她是富家女,这也许可以成为她拒绝别人的一个理由,只是也从未见过她主动追求别人。也许她本就不喜欢大学的恋爱,也许她早已有了男友,只是她又从未提过,也许她受过创伤,对恋爱有所恐惧,一直不敢涉足……,但都只是猜测。她无疑又是神秘的。
气愤的男生评判她高傲,但这并不足为患。她与人交往从不分贫富高低美丑,一视同仁。她总看别人的优点,加以鼓励,似乎在她的眼里世界上都是好人。她总能宽容一切,站在对方的角度为对方着想,好象别人永远不可能对不起她。她乐于助人,别人借钱不还她也从不要,捐款又总少不了她,但她从不在意回报,也并不在意失去,这在太多人的眼中是不可思议的,也许她是觉得自己并没什么好回报的,也没什么好失去的!她对许多活动也很热心,没人听她对生活有质疑,好象在她眼里生活就是必要的经历,必要的承受。她坦荡清白,不骄不躁,犹如一朵花芳香着几乎每个人,她的每个举动都是一种感染,一种诱惑,力量型的感染,力量型的诱惑。几乎每个人都不知不觉地向她看齐。
所以,她树立了一种特有的威信。那是别人可望而不可及的!
据说修炼的两个最高境界,“忘我”,“无我”,如果能练到“忘我”就已经是人上人,如果能练到“无我”那就真是圣人了。海媚好象已经到了“无我”似的。令人咋舌。
今天,她的出现也好象仅是一个特别的开始,至于其他并看不出什么变化,倒是显得更成熟了,更有魅力了。
但是,party最后散场还是不欢而散,起因是浩敏和梅子起了争执,话不投机,揭开伤疤,梅子便骂浩敏如果有能耐,男朋友怎么被人抢了,抢去后又什么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