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这次的侦察定型任务圆满完成！—接下来只要按着之前图上面的目标、挨个儿拔钉子就行了！”
做完睡前准备的林沭阳再次躺到床上，向罗梦忆诉说着接下来的行动方略。
“那你确定把里面所有的暗哨都查到了么？—别到时候是对方暗哨在暗地里通风报了信、搞得我们整不成完美潜入、还把对方家里给整得乱七八糟的。”
罗梦忆知道林沭阳为何每次任务前，都如此执着于扫描别人基地里的相关部署情况—
不仅仅是为了熟悉这些扫描设备的功用及其相关的使用技巧、更是为了查清对方隔三差五就会进行更换的暗哨网络：
她之前在那处设施里倒也是与那些潜伏于阴影之中、犹如鲨鱼般灵敏的精英夜魇们交过手的，但最终却也是不堪她们多重暗影突刺的袭扰而被迫紧急转移回了大本营修整—
这些守卫大都是选自魔族本地经过了精神阉割、各种玄学式改良和遗传编码加密后的原生魅魔。她们从诞生之时起便作为专门听从其主人号令的全自动杀手存在，与林沭阳手下的伊妮德、周子恒麾下的构造体军团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当然，并不包括后两者的独立人格与思考模式。
这些经过特化了的杀手对他们而言，威胁程度丝毫不啻于他们顶头上司的怒火。
所以她们才只会潜伏在天宇学院地下设施的各个暗影之中、等待那些不要命的亡命徒进行鲁莽的试探而非在外面大打出手、为旧学院派势力大刷存在感。
而且罗梦忆也有理由相信，这些被魔族野党悄咪咪研制出来给他们使绊子的生化战争兵器样本，绝对也会成为他们统合工作中的一项绝对加分项、为他们的源初能源学科技树再添一个大分支。
“嗯，就是搞不太懂她们的行军路径和轮换规则。—”
不过似乎是出于对战后条约的尊重、也是表达对林沭阳与隼巢双方间的中立态度，这些夜魇们在他们每次探访时都只是负责给背景板增添上一道淡淡的杀气、日常时间也是和其他的守备力量一起充当夜间劝退旁人的巡逻者。
不过她们中比较机灵的一部分倒是出现了一种在这些无魂者中非常罕见的返智迹象，这引起了林沭阳的注意、同时也被他非常“光荣”地写进了他用于规划即兴战略的可编辑词条库里。
既然返了智商，那么她们就更好被忽悠了。—
而且有了智能，也就能够被自己看到命途、乘机救赎下来了！
“也是啊，毕竟她们相较应龙这么个还没经过彻底觉醒的转生灵能者而言，根本就是摸不透的无根浮萍。”
罗梦忆躺到林沭阳身旁，“而且比起她们看守着的这些有人权的无魂者，我们应该把目光放到那些生前就渴望人权的孤魂野鬼身上去，不是么？”
“是啊。—要是她们的怨念把这座欣欣向荣的城市搞得乌烟瘴气的，我这个见不得别人受苦的禊灵师傅也是会很烦恼的啊。”
林沭阳对此自然是深以为然：
“就是不知道技师的那项怨灵净化者规划能否成功了，我总感觉他要拿这些荣升后的英灵们搞点儿大事情出来。”
“也许吧。”罗梦忆轻叹道。“说不定他接下来，是要搞出类似净化者那样的超级智能人格出来呢？”
“哦？”林沭阳听着有些新奇，便接着询问罗梦忆：“那……有这个可能性么？”
“这是不言而喻的啊沭阳：”
罗梦忆说道：
“因为从理论上来说，能够拥有类人体质框架的三种基础材质分别是碳、硅和能量，所以利用本身拥有部分能量相性的灵魂水晶作为用以储存生前记忆的晶格、再使用构造体矩阵中固有的灵能构装能力，构划出一个人类骨架作为其身为人类的骨骼皮肤结构、再加上一个足够强大的能量个体对其进行二次能量灌注以扩大其能量出输出峰值。
“—通过这样的方式，我想就能够得到他所预想到的那个最终成品：一个拥有此人生前记忆、但却如灵能机械般强大的类智能人格造物。”
“嗯，想来……也是这么个道理。—而且也值得他现在这么遮遮掩掩的。”
林沭阳点了点头，觉得不失道理：“那我想我到时候，可以去演那一幕了啊……”
“那一幕？”罗梦忆问。
“你还记得《黑暗骑士》三部曲里的那个小丑么？”林沭阳提醒道。
“哦~那个把人性的随机之恶发挥到了极致的小丑啊。—”罗梦忆自然记得：“那你是想重演那一幕啊？—炸掉哥谭市综合医院的那一幕么？”
“不那是最后的甜点，”林沭阳摇了摇头，“是他在募捐晚宴那会儿，找检察官哈维的那一段。—我觉得她们很适合当做他旁边的马仔登场。”
“嗯…那段么？……”
罗梦忆听罢林沭阳的谜底、在脑内稍微回想了一下当时小丑放枪入内、旁若无人般地询问周围人有关检察官行踪的戏码，马上想到了主演的人选：
“那我觉得可以让艾伦老哥来担任这个小丑职务—他这个偏执正义者很有那种小丑的神韵、也能够很完美地为我们呈现出那种懵逼混乱之中的秩序感。”
“嗯。—看来你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林沭阳笑着看向罗梦忆。
“毕竟我们都很清楚那些友情赞助的演员们的底细，不是么？”罗梦忆同样回以微笑。
“呵，那我们可真够坏的啊……—”
一想到手持AA—12霰弹枪的艾伦以一副黑道圣徒的打扮、一脚踹开他们宴会厅的大门、带着那些曾经的遇难者们一起前来复仇，林沭阳脸上的笑便搀上了一份幕后主使般的狡黠与得意。
“是啊。—而且我相信，艾伦哥哥会很享受这个的~”
罗梦忆的笑里却依旧甜美，“行了沭阳，该睡觉了。—我可不想在明天的训练室里，嘘你是个‘守信君子’啊！”
“嗯成，一起接着到你那儿摸鱼去咯！—”
不过那个未经请示、擅自闯入敌方领域的转生者啊……
今晚可就睡不好觉咯！
回想到之前侦测器最后冒出的位置坐标，林沭阳嘴角划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等着吧小雯同学，你的猎物终将出现在你的面前—
就看你能不能把握得住机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