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浚带着方池逛了趟超市,买了鱼和一些其他菜,开车回到了小区。花照溪是锦城上好的楼盘,宋之浚在几年前托关系搞到优惠价,首付了一套三居室,如今可是实打实的房奴。
宋之浚一回家就进了厨房,开始鼓捣晚饭。方池在客厅里打开电视,然后又拿起手机,玩起血战到底。
“别打了,快来吃饭!”宋之浚端出糖醋鱼,解下围裙,朝方池喊道。
方池嘴里应着,眼睛却没离开手机,终于慢慢挪到饭桌时,最后一把清一色和了。他“耶”了一声,放下手机,正要举筷夹鱼时,被宋之浚拍了拍手背,“先去洗手!”
方池起身,幽怨地看了眼宋之浚,却还是乖乖地去洗手。
“明天有时间吗?”宋之浚夹了块没刺的鱼肚肉到方池碗中。
方池想了想,“正常来讲,队上没有安排训练,去哪?”
宋之浚吃了口菜,抬头,正要说话,电视中传来一则新闻,“嘉誉集团现正不断扩大版图谋求转型,目前已与巴州签订战略合作协议,在壁县打造超一流现代生态产业园,为乡村振兴持续输力!”
方池回头看了看电视,笑了笑,“瞧瞧人家袁顾,而立之年便担起集团的转型发展重任,真不错!”
“你就比他大三岁,搞得像七老八十一样。”宋之浚说道。
“那地方可比不上锦城,袁顾能适应吧!”方池放下碗筷,抽张纸巾擦嘴。
“你有那份闲情操心他,”宋之浚收拾起饭桌,让方池回沙发待着,“不如怜取眼前人!”
“怎么,要我帮你洗碗?”方池坐到沙发上,问他。
“哪敢劳烦祖宗你呀!”
宋之浚收拾好厨房,又拿出药油,走到沙发前,“腿!”
方池半躺在沙发上,抬起左腿,宋之浚拿出舒筋药油倒些在手心,在方池的关节处揉搓起来。
“你刚刚说周末去哪?”方池想起吃饭时被新闻打断的对话。
宋之浚未抬头,手上动作也没停,慢慢回道,“原本打算去锦城图书馆拿几本书,我自己去行了,你别到处乱跑。”
方池点头,拿着一颗苹果欲往嘴里送,宋之浚忙制止,“还没洗呐!”
方池眼角一弯,立即张嘴咬了一口,“你···”宋之滩双手沾满药油,放弃了对他的进攻。方池又把咬过的苹果塞到宋之浚嘴里,嘿嘿地笑起来,他这下终于没法还嘴了。
华灯初上,方池洗过澡,来到书房,宋之浚换了睡衣,还在书桌边奋笔疾书。
“明天周末,早点休息吧!”方池说道。
宋之浚取下眼镜,合上记事本,揉了揉鼻梁,“想要拿到副教授的职称,哪能这么松懈?”
方池随意翻看着宋之浚的书本,什么申论、SCI,他也搞不清楚。他把书本收拾好,前方书架上摆着本《谈美》,里面还插着一页书签。
“这么拼干嘛,又不指望你一人养活全家,”方池半身搭在椅子扶手上,抱着宋之浚的肩头,“我也能挣钱的好吧!”
“睛带雨伞,饱带干粮,做人呢要有忧患意识。”宋之浚开始讲道理,“这房子还有十几年货款呢!够咱俩耗得。”
方池起身,拉着宋之浚,“快过来看看。”
方池将宋之浚带到生活阳台,宋之浚看着洗衣机,恍然悟了,“我都忙忘了,脏衣服还没洗呢!”
“早在宋老师认真学习的时候,我就把衣服洗好了。”方池指着前两天晾晒的衣服,“你看,好不好玩!”
宋之浚看着阳台上两件长袖上衣正面对着,袖子却缠到了一起,应该是昨夜吹风的缘故。锦城的天气一直都是阴沉沉的,若是哪天出了太阳,全城的人都要欢呼狂喜,喝酒饮茶打麻将庆祝一番。
“唉,你又打乱我的布局。”宋之浚轻皱眉头,不过很快又恢复。他有些许强迫症,不论是阳台上的衣服,还是挂在衣柜里的,衣架的方向都是朝同一边,而且间距也要一样,就差拿尺子来测量。那件衬衣一看就是被方池故意朝反方向挂着,好让两件衣服面面贴着。
“幼稚!”宋之浚轻声嗔道。
“心贴心不好吗?”方池穿着拖鞋轻踩了宋之浚的脚背。
宋之浚没有眼镜的封印,仿佛撕掉了儒雅,他上前一手揽过方池的腰,身子抵上去,另一只手垫在阳台扶手上,怕方池撞疼了。“这才叫心贴心!”
方池面不改色,但是耳根子渐起的泛红出卖了他。方池内心嘀咕:自己好歹也曾是球场健将,长得也不矮,怎地一遇上184的宋之浚就变娇小了?
“浚浚···”方池的眼角又眯起来,像极了成熟的豆角。
宋之浚抵不住这声蛊惑,下半身怔住,他咽了咽口水,清清嗓子,“叫我干嘛?”
“嗯!”方池故意拖长音,然后伸出手指戳了戳宋之浚的腰间。
宋之浚一下破功,缩回手护住腰部,“阿池!你···”
“把衣服晾了!”方池趁机钻出宋之浚的钳制,指着洗衣机,飞快地逃回房间。
宋之浚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扯了扯睡衣,走到洗衣机跟前,晾起衣服来。
方池回书房替宋之浚收拾好书本和纸笔,回到卧室便躺在床上,今晚他竟意外地没玩手机。宋之浚回到卧室,与唐书惠在微信上聊了一会,放好手机,轻脚走到床边,再悄悄掀开被子,钻进被窝。
突然,一双手搭上宋之浚的腹部,滚烫滚烫地。“装睡骗我?”宋之浚侧过身,把方池的手握住,朝自己腰间紧了紧,他今晚居然裸睡。
“我原本就没睡着,哪有装?”方池又朝宋之浚身边挤了挤,贴得两人之间没一丝缝隙,“宋老师,我想···”
宋之浚眉头一皱,方池今天上场打球,腿、腰估计也受了些力。“别闹!早些休息!”
方池抽出被宋之浚握住的手,慢慢滑到他的小腹之下,拨 弄着宋之浚下身。“阿池,今晚别来了!”低低的喘息声从宋之浚的喉咙内传来,他颤了一下,有些说不出的快感。“你想要我老命呀!”
“晚饭吃得太饱了,要运动消化一下!”方池压低嗓音,唤着宋之浚,“浚浚···”方池平时或是对外都叫他宋老师,只有私下或是旖旎之时,才会叫浚浚。
宋之浚一把搂住方池,把他翻过身,背抵自己胸口,箍在怀中,“你不要撩逗我!乖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