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府人前来禀报,门外有楚国上蔡人李斯求见,吕不韦准见。
李斯来到厅堂,拱手向吕不韦施礼,“见过丞相大人。”
他看见吕不韦旁边坐着的老者,认出是那天,在骊山施法术、取宝石的魏缭,赶紧拱手施礼,“李斯,见过先生。”
尉缭微笑着,向他点点头。
吕不韦让他坐下,“请问,君为何事而来?”
李斯回答:“天下!”
吕不韦微怒,“君,无名,为何如此轻狂?”
李斯站起身来,向吕不韦拱手,“学生虽然无名,然而秦国强大!私下里认为,天下置于,丞相囊中,已经很久了!”
吕不韦闻言,喜形于色。
李斯继续说道:“学生不才,有一计,可助秦,出奇谋,一字得天下!”
吕不韦听罢,击掌而笑,“本相也有一字,可得天下。”说完,看向魏缭。
“巧了,老夫也有一字,可得天下。”
吕不韦听了二人所说,兴致盎然,吩咐府人取来笔墨和锦帛。
他们在锦帛上,各自书写了一个字。对比三张锦帛,都写的是一个“买”字。三人相视大笑,吕不韦命人取酒,大家把盏痛饮。
吕不韦问魏缭,“本相有一盘大棋要下,道兄,是否有意参与呀?”
“神与人,皆操控于丞相股掌之间,何需老夫,班门弄斧?”
吕不韦听尉缭如此说,急忙劝道:“本相也只是一枚棋子罢了,道兄,就不要推辞啦。”
“既然如此,老夫,任凭丞相差遣。”
吕不韦大喜,转头问李斯,“君暂且屈居舍下,做名郎官,可否愿意?”
“学生李斯,愿从相命!”
吕不韦听他们都答应了,哈哈大笑,“秦得二位,天下可得矣!”
又说了一会话,魏缭站起身,拱手请辞,“老夫还有事,咱们它日再聚。”
李斯向吕不韦拱手,“学生也有一点小事,办完了马上便来投奔丞相。”
吕不韦拉着尉缭和李斯的手,依依不舍,“本相翘首以盼,先,恭送二位啦!”
当大王,也不容易啊!每天也得学习、学习、再学习!”
嬴政根本无心学习,心里总是想着他的阿清姑娘。
先生晃悠着脑袋,高声给他讲书,“兵者,圣人所以讨强暴,平乱世,夷险阻,救危殆。自含齿戴角之兽见犯则校,而况于人?怀好恶喜怒之气,喜则爱心生,怒则毒螫加,情性之理也。”
“昔黄帝有涿鹿之战,以定火灾;颛顼有共工之陈,以平水害;成汤有南巢之伐,以殄夏乱。递兴递废,胜者用事,所受于天也。”
读了一会儿,发现嬴政的精神又溜号了,大为不悦,要他将自己方才所说,背诵一遍。
嬴政根本没听进去,背不上来。
齐郁赶紧模仿着他的语气,朗声背诵,“自是之后,名士迭兴,晋用咎犯,而齐用王子,吴用孙武,申明军约,赏罚必信,卒伯诸侯,兼列邦土,虽不及三代之诰誓,然身宠君尊,当世显扬,可不谓荣焉?岂与世儒暗于大较,不权轻重,猥云德化,不当用兵,大至君辱失守,小乃侵犯削弱,遂执不移等哉!故教笞不可废于家,刑罚不可捐于国,诛罚不可偃于天下,用之有巧拙,行之有逆顺耳。”
先生看嬴政心不在焉,却能倒背如流,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心中感觉无比地困惑。
从此后,每当先生要嬴政背书时,齐郁便帮他回答。
一来二去,两人还处出了感情。时不时对着镜子,你一言、我一语,聊上一会儿。
学习的时候,先生之乎者也,嬴政无心打彩,齐郁更是烦上加烦。
除了学习,还得坐殿议事。他就像看电视剧一样,而这部烂剧简直是无聊透了。这样的生活,他并不喜欢。久而久之,他这个局外人,几近崩溃!
终于,他想出了一个逃避的好办法,心里想着“休眠”二字,身前不远处出现了一个虚拟屏幕,屏幕上显示着“休眠时间”。他用手拨弄着“时间”,“1年”、“2年”、“5年”,最后,手指停留在“7年”上。
齐郁的手指在按钮上反复滑动着,最后,还是按了下去。
四周的声音,渐渐变弱了;眼前的东西,渐渐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