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是受不了胁迫的,她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她下了最后通牒起身离座,准备离开。
珠子了解琥珀的脾气,慌忙站起来拦住琥珀:“琥珀,你不必这样!我们可以商量。”
“该说的我都说了,没什么好商量的了,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琥珀说着又绕过珠子准备离开。
珠子比她更快,拦在她面前,琥珀脸色阴沉,“你还想说什么就快说,如果你还是不能满足我的要求就不必再说什么了。否则,我只会更讨厌你!”
珠子满脸忧伤地望着琥珀:“琥珀,可以先听听我对你的评价吗?”
“不必了!你对我的评价无关紧要。”
“那么……”珠子停顿下来用手抚了一下额头,刚才松动的头发又拢起来,他好象艰难地咽下了什么巨大而不可能咽下的东西。然后,他说出了心里话。“琥珀,你安心上学吧!我知道你是一定要这样的,我了解你,就像你当初要不念一样,那时候你是否考虑过你母亲!我欣赏你的魄力,就像你说的一样,时过境迁,三年后我们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当有一天你站在云端,你对小草的接触只能是化做雨,任凭风吹日晒土吮。”说到后来连他自己也不知自己究竟在说什么了。
琥珀怔在那里,他在说什么,他是不准备戳穿她了吗?
“你是说你不准备戳穿我了?”琥珀有些不敢相信,“你是说你也不会纠缠我了?是吗?”她的思绪始终集中在这里,根本没理会珠子的其他意思。珠子也心知肚明琥珀离他越来越远了,换作以前上面这番对话该是另番动情的场景,他有自知之明,也不愿为一个已经不爱自己的人苦苦纠缠,他觉得感情也要拿的起放的下。同时,他也看出琥珀根本不了解他,这不禁令他气馁。
“是的!你终于得到满足了。”停了一下又说:“我们还会再见面,不是吗?”
“是的!但是不一样了。”琥珀仍旧不动声色。
“我也承认你比原来有长进了,但是玉米地里不光只长玉米。”
“但是,青石板上是永远长不出玉米的!”
“你说的没错!我也承认土壤、水分、空气都是他们生存的父母。”
“我们不要扯的太远了。”
“不!并没有,恰恰相反,我觉得这很有趣,琥珀,你与其如此担惊受怕为何不能自己考学或者念其他学校。再说,大学生的就业也不怎么样!这你是知道的。换句话说我不戳穿你,三年内你能保证没有意外发生吗?”
“我不管!我需要我就要,有了文凭我会更容易找到我喜欢的生活,再说,现在……”琥珀想到立凡海媚。
“我明白了!”珠子只认定立凡了,其他的都是琥珀的借口。
“那好吧!琥珀,我们拥抱一下作为一个结果!”珠子免不了落寞,说的潇洒,琥珀放的下,他可没那么容易放下。
是琥珀太绝情了吗?也不是!琥珀是一直忍着的,她即便还爱珠子,她也不会表现出来,她害怕因为珠子而令自己陷入困境,索性斩草除根。但面对珠子如此轻易的决绝,仍觉得心中隐隐做痛。
琥珀由珠子的拥抱中移开;“珠子,我相信你会找到更适合你的另一半,对不起,我注定令你失望了。”
珠子微微点头:“感情的事没什么对不起的,我也一定会找到另一半。”然后又饮尽杯里的茶,“该走了,这么好的茶不能浪费。”
琥珀也学着一饮而尽,刚要开口再说点什么,不经意向窗外一瞥,恰好看见立凡站在窗外已经不知多久,立凡看到琥珀看见自己,便迅速转身离开了,琥珀顾不得珠子,慌忙去追立凡。
但是,没追上立凡她自己先崴了脚,顾不得疼痛,仍要去追立凡,那里还追的上,走不得几步已经痛的再不敢落脚,只得抬起右腿单蹦,恰好不远处有块可坐下来救命的石头,琥珀坐下来先给立凡打电话,通是通了,可是对方一看是她就挂断,琥珀又打过去对方却是关机,连打几次仍是如此,再打过去居然停机了。
琥珀也不看自己的脚伤,她越想越觉得伤心,连日来的不顺使她禁不住痛哭流涕,怕别人看见,前额轻枕在虚叠在膝盖上的手臂上,假装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拍她的肩头,琥珀以为是立凡,慌忙抬头看却大失所望,原来是浩敏,蜂蜜变成辣酱,充满兴奋和期待的心立时填满失落。
浩敏果真顺利进入公司,她在海镅的手下工作,豪克这样安排当然有他的意图,浩敏也确实能胜任,这份工作对她也是锦上添花,她也一样八面玲珑,很快便在公司巩固了自己的地位,有事没事与豪克走的很近,有时还故意弄段小插曲。不过,她也明白自己与海媚还远无法相提并论。
琥珀看不惯浩敏的所作所为,阿谀奉承,巴结上司,溜须拍马,奇怪的是自己当初怎么没发现她这些缺点,特别是当她有几次看到浩敏醉酒后打情骂俏,还不知她是真醉还是假醉,便更加觉得恶心,虽然表面上未做疏远内心却早已厌烦。她提醒海媚注意浩敏,豪克已经被她缠上了,同时也把她看不惯浩敏的行径都罗列出来数落一番。
海媚只是淡定的笑:“如果真是这样,她能追上他倒好了,免得他再纠缠我了。”
琥珀听后差一点奔过去拧海媚几下,她是不是晕了头!本想再多说几句,但一想到海媚以前的话便不再多嘴。其实,琥珀一直盼望海媚和豪克在一起,一面出于真心,另一面也是为自己担心。
关于琥珀对浩敏看不惯的行径,海媚也觉得很正常,而且还表露出也不错的意思,又不乏赞赏,一副天下无大事的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