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林湘澜四人就来到了郡主失踪的南广街,寻找着线索。
突然,洛斌说道:“你们闻,空气中,是不是有什么味道?”
大家仔细地闻了闻,发现空中有着淡淡的花香。
容方佑问道:“这是什么味道?”
洛斌不紧不慢地回答:“我偶然见过彼岸花,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应该是彼岸花的香味!”
雪依依说道:“听说南郊的白玫宫,有很多彼岸花,要不我们先去看看。”
四人便出发去了城外南郊。
南郊路上,四人向一个老婆婆打听白玫宫。
老婆婆诧异地说道:“白玫宫?你们打听白玫宫干什么?”
洛斌回答:“我们有些事情想去白玫宫问一问。”
老婆婆摇了摇头:“白玫宫,我劝你们还是别去了,去了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就那老妖婆,能给你们什么好脸色?”
林湘澜很疑惑:“老妖婆,什么意思?”
“你们不是这的人吧,那白玫宫宫主,我们都叫他彼岸花夫人,年龄和我差不多,可是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妖法,看起来就跟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似的,而且她脾气暴躁,就算你们去了也问不出什么来。”
老婆婆指了路,四人来到了白玫宫。
高大的门楼上,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容方佑敲了敲门,一个白色衣服的侍女开了门:“各位有什么事吗?”
容方佑客气地说道:“姑娘,我们来这里,是想打听一些事情,不知道,能否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
白衣女子回答:“我家宫主近日不接待外客,你们还是请回吧。”
说完,女子关上了门。
林湘澜生气地说:“这个什么宫主,真是的!我们大老远来拜访她,她竟然连门都不让我们进,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四人找了客栈休息,准备晚上的时候,潜进白玫宫。
店小二告诉他们,彼岸花夫人,原名白婉,以前喜欢穿白色的衣服,从小天赋很高,修炼木系法术,她的父亲很多年前远走他乡,便再也没有回来,是她的母亲将她抚养长大的。
十六岁的时候,白婉对岑轩卓一见钟情,白婉的母亲不同意,但拗不过白婉,于是答应了两人的婚事。
刚开始,白婉和岑轩卓生活美满,两人还一起创建了白玫宫,并且将白玫宫经营得有声有色。
但是两人结婚很多年都没有孩子,慢慢地岑轩卓开始疏远白婉,又过了几年,岑轩卓准备休了白婉,娶别人。
白婉苦苦哀求岑轩卓,都没有用。
看到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夫君,竟然变成了这副冷血无情的样子,白婉想不通。
她又苦苦纠缠了岑轩卓两年多,这两年期间,恰好白婉的母亲突然病故了。
新伤加旧恨,白婉有十多天没有见人,一天,她突然闯入了白玫宫。
白婉性情大变,血洗了白玫宫,杀了岑轩卓和插足的金媚,她把金媚抛尸荒野,把岑轩卓埋在了白玫宫的地下。
白婉将宫内的白玫瑰,变成了血红色的彼岸花。
那彼岸花,就像是吸了岑轩卓的血一样,看起来非常恐怖吓人。
白婉成为新的白玫宫宫主。
小二连连叹气,话语中透露着无奈:这个世界又少了一个好人哪......
说完小二便出去了。
林湘澜唏嘘不已:“原来这彼岸花夫人,还有这么一段前尘往事。”
子时,林湘澜四人穿着夜行衣来到了白玫宫。
林湘澜闭上双眼探知,她发现了一处宫殿的异常。
四人悄悄潜到了那间屋子的房顶,掀开瓦片,看见了一名冷艳美丽的少女,气质不俗。
地面有着奇怪的图案,冷艳女子站在门口,再往里看,地上有一个正方形带锁环纹的图案,身穿浅绿衣服的范清月虚弱地躺在阵法中心。
再往里,有一条长长的路,路的尽头有一个特别大的圆,圆中间画了很多诡异的花纹,圆外边,均匀地分布了九个小圆。
突然,冷艳女子伸出了左手,无数彼岸花的花瓣从她指尖延伸到了范清月身上,血红的花瓣紧紧地缠着范清月,将她拖到了半空中。
冷艳女子又伸出了右手,弹指间,一根带刺的枝干插到了范清月的肚子上,范清月嘴里流了血,血溅到了地上的正方形上面。
骤然间,正方形发出了耀眼的红光,几股无形的力量沿着地面,汇聚到了冷艳女子那里,冷艳女子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而范清月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这时,林湘澜四人破瓦而入,容方佑用他的金光刃砍断了彼岸花丝,范清月倒在了地上。
冷艳女子凌厉的眼神中发出一丝冷光,生气地喊道:“什么人竟敢擅闯白玫宫,找死!”
彼岸花夫人凌空飞起,顿时,铺天盖地的彼岸花朝着林湘澜他们席卷而来,大殿顿时变成了血红色的海洋。
林湘澜施展出了“独木成林”,一棵巨大的榕树拔地而起,榕树的气生根,狠狠地缠住了每一朵彼岸花。
洛斌的“豹爪土”和容方佑的“千面金羽扇”将动弹不得的彼岸花劈得粉碎。
雪依依乘胜追击,一大滩水将彼岸花的碎片蒸发得无影无踪。
见状,彼岸花夫人笑道:“你们别得意的太早了!”
突然,空中出现了很多彼岸花的花球,花球上还夹杂着黏糊糊的汁液,洛斌紧张地说:“小心!这些花球有毒!”
林湘澜撑开了百花神伞,帮助大家抵御着一些花球的攻击,其他人也都在紧张地和花球搏斗。
彼岸花夫人拿出了她的藤鞭,藤鞭变长了,她挥舞着藤鞭朝林湘澜袭来,说时迟那时快,林湘澜用榕树的气生根缠住了藤鞭,就在这时,彼岸花夫人马上收回了藤鞭。
容方佑飞身过来,紧张地问道:“刚才有没有受伤?”
林湘澜笑了笑:“没有。你呢?”
容方佑噗嗤笑道:“她想伤我?还差得远呢!”
铺天盖地的彼岸花树枝从天而降,林湘澜大喝“遮天神伞”,顿时,百花神伞变大了数十倍,遮住了大家的头顶。
雪依依双臂缓缓伸开,一个巨大的水球将他们四人包裹在内。
彼岸花夫人不屑地冷笑:“原来,你们全是一群缩头乌龟!”
洛斌气定神闲地说:“谁说我们是缩头乌龟?我们只不过在做着最佳的选择罢了,现在让你尝尝我们的厉害!”
容方佑的“豹牙石”一个接一个地朝着彼岸花夫人砸去,彼岸花夫人一不小心,被一颗石头砸中了肚子,她后退了数十步,倒在了地上,嘴里哗啦啦地流着血。
数十名白衣宫女冲入殿内,双方又打了起来。
林湘澜发现有一名橙色衣服的宫女,虽然法术较高,但由于某种原因,连五成功力都使不出来。
就在这时,洛斌说道:“咱们不要恋战,带着郡主快回吧!”
说完,容方佑撒了烟雾弹,他背着郡主,一行人连夜赶回了丰元城。
林湘澜已传信给瑞王,因为天色太晚,所以他们准备第二天再送郡主回王府。
第二天早晨,郡主睡眼惺忪地看向了容方佑:“公子,昨天是你背我回来的吗?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范清月准备起身跪谢,容方佑急忙说道:“郡主,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昨晚确实是我背你回来的,但是是我们四人一起救的你!”容方佑边说边用目光看向另外几人。
范郡主诚恳地说道:“多谢各位!各位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日后定当加倍报答!”
林湘澜说道:“郡主客气啦!我们作为修道之人,帮助你是应该的,不用谈什么报答不报答。”
范清月正要下床走路,不料身体太过虚弱,一个趔趄倒在了容方佑怀里,她娇羞地红了脸,容方佑有些不知所措。
林湘澜与雪依依赶紧上前,扶起了郡主,五人出门乘马车朝着王府而去,期间,范清月总是看向容方佑的那辆马车。
瑞王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到掌上明珠回来了,瑞王欣喜若狂,瑞王还对林湘澜四人表达了满满的谢意,并给了丰厚的报酬,四人推辞不了,只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