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还需要别的吗!”琥珀翻身面对海媚:“海媚,你这是怎么拉?”
“不是,不是这样的,‘冉冉’,你听我的,别结婚,离开立凡吧!我是为你好!”
琥珀忽然记起浩敏的话,又记起海媚手机里的照片,历声问:“海媚,你爱立凡,对吗!”
海媚听琥珀如此问,身体不由颤了一下,许多话都堵在胸口,此时却不知怎么说,又说什么好。
琥珀见她不讲话,那就是默认了,一时间又生了无限的愤怒,她好不容易与立凡重归旧好,眼下就要结婚,岂容海媚如浩敏所言那般再拆开他们,想到这,她的声音都因愤怒不满激动变的颤抖起来。
“海媚,你真是个狐狸精,我今天才算看清你!”琥珀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站在海媚对面,一床隔出两个世界,她用声讨敌人的声音和态度直击海媚。
海媚惊恐地望着她,她无法理解琥珀突然这样骂她。
“‘冉冉’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够了够了,你已经够让我恶心了,我们的情谊到此为止,我马上就走。”琥珀一边说一边收拾东西。
海媚走过来按住她收拾东西的手,“‘冉冉’无论你怎么骂我,我都不会生气,你可以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海媚,你当然不会生气,你都成精了,气到谁也不会气到你!你简直就是一个‘活死人’,不过,你不觉得你很可怜也很可耻吗?算了,你当然不会觉得,你不就是为了立凡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冉冉’。”海媚的脸因为着急而变的火红。
琥珀没有耐性听任何解释,她冷冷地盯着海媚的双手,那双手像母亲一样,曾经抚摩过她的头发,曾帮她铺床,曾帮她擦药,曾帮她做饭、洗衣服……,但是今天这双曾经让她尊敬、喜爱、向往的手却令她厌恶、憎恨。
海媚被她锋利的目光吓的不由得彻回了手。
“‘冉冉’,这么晚了,你要走也明天再走吧!今天你可以睡别的卧室。”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也受不起你的同情,你还是同情一下你自己吧!”停了一下又说:“你放心,我欠你的钱我会一分不少地还给你!”
海媚完全呆了,“你欠我什么钱啊!”
“呵呵!你别装傻了,总之,我会还你的!”琥珀已经收拾好东西,把钥匙扔在床上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口。一半门里一半门外,回头又加了一句:“海媚,我明天就和立凡结婚,你等着瞧吧!”
琥珀刚出门,海媚本想立即给立凡打电话,都已经快午夜了,这傻丫头去那啊!刚拿起手机却一阵头晕,慌忙扶住床头,倒在床上。
关门的“哐啷”声还在回荡,似乎要经久不绝。
琥珀与立凡果真第二天就领了结婚证,但是,真到领结婚证时琥珀才醒悟,她不得不用姐姐的户口,名字,这样就是姐姐和立凡结婚,但自觉无可挽回,只能一味地这样下去,而且琥珀宁可这样,她这次就是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死的壮观,死的没有遗憾!
昨天宿舍大门都已关闭,她就在外面过夜,熬到天明开门,把东西放回寝室,直接打电话给立凡,见面后硬拉立凡去领结婚证,立凡被她拉着跑来跑去,一天没上课。
立凡虽然觉得琥珀的行为有些异常,但也没多想,况且他也想早点与琥珀领结婚证。
一切办妥后,琥珀才把她已经从海媚那里搬出来的消息告诉立凡。
立凡吃惊问为什么?
琥珀不回答,只是转而说:“立凡,我总算明白你爱我胜过爱任何人。”
海媚整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醒来时头不仅有点晕,还伴着痛,她拼命地揉了下太阳穴,觉得稍清醒了点。一点点忆起昨天的事,头又痛的厉害,不敢再多想,跑到附近的药店去买药,以前总是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今天却怎么也不见好,那医生听海媚讲完情况也没在意,只当是小病,或者又是在不懂装懂,略配了几样药,海媚拿回去服下,竟然真的“药到病除”,她这才觉得饿的厉害,赶紧草草做饭吃。
以往做饭都是有琥珀陪伴,即便琥珀很多时侯帮不上忙,今天却只有她一个人,形影相吊,心不在焉地炒菜,不但没把握好火候,煳了一大片,吃的时候才记起忘记放盐了,又不想再回锅,勉强噎了两口。进入卧室,看到双人床,以后又只有自己一个人孤枕入眠,不免梨花带雨般的失落。
按父母的求证琥珀一定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如果单是这样该多好,偏又生出许多枝节来!
如果爱是清晰的,我们又怎么去理解痛,如果痛是模糊的,我们又怎么去剖析爱。我们爱的多糊涂,痛的就有多糊涂!爱情和生活本来就是两重天。
歇了一会,海媚拨立凡的手机,得到的是关机,这是琥珀的把戏,她知道立凡没收到海媚的电话就央求立凡关机,立凡不明白怎么回事,琥珀就在这时提出领结婚证的事,还说这我们以后就再不会分开了,任谁也不会把我们分开!并加以甜言蜜语等,反正是要立凡相信她。立凡想了一下,今天确实没什么要接的电话,也就顺从地关掉,手机也暂时由琥珀软禁,琥珀的手机也关掉。海媚连拨几次都是关机。
她想起琥珀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说的话,怕是立凡也真的糊理糊涂去了,再也呆不住,匆匆收拾后,慌忙出门。
海媚再见到琥珀已是第二天中午,见她安然无恙海媚的心安然了许多,她还是有点担心琥珀昨夜那么晚跑出去会出事,即便染上病也是不好的。
琥珀却丝毫没有理解海媚的这份苦心,她正坐在校园林荫下的石凳上等立凡,看到海媚连理也不理,眼睛大的天都能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