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包拯脑中闪过一道身影。
“难道…是浮武门的高洁?”
黑衣人摘下面罩,道: “然也。”包拯闻听大惊:“哥哥怎的到了这增寿山古家?”
高洁环顾四周说:“不瞒贤弟,此次我们到了定远县后发现你们不在。打听到去了古家,赶来时发现你们在睡觉,担心来的唐突吓到各位,打算等明早再来拜访。”
空雾雾轻咳一声,道:“先给这位朋友治疗如何?”
包拯这才想起包盛还躺在地上,他急忙扶起包盛,伸手就要揭符。
空雾雾见了急忙道:“请等一下,这符不能轻易揭下。”包拯缩回手臂,问:“姑娘,这是为何?”
“这符我见过,是幻象诡符,大概…是黄衣教的民王制作的。如果直接揭下符,中符者恐怕会成为一个傻…”说到这,空雾雾将右手横放在了小腹上。
高洁补充道:“雾雾说的没错,此外,这个符也可能出自紫镜楼或莲花门的符箓师之手,容我搜索一二。”
话音刚落,高洁走到尸体旁戴了手套,仿佛是在做蹲起般,只见他起身后手中拎着一对天青色护心镜。
他自言自语:“莫非真是紫镜楼?”
“愿闻其详。”包拯道。
见高洁在观察那护心镜,空雾雾说:“我曾听锦瑶提起过紫镜楼,它是一个杀手组织,该组织的成员都会佩戴护心镜。这个组织的成员很可怕的,当然,和灾难相比要好些。”
高洁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不愧是雾雾,两个月前的事还能记得。”
之后,他又对包拯说:“这护心镜确实是紫镜楼的,根据材质判断,这是位辛级成员。
高洁的表情变的严肃:“包大人,这符必须在十二小时内处理并揭下,否则小兄弟有性命之忧啊。”
包拯急忙问:“要怎样处理?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咱们不行,我有个朋友可以治好定忠,不过…希望包大人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我也可以答应。”
“嘁。”高洁轻笑一声,又说:“我需要带他去客栈,完成治疗后我们去定远县找您。”
包拯点头答应,然后将包盛扶到了高洁背上,高洁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咱们后会有期,雾雾,麻烦你留下保护包大人。”
说罢,他运轻功离开,空雾雾看着包盛的空床道:“虽然我是没有这些封建思想啦,不过咱们共处一室多有不便,我在院内住吧。”
包拯急忙说:“怎么能让姑娘住在院中,我去包兴那屋打地铺吧。”
“谢谢哈。”空雾雾露出狡黠的笑容,之后,包拯的被子和枕头飞到了包拯的手上。
她曾自称过是异者,所以包拯也没太过惊讶,抱起被子和枕头便出门了。
空雾雾目送包拯进了屋,关门回头的一瞬间,她忽地看到地上有具尸体,似乎有一丝血腥味传来,雾雾一阵恶心,看了眼幸运手镯,匆忙跑到床上用被子捂住头,现在屋内只剩她一人,雾雾心中十分惊慌。
恢复些许体力后,她运用念力将尸体搬到包拯的床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控制床单盖住尸体,这才上床休息。
次日,包拯等四人来找空雾雾商议对策,李保正要敲门,包兴阻止了他,因为他听到里面有人在念道经超度死者。
包拯听出是雾雾的声音,于是让三人在门前默默等待,直到六分钟后声音停止,包拯才敲了门。
“请进。”四人进入房间,包拯看见空雾雾手上拿着一条逍遥巾,正想细问就见她将逍遥巾收起,于是包拯换了个话题。
“我打算将古锌、古玉净、尉迟先生、薛夫人、管家、和花教师带到书房逐个细谈,这样应该能得到不少信息。”他环顾左右,又说:“樊虎、空雾雾,你们暗带兵刃去书房,到时随机应变。”
二人答应一声就去了书房,包兴、李保召集众人来到书房前,包拯微笑道:“本县对案件还不甚了解,需要向各位询问案情,大家不用紧张,听到自己的名字后进来聊聊即可。”
包拯率先进入书房,随意看了看四周,一幅挂在墙上的字帖让他有些惊讶,他暂时将这些情绪抛开,道:“叫古锌进来答话。”
听了这话,古锌缓步拉开门帘走进书房,支支吾吾说:包…包大人,古锌到了。”
包公见他这样,急忙说:“不要过于紧张了,请安坐。”
古锌慌忙坐下,包拯问:“您母亲还好吗?我之前看古夫人手上缠着绷带,可是受伤了?”
“是的,家母在3月17日晚上被人用暗器打伤了左手。
“这件事具体是怎么回事?”
古锌犹豫片刻,说: “那天下午弟弟给了我一包好茶,我用那包茶叶泡了茶给大家喝,没想到大家喝完后都产生了幻觉,母亲就是在那时受伤。”
“都有谁喝过那茶?”
“我、弟弟、父母、尉迟伯父、花叔叔,一共有六人喝过。”
包拯的目光有些锐利,古锌急忙解释道:“那茶叶是弟弟给我的,陷入幻觉后,我确实用袖剑打伤了父亲,但我们查看过,父亲是死于贯穿伤。
一旁的空雾雾心中暗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打自招吗?但又感觉他说的不像假话。”
“古公子,你先出去吧,帮我叫你弟弟进来。”包拯慢条斯理的说。
古锌站起离开,没多久,古玉净进入了书房,包拯请对方坐下,然后用严肃的语气说:“刚才你哥哥很不配合,我希望你能真诚些,不要思考后再回答我。”
“明白了。”古玉净简洁的答道。
包拯快速说:“你父亲是谁?”
“古子明。”
“你叫什么?”
“古玉净。”
“你哥哥是谁?”
“古锌。”
二人的语速越来越快,包拯道:“今天是哪年的几月几日?”
“岚威1447年3月21日。”
“你喜欢吃什么?!”
“白巧克力。”
“你给增寿山八义写过信没?!”
“写过。”刚说完,古玉净就后悔了,可惜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已经不能收回了。
“你是如何知道的?”古玉净用颤抖的声音问。
欲知此事真相如何,请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