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二人便乘车来到特工局总部,走出电梯后的二人径直前往位于顶楼的局长办公室。
然而在电梯里,林南还在借着林沭阳车上失口讲出的一个冷笑话,打着这位貌似终于碰了铁板的兄弟的趣:
看吧兄弟!—让你刚刚玩儿尬的,现在好了啦,人家直接不和你搭话了!
我跟你说过那个“被精控跳草裙舞”的梗不是谁都适用的!
诶我还要问你呢!—
林沭阳也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明明人家小晴是个沉默寡言的美少女,咋我俩儿一见面,这就成了跟我俩儿一样的话痨了?
真是的,我看人家就只是不像我们这样擅长用语言表情来表达自身情绪的高级精英!而不是你口中的那个“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冷血面瘫!—
额不过啊沭阳君,我的确是有些不太善于言辞,所以以后还请你多多包涵。这时,一旁的潘予晴却悄声道。
这倒也没什么了说实话的。—
不过你也知道如何使用灵能吗?居然可以听到我们俩之间的谈话内容。
林沭阳在回答之余还有些好奇。
嗯。潘予晴点了点头:
之前有一位长官来视察这里的时候,帮我秘密开启了这项能力,说是为了应对之后日趋混乱的战局。—
然而回望现在,还真是让他一语成谶了呢……
是吗?那他肯定不是一般人。林沭阳顺着话道。
嗯。—他很强,但却又很宽仁,很难想象他居然是个和我们同龄的人……—
二人来到办公室门前,潘予晴示意林南在外等候:
请稍等一下,我去签到。
嗯。—林南非常配合地靠墙而立。
潘予晴敲了敲门后,推门而入、向里屋的局长行礼道:
“A级特工沉默之兔,前来报道!—”
林南静静聆听着里面二人谈话,那些出自预知之梦中令林南恼火的事物,却不知为何地再一次浮现在了眼前:
仪器洗脑、纳米改造、荡妇羞辱—
还有那只被折磨得面目全非的兔女郎摆着下贱的求爱姿势,向那位被称作“博士”的油腻中年大叔宣誓效忠的场景……
尽管知道自己正在搬动命运的道岔、并且还打算顺带着炸断这趟该死的瘟疫列车的铁轨让其永远也到不了终点,但林南那对这种肆意玩弄少女行为的深恶痛绝所产生的无穷怒火,还是无法得到彻底的平息:
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并亲手毙了那个狗娘养的!—
而且还要狠狠地踩碎他那颗挂在胯下的非人大脑!—
连着他的骨头一起!
而且他竟然还逼着小晴说出了那种话…简直—
禽兽不如!
再次想到他在进行最终改造前潘予晴说出的那些粗鄙之语,林南恨不得直接把自己身后的墙壁当做那人猥琐的身形砸个粉碎。
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允许你出手、但必须要等到时机恰当的时候的原因,兄弟。—
林沭阳道:
因为只有你的怒火,才能够在将这些臭鱼烂虾烧成灰烬的同时,满足我的个人需求。—而这,也是我为什么会留下你的原因之一。
不过我也不能放任你去大肆破坏,毕竟我们还是与其他人类一样的存在不是么?
呵,我当然清楚你留着我的原因兄弟……
对于林沭阳的宽慰,林南只是心领神会地笑了笑:
不过啊,咱们哪天还是把身份跟他们都讲明白了好!
免得我们一直被当成是略显可疑的预备役兵力使用、连个出头的机会都只能靠反抗派军官碰巧有空。
嗯,我会和梦琳姐她们说明的。—
而且我相信她对我们的事情也不是毫不知情的—
正说着,潘予晴这边已经汇报并接收完工作、从办公室里出来了:
“好了沭阳君,我们走吧。”
“那我们是去哪儿?”林沭阳跟上了她的步伐。
“你们的档案室。”潘予晴曝出了目的地,“我想我们可以在那里,商量一下日后的作战计划。”
“那行—”林沭阳也觉得可以,“咱们走吧。”
“嗯。”
“不过我们为什么要去特维警那边的档案室啊?—你们那儿的档案室难道平常是不允许人随意进出的么?”林南随口又问了一句。
“嗯,而且还不仅于此—”
潘予晴回答道,“这里面还与这个体系中的某些人有关。—你可不是第一个跟我说这些事情的人。”
嗯?那还有谁?意识到可能涉及敏感内容,林沭阳便转用灵能链接问道。
说出来你可能不认识,是我们队里的人。
潘予晴接着说道:
她们于一个月前被派往东区执行刺杀任务,然后就与组织失联了,不过我前段时间却收到了他们发来的秘密通讯。
那位队长告诉了我中部地区的险恶条件、以及那两任局长的野望。
她警告我说,如果他要让我去执行有关东城的刺探侦察任务时千万不要答应,否则就会像她们一样,沦为瓮中之鳖、笼中之兔,被剥夺所有的自由乃至人格。
那……他刚才有和你谈到这些吗?林南问。
没有,不过倒也颇有微词。潘予晴如实回答道。
那我们今晚去的时候,稍微激他们一下。—看看能不能捞到什么勾结的证据。
嗯。
潘予晴点头认可:
不过我们在干掉那个家伙之前,还得先查清楚里面的有关情况—既然他想抓我,那么他此前可能也抓住了其他有关人士。
说得也是,那我们…—
等等,我忽然想起了个事儿。
什么事儿啊?潘予晴问。
我们要不把小俐也叫过来吧?—
她不是说想和我们一起到会这处设施的么?正好把她也叫来耍耍。
嗯,那还麻烦你通知一下她。潘予晴觉得可以。
成,那我这就通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