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玉放下筷子,走到它跟前,蹲下身子,将它抱了起来。这小灵兽个头很小,犹如拇指姑娘般大小,刚好放在她的掌心里面。李阿玉伸出手戳了戳它的柔嫩的小肚子,逗得它咯咯笑。
李阿玉问:“你是谁?来自哪里?”小灵兽摇头摆脑的,拍拍手说:“我来自灵山,我饿了,能吃东西吗?”李阿玉见它甚是小巧可爱,转身去了面摊的后厨,拿了一些生的青菜,撕成一条条的,亲手喂给她吃。小灵兽吃得开心,两只长耳朵一跳一跳,叫着嚷着,“娘亲,娘亲。”叫得甚是亲昵。
李阿玉伸出肉手摸了摸它的脑袋,毛茸茸的,好似一个玩偶一般。上官南寻对这灵兽也甚是好奇,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脑袋,说:“我听说这灵兽养在灵山,钟灵毓秀之地,对主人是极其好的,能提升运势呢。”李阿玉一听,自己已经这么倒霉了,如今有了灵兽,终于能改善自己的运势,自然是万般乐意。
正说着,她眼睛一亮,在桌子旁边的地面上看到碎银几两,果然是好运来,她心里想道,捡了钱,捧着灵兽亲个不停。小灵兽的小脸被她的肉脸一挤,差点背过气去。
李阿玉挪开了自己的胖脸,挠了挠后脑勺,连忙道歉说:“不好意思,我太喜欢你了。”小灵兽叫得更是亲热,“娘亲,娘亲,你给我取个名字呗。”李阿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这才反应过来,还没有给小灵兽取名呢。
她的眼珠子滴溜溜地在眼眶里面转动,想了一阵, 伸出小食指,微微弯曲,戳了戳脑门,怎么也想不出来。
这时上官南寻提议,“阿玉,不如我们先回客栈。”李阿玉抬头望了望天色,确实是一汪蓝海,氤氲的气体飘散在空气中,细微的灰尘颗粒在迷蒙的雾气中旋转环绕。
上官南寻站在李阿玉旁边,李阿玉抱着小灵兽,二人走在安静的街头,旁边的木质门框慢慢闪过,晃过。到了客栈楼上,她将小灵兽放在木质桌面上,伸出手拍了拍它的小脑门,小灵兽嘟囔着:“娘亲,你还没给我起名字呢?”
上官南寻拿出了纸笔,一张宣纸,一支狼毫笔。只见他探出大手,轻轻铺开纸面,饱蘸墨汁,在纸面上写下了田宝两个字。果真是力透纸背,墨汁有些渗透了出来。
李阿玉瞅了一眼,拿着宣纸,认真地看着,伸出食指戳了一下,念叨道:“田宝,果然是好名字!”拿着纸抱在怀里,当成了宝贝。
小灵兽扑进李阿玉的怀抱里面,用头蹭着她的前胸。李阿玉跟它头碰头,亲切地叫嚷着:“田宝,我的小田宝。”二人虽然刚见面,却有着难以言说的缘分,真是奇妙。
次日清晨,李阿玉的气消了,带着田宝回乡下的小破屋子。上官南寻很是不舍得,李阿玉伸出小粉拳击打他的胸膛,虽然她是轻轻的,但是她的力气很是大,上官南寻被打得直咳嗽,捂着胸口,说:“阿玉,我们不见不散,以后我们还是会见面的。”李阿玉对他也是有些不舍得,毕竟上官南寻比他那个丧气的老公好多了。
田间的小路上,田梗上,两旁是倒插的小秧苗,青绿绿的。风一吹,青色的秧苗摇头摆尾,弯出一抹青绿腰来,煞是优雅恬静。田宝站立在她的肩头上,小小的身子抖擞着,头上的一簇发丝随风飘扬,望着英姿飒爽。
到了小破屋,李阿玉推门进去,发现王秀才正呆呆地坐在木椅子上,看上去傻愣愣的。李阿玉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声问道:“吃过饭没?小福哪里去了?”王实甫愣了一下,苦笑,伸出手掌捂住自己的脑袋,说:“被你娘亲带走了,丈母娘嫌弃咱家穷,怕苦了娃儿,带她回乡下了。”李阿玉心里咯噔一下,虽说不是自己亲生的,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淡淡哦了一声。
这一声哦还好,惹怒了王实甫,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分缘由便指着她的肉肉鼻头怒骂,“我说李阿玉,你女儿被带走了,你一点感觉没有,你还是不是人了?你看看你 ,长得像头猪,赚钱不会,干活不会,你真是一无是处。你就是头母猪,就知道吃。”
李阿玉自尊心强,哪里受得了他的无端指责。哭了起来,稀里哗啦的,好似洪水卸闸,一股脑儿流了出来。
王实甫看了她就来气,两人的关系闹得很是僵硬。他起身,丧着气,驮着身子,转身迈出门槛,去了厨房做面条。
李阿玉赌气,坐在椅子上,右手臂耷拉着,心里万般委屈,无人诉说,只是不停流泪。田宝从她的肩头跳了下来,触碰着她的小手指,安慰说:“娘亲,不要难过了。王秀才也不是坏人,他肯定是因为小福走了,心里难过,才跟你吵架。”
田宝在安慰她,她擦干眼泪,心里感觉好很多。田宝继续说道:“不如前往灵山,那儿有个药庄,长老医术高明,兴许能治好你的肥胖之症。”
李阿玉一听自己的肥胖还有救,眼睛一亮,好似天边的星星,亮闪闪的。她追问道:“田宝,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还有救吗?”田宝肯定地点了点头,小手指勾勾,她凑到它的嘴巴边上,它与她小声耳语,商量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须臾,王实甫端了两碗面条走了进来,放在木桌上,没好气地甩甩袖子,说:“也不知道帮忙端饭,就光知道坐着等吃的,你这副习性,啥时候能改?”李阿玉白了他一眼,嘟囔着说:“我嫁到你家来,是跟着你享福的,又不是来当保姆的。”
“保姆?保姆是啥玩意?”王实甫有些摸不着头脑。李阿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王实甫是古代人,哪里会懂什么现代的词汇,怕自己的身份露馅,她只能揶揄道:“没什么,说错了说错了,是煮饭婆。”
王实甫将信将疑,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