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沫拿着单子也看了眼，然后递给身旁的同事，几乎每个人都看了。大家都傻眼了，现场鸦群无声。大家原以为证实了死者就是金德铭，就能怀疑失踪的秦震和程霞涉嫌杀害性侵自己女儿的人，然后藏尸逃跑。可是现在这个结果，推翻了众人之前所有的猜测。本来就已经找不到涉嫌杀人者，现在连死者身份也无法确认，整起案件似乎又回到原点了。
老胡看到这一切，赶紧拿出手机将结果发给霍言。然后走到霍凯跟前小声道：“你哥回来了，这会快到市区了。”
霍凯听完神情一转，看着老胡。却看到老胡微微摇摇头，示意他别吱声。然后扯扯嗓子道：“好了，你跟我去地下室帮我去拿点东西。”说完又看了眼陈东。
陈东拍拍手道：“既然死者不是金德铭，那只有秦震夫妻知道他是谁？大家去想想所有能查到线索的方式。”
说完卷子袖子道：“你不是东西多吗，大家都在忙，我也给你去帮忙。”
然后四个人，又折回地下室。却发现霍言和思思已经在地下室的椅子上坐着。
“思思姐，你们怎么突然来了？”霍凯看到思思很惊讶。
灵灵敲了下霍凯的头道：“还不叫嫂子！”
“好了，他叫习惯了，叫姐也行。”思思笑道。
霍凯还是笑着很恭敬一声道嫂子。“你们不应该直接去江市吗？”
霍言神情凝重道：“原本我们是打算直接去江市，但在来的路上托尼告诉我，他在狱中见到川普，对方居然知道藏尸白骨的事。我和托尼觉得试验品曾经出现于A市，如果这是提线木偶作案，那势必很快会出现别的线索甚至是再次行凶。”
“对了，那具白骨不是曾经的性侵者。”霍凯忽然想起来。
霍言看了看老胡道：“老胡已经和我说了，我之前说过他们夫妻不具备成为提线木偶的资质，但看来他们应该和对方接触过。或许藏尸和杀害都是提线木偶所为。我能给出的侧写，这个人应该和秦家认识，自己的至亲之人应该受过同样的伤害，从而勾起他心中积压的仇恨。你们可以去调查他们身边接触过的人有没有谁有这种经历。并且，这个人曾于数月前离开本市去过S市。”
“这是条线索，对了，你们来这还有什么事？”陈东意识到霍言既然选择偷偷出现，肯定还有别的事情。
霍言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陈东道：“帮我查查这个女人最近几个月在本市的行踪，我下午去江市也会让老白也去调查她。但目前只能你和小凯自己查，我没证据显示她和路西法有关。”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应该出发了。”老胡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
霍言点点头表示同意，他刚要转身又叮嘱道：“如果你们找到这个木偶人，发现他还没回本市的话，就可以考虑去下江市了。”
“你的意思是，那个人可能去了江市，最近的凶杀案与此人有关？”霍凯疑惑地问道。
霍言答复道：“如果这个人是试验品的提线木偶，那就一定和江市的案件有关，两地相隔那么近，出现两个提线木偶的概率不大。这不是试验品寻找木偶人的风格，等你发现线索了再聊。”
霍言、思思、老胡、灵灵一行人驱车赶往江市路上，通过窃听器发现蒋楠一个小时前就到A市了，并立即告知陈东进行查找，以掌握对方的行踪。
根据霍言指出的调查方向，张沫和霍凯再次前往老弄堂和他们工作过的地方重新进行调查，可惜得到的信息还是维持之前的范围，公安部也没有从任何一处得到关于秦震夫妻行踪的消息，这让整个案子进展陷入困境。
刑警队每个人虽然忙碌着，却显得垂头丧气，彼此之间也不想说话，坐在椅子上的老赵接起响起的电话，一顿客客气气后，突然气愤道：“什么，这小子居然在学校为了谈恋爱和人家男同学聚众打架，这样，老师。我这边很忙，暂时过不去，你看怎么处理合适，您先处理着。”
陈东恰好在他背后几米看着文件，他走到老赵面前示意让他赶紧走。还顺势拿起电话，对另一头说：“老师，不好意思啊，我们刑警队最近很忙，老赵他一直都没空。但这会他肯定能过来。”
挂完电话的陈东态度坚决的让老赵必须马上去学校，邻座的张沫问道：“赵哥，你儿子哪个学校的？”
“市财经学院的大二学生。”老赵说话的同时站起身穿起外套。
“什么，你儿子也是这个学校的？”张沫听完后一脸惊讶。同时吃惊的还有陈东和一旁的霍凯。
老赵知道他们想问什么，便摇摇头道：“我之前已经问过我儿子了，他在学校也没帮我问出个所以然。”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去学校再找找线索，或许这个秦丽身边有人知道些秘密，但却没被我们发现，或者说这个人躲在暗处在观察我们。老赵，我陪你一起去学校。”
“那既然这样，我们也去吧，反正当晚那几个学生和学校领导我们也认识了，还能方便点。”霍凯一旁表态道。
陈东点点头，四个人离开市局，前往学校。
抵达学校后，霍凯张沫陈东三个人，将所有平时接触秦丽比较多的人都集中到教室。在表明身份来意和对调查真相帮助秦丽时，大家也都表示愿意配合。同时处理完事情的老赵带着儿子赶了过来。
由于人数较多，陈东和霍凯一组，张沫和老赵一组分别对大家进行询问。老赵的儿子因为常年去局里耳濡目染，也学会给在教室外等待询问的学生进行安抚和解释。
“你们同寝室，平时有发现她有和哪个男同学走的近吗?”陈东正在询问和秦丽同屋的三个人。
稍胖的女生道：“上次警官问过我们后，我们后来也回忆了下，好像是有。”她说话的同时看了眼之前询问她们的霍凯。
“那你们仔细说说下。”霍凯拿着笔，准备记录。
三个女生互相看了眼，最后还是胖胖的女生道：“大约是在秦丽去世前的半年，有一次在寝室，看到她拿着一大盒费列罗进屋，我还问她这是谁送？因为她平时不吃巧克力，所以我肯定那是别人送的，以我们女生的角度来看肯定是男生。”
“那也无法证明是恋人关系！有没有其它更能证实的线索？”陈东问道。
一位短发带着眼镜的女生道：“应该是在妞妞（胖女生）看到巧克力后吧，我有次要借她的手机充电线，在拔线时看到她手机屏幕上突然出现收到一条微信，虽然就一下也过去半年了，但我记得微信内容是我想你了，丽丽。”
“你有看到显示出来的备注名吗？”陈东迫切追问道。
短发女生摇摇头道：“她的备注名是三个感叹号。所以等于还是不知道他是谁？也不像是自己给男朋友的备注。”
“感叹号？还有别的吗？”霍凯停下了正在记录的笔。
另一位长发五官比较精致的女生迟疑了几秒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有一次我看到秦丽和一个穿着比较运动型的男生在商场买东西。因为当时男生是背对着我的视线，我没有看到长什么样，自己身边还有家人，就没有过去打招呼。后来也问过她，她执意说没有，我也没追问了。”
“反正在学校还是在寝室，我们都没有看到过她单独和哪个男生在一起，也没有见过她和哪个男生像恋人那样的通电话。”胖女生讲完过后，身边的两个女生也点头附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