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从长沙到上海
书名:蒋先云的故事 作者:异客 本章字数:6586字 发布时间:2022-02-28


第14章从长沙到上海


3月的一天傍晚,长沙街头冷冷清清,寒风刮起街道上的落叶和废纸片,朝着一辆黄包车打来。蒋先云用白色围巾把嘴和大半个脸捂得严严实实,一双明亮的眼睛透过昏暗的灯光扫视了一下墙上贴的一张布告。不用看,他知道那是水口山矿警军营部悬赏缉拿他的布告。水口山到处都是,来长沙的路上也见到不少,没想到长沙城里也有。“凡拿获解部者,赏洋一千元;来部引导,因而拿获者,赏洋五百元。”我蒋先云就只值一千元?你们也太小气了。他问车夫:“还有多远?”车夫埋头回答:“不远了,前边就是。”


长沙小吴门外清水塘22号,这里是中共湘区委员会的秘密地址。对这里的一切,灰墙,青瓦,小院,还有那院子里的葡萄架,他再熟悉不过了。这里,他来过好几次,尤其是那次润之先生在这里主持他的人党仪式,使他成了一名共产党员,一名为共产主义而奋斗的战士,这令他刻骨铭心,终生不忘。

他望望院子里,窗户透出灯光,便往大门上“啪啪、啪”地敲了三下。


屋里的何叔衡听见熟悉的暗号声,轻轻地把大门打开。蒋先云解下围巾,做了一个鬼脸,一闪就进了院子。


何叔衡把他拉进屋,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望着他说:“因为水口山铅锌矿的事,赵恒惕正派人到处抓你,连你的老家新田和原来读书的第三师范学校也有警察去搜查过几次了,街上到处贴着捉拿你的布告,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广州黄埔军校现正在招生,那是孙中山先生亲自创办的,里面有许多我们党的同志,我与区委的几位同志商量,让你去报考军校,你可以先到上海去找毛润之。他现在是国民党上海执行部组织部秘书兼秘书处文书科主任,全面负责黄埔军校上海地区考生复试工作。招生地点就在环龙路44号上海执行部办公地内。”


何叔衡拿出一份文件,说:“中央对招生这件事十分重视,专门下发了通告,你看看吧。”


蒋先云看完,何叔衡说:“我得说明一下,文中有几处使用的是代号。'各级同学’指各级党组织,'少校’指共青团,'民校’指国民党,'钟英’是我党中央的谐音。”


蒋先云这才彻底弄明白,原来组织上是叫自己去黄埔军校读书。简直是太好了!前不久他还和李祗欣谈起,要革命,就要有一支革命的军队,现在自己可以学习军事,可以拿起枪杆子与军阀拼了。他激动地说:“好,我去!”


何叔衡又把《黄埔军官学校招生简章》交给 蒋先云。蒋先云读完《招生简章》,拍着大腿说:"好家伙,我是百分之一百的符合条件!”


何叔衡说:"你当然符合条件,不过还得过三关。”


蒋先云问:“哪三关?”


何叔衡:“明天在这儿初试,然后去上海参加复试,最后到广州总复试。”


先云问:“这儿初试不难吧?”


何叔衡:"不难,就考一篇作文。”


“作文?我猜猜题目。”蒋先云调皮地说。


何叔衡说:“不要猜了,你在三师写的《帝国主义的末日快要到了》,我看了,很好,真是鞭辟入里,毛润之也很欣赏呀。你这一向累了,好好睡一觉吧。”


第二天考试,作文题是《试述投考黄埔军校之志愿》,蒋先云一挥而就。100多个考生,录取了15名正取生和3名备取生,蒋先云轻松地拿了个第一名。


蒋先云问何叔衡:“15名正取生和3名备取生一起去上海吗?”


何叔衡说:“不,赵恒惕在湖南依附北洋军阀,割据自治,国共两党都处于地下状态,还是分散走的好。”


当天下午,蒋先云领取了介绍函、路费等,提着柳条箱,傍晚赶到了小吴门火车站。他付了车钱,将柳条箱放在车站前的空坪上,望了望四周,没有看见自己要等的人。他刚要抬步往车站走,后边一只手拽住他的衣角。一个七八岁的乞丐正朝着他作揖要钱。他掏出两个铜板,把小乞丐打发走了。转身发现一位铁路工人,脖子上围着一条黑色围巾,这是何叔衡说的接头标记。他知道来人叫董宁,是何叔衡的学生,地下党员,在车站工作。


彼此什么也没说。董宁带着蒋先云敲开行李房的侧门,来到库房。他见库房没人,赶忙脱下自己的衣服和帽子,说:“快,换上!”


穿上董宁的铁路制服,蒋先云随着董宁穿过小巷、来到站台。这时刚好有一辆开往汉口的列车进站,董宁把他带上火车,握手告辞。


火车上挤满了人。蒋先云见没了位子,便放下柳条箱,背朝车里,面朝窗外,望着往后边刷刷而去的房屋、黑影和那暗淡的灯光出神。


一群军警冲了进来,不时命令旅客站住、转身、抬头、脱帽,旅客稍有迟缓,便一顿乱棒。蒋先云明白,军警们这是在搜捕自己。因为刚进车厢,他就注意到了,每个车厢都张贴着缉拿他的“通缉令”。那上面还有他的照片:学生头,西装领带,头大、耳朵大、嘴巴大,两只眼睛炯炯有神。蒋先云心里觉得好笑,人家都说我“三大一小”,那“三大”是事实,可我的眼睛也不小哇!


第二天早上8点,蒋先云登上一只开往上海的轮船。他坐的虽说是下等舱,可比起火车来宽敞多了,而且有床铺。昨夜在汉口放心地睡了一夜,一早起来换了装束,觉得格外轻松,因为他已经远离了赵恒惕的势力范围,再也不必担心了。他站在船沿,手扶铁栏杆,欣赏着长江沿岸的风光。


9点多钟的时候,肚子有点饿了。他来到餐厅,要了一盘卤鸭,一碗米饭。卤鸭比家乡的血鸭差多了,他要了一碟辣椒酱,卤鸭拌上辣椒才吃得下。平时不喝酒的他,今日再也见不到“通缉令”了,他要庆祝一下,于是要了一瓶低度白酒。独酌独饮,吃的饶有滋味。忽然,一只脏手夺过他的酒杯,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下。


一个年轻的乞丐,衣服破旧不堪,脸比煤矿工人还黑,要不是那转动着的眼珠,还真当他是鬼。


蒋先云见不得可怜人,加之今天高兴,便干脆叫他坐下,陪他喝酒。那乞丐一点也不客气,端起酒杯,象是喝水一般,一杯杯往肚里灌。蒋先云问他话,他一句也不说,象是一个哑巴。喝完了那瓶酒,乞丐磕了一个响头,然后跌跌撞撞,醉醺醺地走了。


过了不久,突然从船尾传来叫喊声:“不好了,有人跳江啦!”


蒋先云听到喊声,一刻也没有犹豫,拔腿就向后舱跑去。


船尾挤满了旅客,大家望着江里,非常着急。有人伸出手想去拉那溺水者,可船高手短,离得太远,而且越来越远,只是干着急。蒋先云拨开众人,一跃跳人水中,向那人游去。游了几分钟,他立刻感到,长江不是湘江,初春不是盛夏,救人不是游泳,这里水流湍急,水寒刺骨,无法忍受。


“快抓住他!快抓住他!”救人者离落水者只有一米四、五远了,船上的人命令且鼓励着江里不知姓名的勇者。落水者似乎后悔了,吃了几口水,呛得眼泪鼻涕一包糟,这才知道要死也不容易,一边把手伸出来,一边拼命挣扎。


船上的人又叫道:“喂,挺住!挺住!”


蒋先云猛地用力往前一撑,一把抓住了那人的头发,将落水者拉出水面。然后用力将他移到自己的前边,推着他在水中游动。


众人伸手将落水者拉上甲板,这才看清他原来是船上那个乞丐。船长叫人把蒋先云和乞丐扶到里舱,换了衣服。


蒋先云问乞丐:“你为啥要投水寻短路?”


乞丐跪在甲板上,哭了好一会儿,才说出投水的原由。


他姓张名双全,今年23岁,汉口一家纺织厂的钳工。他的表妹也在那个厂。上个月,二人准备去九江表妹家提亲,不料就在这个船上碰到了陆军十九师的杨师长。杨师长一见他表妹花容月貌,便起了歹心,趁张双全去买吃的东西时,叫两个卫兵将表妹拖进头等舱里,要她做四姨太。表妹不从,就把她关了起来,准备带到军营强迫成亲。张双全买了东西回来,不见了表妹,满船去找。有好心人告诉他,刚才有两个当兵的拉走一个姑娘。于是他找到头等舱,可不让进。他找到船长,说明情况,哭着请他帮忙,船长才叫开门。等船长走后,杨师长问张双全是什么人,敢闯军营。表妹说张双全是她丈夫,杨师长叫人将他痛打一顿,赶了出来。以后,表妹再也不知去向。张双全找不到十九师师部,听说杨师长三天两头坐这只船去上海,于是他每天就在这船上等候,想找机会报仇。为了不使杨师长的人认出来,他故意装扮成乞丐的样子,并且作些出疯疯癫癫的模样。刚才在蒋先云那儿喝了几杯酒,一时想不开,便跳下河,打算结束痛苦的人生。


说完,张双全跪在蒋先云面前,说:“先生救了我的命,我不会再寻死路了,我要好好活着,将来报仇,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报答你的救命恩情。”


蒋先云说:"你还是去找你的表妹吧。我叫蒋先云,以后有事可以到广东黄埔长州岛找我。”


张双全千恩万谢地去了。


子上围着一条黑色围巾,这是何叔衡说的接头标记。他知道来人叫董宁,是何叔衡的学生,地下党员,在车站工作。


彼此什么也没说。董宁带着蒋先云敲开行李房的侧门,来到库房。他见库房没人,赶忙脱下自己的衣服和帽子,说:“快,换上!”


穿上董宁的铁路制服,蒋先云随着董宁穿过小巷、来到站台。这时刚好有一辆开往汉口的列车进站,董宁把他带上火车,握手告辞。


火车上挤满了人。蒋先云见没了位子,便放下柳条箱,背朝车里,面朝窗外,望着往后边刷刷而去的房屋、黑影和那暗淡的灯光出神。


一群军警冲了进来,不时命令旅客站住、转身、抬头、脱帽,旅客稍有迟缓,便一顿乱棒。蒋先云明白,军警们这是在搜捕自己。因为刚进车厢,他就注意到了,每个车厢都张贴着缉拿他的“通缉令”。那上面还有他的照片:学生头,西装领带,头大、耳朵大、嘴巴大,两只眼睛炯炯有神。蒋先云心里觉得好笑,人家都说我“三大一小”,那“三大”是事实,可我的眼睛也不小哇!


第二天早上8点,蒋先云登上一只开往上海的轮船。他坐的虽说是下等舱,可比起火车来宽敞多了,而且有床铺。昨夜在汉口放心地睡了一夜,一早起来换了装束,觉得格外轻松,因为他已经远离了赵恒惕的势力范围,再也不必担心了。他站在船沿,手扶铁栏杆,欣赏着长江沿岸的风光。


9点多钟的时候,肚子有点饿了。他来到餐厅,要了一盘卤鸭,一碗米饭。卤鸭比家乡的血鸭差多了,他要了一碟辣椒酱,卤鸭拌上辣椒才吃得下。平时不喝酒的他,今日再也见不到“通缉令”了,他要庆祝一下,于是要了一瓶低度白酒。独酌独饮,吃的饶有滋味。忽然,一只脏手夺过他的酒杯,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下。


一个年轻的乞丐,衣服破旧不堪,脸比煤矿工人还黑,要不是那转动着的眼珠,还真当他是鬼。


蒋先云见不得可怜人,加之今天高兴,便干脆叫他坐下,陪他喝酒。那乞丐一点也不客气,端起酒杯,象是喝水一般,一杯杯往肚里灌。蒋先云问他话,他一句也不说,象是一个哑巴。喝完了那瓶酒,乞丐磕了一个响头,然后跌跌撞撞,醉醺醺地走了。


过了不久,突然从船尾传来叫喊声:“不好了,有人跳江啦!”


蒋先云听到喊声,一刻也没有犹豫,拔腿就向后舱跑去。


船尾挤满了旅客,大家望着江里,非常着急。有人伸出手想去拉那溺水者,可船高手短,离得太远,而且越来越远,只是干着急。蒋先云拨开众人,一跃跳人水中,向那人游去。游了几分钟,他立刻感到,长江不是湘江,初春不是盛夏,救人不是游泳,这里水流湍急,水寒刺骨,无法忍受。


“快抓住他!快抓住他!”救人者离落水者只有一米四、五远了,船上的人命令且鼓励着江里不知姓名的勇者。落水者似乎后悔了,吃了几口水,呛得眼泪鼻涕一包糟,这才知道要死也不容易,一边把手伸出来,一边拼命挣扎。


船上的人又叫道:“喂,挺住!挺住!”


蒋先云猛地用力往前一撑,一把抓住了那人的头发,将落水者拉出水面。然后用力将他移到自己的前边,推着他在水中游动。


众人伸手将落水者拉上甲板,这才看清他原来是船上那个乞丐。船长叫人把蒋先云和乞丐扶到里舱,换了衣服。


蒋先云问乞丐:“你为啥要投水寻短路?”


乞丐跪在甲板上,哭了好一会儿,才说出投水的原由。


他姓张名双全,今年23岁,汉口一家纺织厂的钳工。他的表妹也在那个厂。上个月,二人准备去九江表妹家提亲,不料就在这个船上碰到了陆军十九师的杨师长。杨师长一见他表妹花容月貌,便起了歹心,趁张双全去买吃的东西时,叫两个卫兵将表妹拖进头等舱里,要她做四姨太。表妹不从,就把她关了起来,准备带到军营强迫成亲。张双全买了东西回来,不见了表妹,满船去找。有好心人告诉他,刚才有两个当兵的拉走一个姑娘。于是他找到头等舱,可不让进。他找到船长,说明情况,哭着请他帮忙,船长才叫开门。等船长走后,杨师长问张双全是什么人,敢闯军营。表妹说张双全是她丈夫,杨师长叫人将他痛打一顿,赶了出来。以后,表妹再也不知去向。张双全找不到十九师师部,听说杨师长三天两头坐这只船去上海,于是他每天就在这船上等候,想找机会报仇。为了不使杨师长的人认出来,他故意装扮成乞丐的样子,并且作些出疯疯癫癫的模样。刚才在蒋先云那儿喝了几杯酒,一时想不开,便跳下河,打算结束痛苦的人生。


说完,张双全跪在蒋先云面前,说:“先生救了我的命,我不会再寻死路了,我要好好活着,将来报仇,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报答你的救命恩情。”


蒋先云说:"你还是去找你的表妹吧。我叫蒋先云,以后有事可以到广东黄埔长州岛找我。”


张双全千恩万谢地去了。


当天晚上,蒋先云睡了一个好觉,一觉醒来便到了上海。他平生第一次来到这个“冒险家的乐园”,既感到新奇,又觉得古怪。


黄浦江里,一艘艘船只,挂着五颜六色的旗帜,那都是外国的国旗,没挂旗帜的都是中国的船只,而且多半是些破旧的小船,小船七零八落地被外国船只挤在一边,显得十分可怜。


上岸后,他用国语向江边拾垃圾的上海女人、小孩打听环龙路30号。上海人听不清楚;上海人回答的他又不甚明白,干脆叫了一个黄包车,一边说一边比划,那车夫总算听懂了,拉着他飞跑。


上海街头,一幢幢高楼矗立在凄冷的寒风细雨中,窗口还亮着昏黄的灯光。狭长的马路上冷冷清清,不时有几辆小轿车“刷”地弛过,把黑色的泥浆洒在人力车夫赤裸的腿上,有的车子开着窗户,从里边探出一两个梳着最新的巴黎发式,涂着口红,画了眉毛的中国女郎,朝着人力车夫放肆大笑。


到了环龙路30号,蒋先云下了车,步行到44号,这里是中国国民党上海执行部的办公地点,也是黄埔军校招生报名处。


大楼的二楼是报名处,里边挤满了人。几个衣衫单薄、农村青年打扮的人正在和一位招生工作人员说着什么,那招生的个子高高的,头发披在脑后,穿一件蓝色长衫,背对门口站着。蒋先云提着柳条箱,站在门外等候。


高个子工作人员一边清理桌子上的文件,一边问其中一个瘦瘦的青年:"你们是从哪儿来的?有介绍信吗?”那青年说:"我们都是从太原来的,想报考广州国民政府陆军军官学校!”说着,从贴身的衣袋里拿出一封介绍信:"我叫徐象谦。”然后对同来的几位作了介绍。


站在蒋先云旁边的一个小个子指着徐象谦,轻声地说:“这个人这么瘦,会不会是抽大烟的?”


蒋先云没有理他,只是笑笑。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小个子名叫胡宗南,在广州复试时差一点儿因为个子矮了一点而失去资格。胡宗南更是没有想到,10年后这个令他瞧不起的徐象谦(徐向前)将他打得落荒而逃。


高个子工作人员给徐象谦等人各倒上一杯热茶,说:“很好。你们是北方来的,这次北方的考生很少啊!你们一路辛苦了。”说着,从抽屉里拿出几份《招生简章》,关切地说,"你们住下没有?报考的人数很多,考试很严格,你们要赶快准备。”又嘱咐他们在上海行动要尽量保密。


几位年轻人走了。


蒋先云走进办公室,说:“先生,我想找毛润之先生……”


高个子工作人员一转身,发现是蒋先云,便呵呵笑道:“是巫山?”


蒋先云惊喜地叫道:“润之先生,我可找到你啦!”


“巫山老弟,你瘦多了,一路辛苦了!”毛泽东一边说话,一边给他倒茶。


蒋先云喝了一口茶,说:“路上倒不苦,只是还没有吃早饭,肚子有点饿了。”


“正好,我还没有吃早饭,等会儿我们一起吃。”毛泽东说,“听说赵恒惕四处悬赏抓你,我正担心呢!”


蒋先云递上党组织的介绍信,说:“在湖南,赵恒惕到处抓我,我命大,他抓不着;出了湖南,他就没办法啰!”


“唐僧取经,九九八十一难,你才几难?”毛泽东说,“我看你经过安源、水口山的斗争,成熟多了!”


他们来到楼下旁边的一家湖南餐馆,吃了一碗米粉,聊了一会儿,有人来报名,蒋先云只好告辞。


毛泽东说:“你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看看书,考好一点,考个第一,为我们湖南争光啊!”


蒋先云在旅馆里关起门,哪儿也没去,扎扎实实地复习了两天。国文他不怕,数学底子原本不怎么好,这两年搞工运,更加生疏,于是他下力气复习数学,直到自己比较满意为止。


考试完毕,毛泽东问他考得怎么样,他笑了笑,说:“你是主考官还不知道?”


毛泽东开玩笑说:“你不要以为我们是熟人我就会笔下留情,我可是铁面无私的包公哟!”


蒋先云说:“我知道我能有多少分,你加分我也不要。但我是多少名,自己就没把握了。”


复试结果出来,蒋先云在上海考区一千多考生中名列第一。


蒋先云离开上海坐船去香港的时候,毛泽东送他到码头,握着他的手说:“巫山,此去路途遥远,望多珍重,后会有期!”


轮船开了,蒋先云站在船头,望着岸边那个高大的身影,缓缓地挥动着双手,眼里闪烁着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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