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为了立凡来找我的?”
“是的!海媚,我和你不一样,你有钱人又漂亮,我知道这些我都比不上你,可我的爱并不比任何人贱!我们也都是女生,同在屋檐下,你当然也知道学生间的事事非非,尤其是我们女生之间的,当然,也许你根本就不在乎,因为你是无所谓的,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你那么空白,坚强,优越,你甚至让我觉得你可以不需要感情!只要你自己存在就可以了!我们都做不到这样,但我们并非软弱,我们只是比你更需要感情,更懂得感情,对它更敏感,所以,在你面前我们总是渺小的,你高高在上,无人企及,因为你不依赖任何人,只靠你自己。为什么?你真的那么了不起吗?你真的不会遇到任何困难吗?肯定不是!也许你真能把有限变成无限,那是你的本事!只是,海媚,你肯定不知道我羡慕又嫉妒你,这不是我一个人这样,你也不会知道我曾经不想来这里念书,我是被父母逼来的,你大概不会相信,就是因为立凡让我安下心来留在这里,但这都是真的,可是,她和你的出现把一切都抢去了,那几乎是我的一切了!”浩敏越说越悲哀,声音也变的充满沧桑似的。她总是想说海媚是个见缝插针的坏女人,但是她忍住了。
海媚听的浩敏这些话,心里也似翻江倒海,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浩敏是洒脱的,从没想过她背后的故事,尤其今天她对她说的这番话,她对她的认识,她对自己的剖白,她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完全了解任何人,就像别人不能了解她一样。她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好。
浩敏却突然恢复状态,“海媚,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海媚瞬间被拉回现实中来,“浩敏!你为何不直接去找立凡呢?他会作出选择的!”
浩敏没接她的话,她明知那太困难了。
只是说:“海媚,我的意思是你先别和立凡结婚,我们也算公平竞争一次!可以吗?”
海媚也猜到她是为了这个,但她记起立凡说过的话,想到自己想要的,于是,她微微点头。
浩敏不相信似的又确认了一遍。立即兴奋地忘乎所以,消失远去。
海媚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仿佛把立凡当成随便用的东西了,未免荒唐,尽管立凡说过那样的话,而自己也竟然……,但事实依旧如此,就只当一次考验。
25
浩敏找立凡帮忙搬东西,立凡同意了,他本想是同学帮忙也是应该的。但是,事情却弄到了更加激化的地步。
其实,那点东西浩敏一个人搬也可以,她是故意的。
搬完东西后,浩敏非要留他吃饭,以表谢意,立凡不肯,几个回合下来,立凡仍是执意离开,而且已经走出院门,他此时生恨自己不该来,也不想再引浩敏误会。
浩敏根本不很了解立凡,她的爱到现在似乎成了一种发泄,一种占有,积压已久突然袭来,拦在立凡面前,“立凡,你为什么总这样对我?”
“我只当你是同学,帮你搬东西。”
浩敏冷笑:“立凡,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你硬要这样说我也没有办法。”
“那你就是喜欢琥珀和海媚了?”
“我不想说这件事,再说,是又怎样!”说完越过浩敏的防线,出门准备过街。此时他只想尽快离开,更不愿在多费唇舌。
浩敏愣了一会,她的心在翻个,像是翻滚的岩浆。她的希望来了又去,她的信心增了又减,已经不知多少次,似乎濒临崩溃的边缘,再也经不起任何打击,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处处失败,她已经败的无处藏身,无可生存,无所希望!
她猛然回转身追上去,就在街当中拦住了立凡,“立凡!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是因为我穷吗?我丑吗?可我从来没欺骗过你!琥珀和海媚一样都在骗你,尤其是琥珀,你听好了她不是冉冉,她是琥珀是冉冉的妹妹……”
立凡此时根本不想再听下去,是琥珀还是冉冉都仿佛与他无关了,结果已经在他心中,又要越过浩敏,浩敏这次早有防备,张开双臂拦住立凡,不肯放松。
意外却在此时发生,一辆轿车飞驰而来,直接撞向他们,立凡看见瞬间推开浩敏。浩敏被推,没有防备跌倒在地,匆忙间看清情况,跌跌撞撞爬起来钻进胡同,不知去向。
立凡当场死亡。琥珀又一次看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而他又是他们唯一的儿子。
海媚恰在此时旧病复发,被紧急送往医院。
豪克来看海媚,面对还在昏迷的她忏悔般的说他明白,他们之间最珍贵的是互帮互助的爱,他们之间当然不仅仅是那么一点关系,只怪他太狭隘了!
琥珀也终于见到亲生父亲。一个已经谢顶的和蔼老人,象眼,宽大的鼻子,把脸都显得小了,这很和她的想象。
琥珀只记得诊断结果是脑内疾病,但是良性的,需做手术,不日送去武汉。但是医生也惋惜要是早做诊断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厉害。琥珀想起以前种种又自叹息,恨自己没有先知的本事,否则,早拉海媚来了。
凶手很快绳之于法,查明原来是浩敏在外面找了个有钱的男人,所以搬到外面住,后也曾想过脱身,但面对对方的恐吓不敢离开,只做周旋,她找立凡时本来对方说好有事明天才能回来,没想到中途生变,对方只好回来,正好撞见立凡和浩敏在一起,以为有说不清的关系,一怒之下想同时撞死两人。
琥珀遇到坏人的事,果真与浩敏有关,但不是她要那么做,是对方自作主张替她出气,她后来才知道,琥珀听了心下惶惶,那个胡子茬原来还有犯罪前克,感叹自己命好,感谢上天保佑。
但是,琥珀冒名顶替的事并未泄露出去,浩敏似乎万念俱灰,也许又是觉得自己对不住立凡、琥珀更对不住海媚,因此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