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陆和陶莹莹两人相互依偎着,像极了一对落难姐弟,陶莹莹贼着呢,她听到林朗死前的遗言,心里不由得瑟缩,那么自己所在的右 派,找到这条假线索的李先泽,和第一个解画的楚闫,都有是猫妖的可能。
尤其要是李先泽的话,那也太过可怕了..
马陆心中的想法也大致差不多,不过他是个高中生既未走向社会,脑子还处在学习模式还活泛些,这副画确实,换他来解,恐怕也是针对于林朗。他到不会觉得楚闫有可能是猫妖,但,楚闫的表现又确实有点奇怪,难道真让林朗瞎说的话,一语中的?猫妖有同伙?人类同伙?
马陆的嘴唇想到这里跟他的脸色一样白了。
“请各位玩家进入食堂稍作休整,倒计时结束后正式开启第二轮搜证环节。”
广播里的机械声音才不管玩家们的心情如何,它只管吐出冰冷不带丝毫感情的语句继续推进游戏进度。
“食堂?休整??”继红没有过游戏经验,她觉得似乎这个游戏的创造者,“规则”的如此写实残酷的游戏模式下,居然会冷不丁冒出这么一个人性化的环节,她觉得有些不自然的诡异。
王洺远小声回道:“要小心留意,这局游戏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了。”
“她,不能相信了,是我的错,继红。”
继红猛叹一口气,心里明白怎么能算是王洺远的错呢,自己40来岁的人,被一个小姑娘耍的团团转,她本以为已经算是混迹社会资历很深的老油条了,没想到今天也着了这个叫楚闫的人的道。
继红每天接触着数量庞大的学生和家长还有学校其他领导同事群体,还是自认为很会看人的,这个右 派的楚闫,在继红眼里,这样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在李先泽此等社会的毒瘤渣滓面前俯首称臣,与之为伍。
她和王洺远一样一直坚信,楚闫去右 派一定有她的目的,所以在楚闫连连向他们抛来别有深意的目光时,即使她与王洺远都有点不相信第一轮,就这么简单,林朗那个蠢小子别是掉入猫妖圈套之中了,想法是有的,但在楚闫的笃定的暗示下,两人还是选择了相信她,相信这个右派的人..现在想来只觉诡异非常。
“难不成..这局的猫妖能迷人心智?”继红不知怎得喃喃说了这句话。
时常海和秦宁对她突然的自言自语听不太懂只觉得,继红被林朗吓出胡话了。只有王洺远听到后不由自主地默默咬紧了牙关。
此时的大会议室里后墙的正中心的一道门啪地一声大力敞开!
想必这就是规则为玩家们中场休息准备的食堂了,众人心事重重此时阵型再也不像刚开始时,沟壑清明的分成两队了,右派此时人心惶惶,跟在李先泽和楚闫身后的人稀稀拉拉,再也不那么紧凑,生怕掉队了。
他们此时多么希望,自己才是那个被李先泽扔给左派的时常海。
路上李先泽和楚闫挨得很近,自从广播说道第一轮检举失败,猫妖不是林朗后,李先泽的脸色就没好过,首先是极度的拉不下脸来,丢了面子,最重要的是,他察觉到事情的发展方向有些不好了..
林朗明明不是猫妖,而自己却找到了明确指向林朗猫妖身份的线索,还有那小子死前的遗言..这分明是把矛头的方向对准了自己..这局游戏里,猫妖为何会有如此心机..回想过去的游戏经验李先泽还是不信妖有这般本领,为什么会这样?李先泽想到这里,脑子里就像被什么东西拦住了一样,思路再也进行不下去。
于是他又像楚闫发疯:“我要你在队伍里干嘛的?林朗压根就不是猫妖,你是怎么解的画?他那小子是怕咱们投他出去,情急之下说出的话,你怎么那么上纲上线,非要说什么只有一个猫妖之类的,你到底脑子在想什么啊,你是聪明还是傻啊,楚闫我真的看错你了!”
李先泽不管不顾地说了些有的没的,突然之间那拦住他思路继续进行下去的某种东西似乎消失了,他找到了些许关窍..
既然林朗不是猫妖,虽然是我找到的关键线索,可我也确确实实不是猫妖,那在指认林朗投票前,最卖力的就是猫妖咯?
他倒吸一口凉气,楚闫!她是猫妖!
感受到李先泽的停顿,看到他突然茅塞顿开的表情,楚闫无奈地开了口。
她的声音故意大了些,为了所有前往食堂的玩家们都能听得清。
“我相信,那幅画傻子都能解出来吧,你们扪心自问,在这种牵一发动全身的游戏里,枪打出头鸟有意义吗?我第一个解出画,哦你们现在可以怀疑我了,那我不做第一个,谁来做第一个?”
楚闫像是被逼急了,她面向李先泽当着他的面跟他叫板,她的眼神似乎很愤怒:“李先泽你来做第一个吗?”
“还是你,陶莹莹?第二轮你来发言吧。好吧?”
陶莹莹没想到自己趁乱阴阳怪气了几句楚闫,她既然都记在心里,被突然点名,她竟然一时之间心虚了起来。。
“我..我又没说怀疑你。”
众人见这个从来到现在最高深莫测,让人吃不准看不懂的楚闫,终于在这个所有人对她的怀疑攀爬至顶峰的关键时刻,展现出了,她最真实的很具有人气的情绪,说的话也似乎真的是她的肺腑之言,其实现在想想确实如此,首先解画又不是她主动要求去解的,还不是李先泽强迫的,楚闫的个人形象在这一番愤怒陈情下彻底丰满,众人针对她的一些零零总总的疑惑也有些不攻自破。
李先泽听完这番话,一开始想到楚闫才是真正的猫妖,本来想要发作的他,一腔怒火竟然熄灭了一般。
楚闫离他是最近的,她不堪重负的情绪那么..那么真切。长眉拧紧极度不满地看着他,瞳孔中的光点亮的出奇,仿佛能透过肉体直戳心灵。
就好像怀疑她这件事本身,就是天大的罪过,是无法被宽恕的渎神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