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前两件她都能理解,只是这砖块是做何用,她无法理解。她好奇地追问:“师傅,这砖块有什么用?”
长老轻声咳嗽,说:“早上六点起床,绑在腿上,坚持行走山路十里。长此以往,定能健步如飞。”她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他给她使了眼色,她慌忙向师傅道谢,带上他给的东西,出了禅房。
廊道上,她半信半疑,拿着钥匙左瞅右看。他认真地说:“你一定要相信师傅,师傅医术高明,肯定能治好你。”她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拿着钥匙,兴奋地去了修身房。
八扇浅黄色落地木格子门扇,气派十足。
她用钥匙插入孔洞,打开门扇,一间宽敞的屋子展现在眼前。里面摆着一架修身器械,是用木头制成的,看着机关巧技,玲珑有型。
她不禁感叹道:“这怕不是鲁班做的吧?如此精巧。”他着急地嚷着:“快上去试试?”她点头,轻声嗯了一声,便抓住器械的木杆子,开始做起了运动。这一拉,一推,看似简单,却锻炼了手臂的肌肉,使得手臂赘肉消失,肌肉紧实。
这修身器械有多种功用,功能丰富,效果立竿见影。李阿玉才上去一会,已经汗流浃背,汗珠子密布在额头,一点点渗透出来,擦都擦不完。
她感觉累了,弯下腰,握住自己的小腿,直嚷道:“哎呦,我快不行了,我要歇歇。”上官南寻哪里肯罢休,忙劝说:“你快练啊,好不容易得来的,多练练,才能早日减肥成功。”
他见她不为所动,忙劝慰说:“你若是现在练习,晚膳,给你加一只鸡腿如何?”她一听是鸡腿,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卯足劲头开始锻炼。他看了她的状态,满意地笑了。
到了晚上,好不容易锻炼结束。
后厨的小丫头端了饭菜进来,说:“阿玉,这是师傅特意给你准备的减脂餐,你品尝品尝,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后厨说。”她抬起头,有气无力地说:“去吧,知道了。”
她看了看菜色,菜品倒是丰富,干豆腐10g,蔬菜50g(紫甘蓝、金针菇、胡萝卜)、猕猴桃20g、小米地瓜粥40g(小米+大米16g,地瓜60g)。
她瞅了一瞅,嘀咕着:“我的鸡腿呢?”他有些生气,挥舞着教鞭,怒斥:“减肥还想吃鸡腿,门都没有。李阿玉,你今天若不给我吃完,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她一听,立马变成了乖猫,怯怯地低声说:“我可以不吃紫甘蓝吗?”“不可以!”他怒斥。
她瘪了瘪嘴,甚是委屈。
在他的督促下,将减脂餐吃个精光。
吃完晚膳,上官南寻陪着她在药庄的仙草林转悠了一圈。
仙草繁多茂盛,清风徐徐,飘飘洒洒,吹动草儿,恍惚间如人间仙境。蓝茵茵的天色,雾气笼罩,一片白茫茫的,袅袅烟雾升腾而起,覆盖在仙草之上,宛如天子下凡,飘舞着裙摆,徐徐移动。
偶有小鸟雀飞过,眨巴着如精灵般黑色的眼眸,灵动十足,跳着细细的小脚,在枝间飞跃,惊落一树的梨花。仙草丛旁是一棵梨树,繁华落尽,白色的梨花,朵朵绽放,旋转飞舞,纷飞而下。
二人站立在树下,白色的梨花柔软的,轻飘飘的,朵朵飞落在发间,点缀了她的年华。他伸出手,轻轻将其发间的梨花摘下,这温柔如水的举动深深打动了她的心灵。他是如此温柔,好似清水湖边的一缕清风,又似蚕茧中的轻丝,轻薄有情。
“上官南寻,我这么胖,你还对我这么好?”她不解地问。他伸出手勾了勾她的鼻子,宠溺地说:“傻丫头,不管胖或是瘦,我都喜欢你。”听了这告白,她的心砰砰跳动着,轻轻捂住,似有说不完的欲说还休。
到了晚上,月色旖旎,迷蒙的月光洒落下来。她打了打哈欠,明显是有困意。
上官南寻走上前,拦住她,着急地说:“李阿玉,你还要泡药桶呢,可别忘了呢。”她瞪大了眼睛,兴奋地说:“是吗?泡澡多舒服。”“是吗?”他狡黠一笑。
简单干净的房间里面,一把珠帘子将浴房和卧室隔开。李阿玉全身浸没在药桶子里面,浑身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药味,这味道过于浓重,以至于她捏紧了鼻子,不忍呼吸。
不行,我受不了这药味,我要出来,她这么想着。正想着站起来,一把超级长的扫帚柄子放在木桶之上,拦住了她的去路,“往哪里跑?”她睁眼一看是后厨的小丫头,正怒气冲冲看着她。
小丫头口齿伶俐,连忙说:“阿玉姑娘,公子吩咐了,没满一个时辰,不准您私自起来。”她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个绝妙的借口,说:“我要如厕,这样也不准吗?”小丫头鬼灵精怪,转口一说,“公子说了,如厕你可以就地解决。”说完别开脸蛋,不再看她。
这个上官南寻,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整起人来真是够狠,她心里不自觉地想着。
她憋了一肚子的气,强忍着药味,将脖颈埋进药水里面,心一横。既然已经泡了,不如好好泡,她心里转念一想。她压下身子,让身躯与药水充分融合,静静享受着泡澡的时光。
泡着泡着,她竟然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呼噜呼噜,一阵阵的声音,不间断的,此起彼伏。
很快,一个时辰到了,小丫头白了她一眼,轻声呼唤道:“阿玉姑娘,时辰到了,您可以起来了。”见她没有反应,看了看她脸上流下来的哈喇子,不禁有些厌恶。伸出小食指戳了戳她肥胖的身躯,她依旧是没有反应,睡得正香,梦里正在啃一只鸡腿。
只见她伸出手来,将小丫头的手指抱住,轻缓地舔了起来。小丫头快要受不了了,大骂:“你个变态!”说完抡起扫帚柄子敲打了她的脑门。
她迷迷糊糊中醒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脑门,问:“是谁打我?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