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弄脏啊?”阮靖颂有些不解。
或许是觉得阮靖颂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宋钰的表情有些失落。
看着宋钰逐渐变黑的脸色阮靖颂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从众多礼物中拿出一个造型精美的盒子递给宋钰。
宋钰虽然还是有些失落因为他只有一个,而曼罗和白岩都有七八个,但是宋钰转念一想,有总比没有好,顿时心情就好起来了。
阮靖颂打开盒子,里面放着的是一支宣州兔毫笔。
“我怎么不知道你买了这个”宋钰有些惊喜。
“这可是前些日子我专门让店家为我留心的,今日刚到的,全扬州独一份呢!”
“我很喜欢,颂颂。”
“你喜欢就好。”
宋钰将东西放到书房后就开始帮阮靖颂收拾东西。
“你买这些针线和布料是为了做荷包吧!”宋钰说。
“你怎么知道的,其实我也不记得是不是要做荷包,我只记得我好像要做一件事,听你这样说了以后我才记起来我是要做荷包的。”
宋钰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复杂。
宋钰看着阮靖颂忙碌的样子,心里越发坚定。
“如果这样可以把你留下来,那我宁愿一辈子不提起过去的事。”
忙碌到黄昏终于把这些东西清理好。
阮靖颂洗过澡后瘫软在床上。
劳累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尽的困意。
在半梦半醒之间,阮靖颂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给她按背。
手法娴熟,很是舒服,让她更想睡觉了。
按了半个时辰后宋钰又重新给阮靖颂盖好被子,然后在香炉里放上安神香。
第二天阮靖颂起床整个人神清气爽的。
后天就是三朝节了,她必须赶快将东西准备好。
想到这里阮靖颂就拿起一旁的红纸开始裁剪起来。不一会儿一大堆造型精美活灵活现的窗花就出现在眼前。
“夫人的手真巧!”曼罗拿起一张窗花放在阳光下看。
听到这里阮靖颂愣了一下,但不过瞬间。
阮靖颂心里涌起一股熟悉之意,就好像曾经也有人对她说过这句话一样。
“许是夫君吧!”阮靖颂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些奇怪的念头甩出脑外。
不一会儿身边的红纸也见了底。
“曼罗,你和白岩一起将这些窗花贴上吧!”阮靖颂将窗花递给曼罗。
“是,夫人。”
窗花这事结束后,紧接着就是装饰。
只见宋钰拿着一副对联走进来。
“这是?”
“这是我写的对联,你瞧瞧!”宋钰边说边展开手里的对联。
“千年迎新春,瑞雪兆丰年,横批年年有余。”
“怎么样?”
“夫君写的当然是顶好的。”
“那我就将这对联贴在我们的房门口。”
“好呀!”
得到阮靖颂的肯定后宋钰赶紧拿起对联就在门口忙碌起来。
阮靖颂也开始缝起荷包。
“夫君一个、曼罗一个、白岩一个”
突然之间阮靖颂什么也听不到了,耳边传来巨大的嗡鸣声,脑袋也晕的厉害。
“蓝色的是顾大哥的,水红色的就给汤嬷嬷她们,阿泽就给这个青色的,宋钰的话就给红色的吧。”
“顾大哥!”
“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只要小主想要的,禧钰都会帮小主得到”。
一幕幕画面从阮靖颂脑海里闪过,这些画面都是灰色的只能听见声音却看不清人脸。
头又开始疼了起来,手中的针线不知何时早已掉落在地。
一刻钟后头痛才少减一些,阮靖颂也没有继续缝制香囊,寻了个借口搪塞以免宋钰担心,然后躺在美人榻准备歇息了一会。
“我的过去究竟是什么样的?”
宋钰走到美人榻前,许是炭火太大,房间里暖和的有些热了,阮靖颂的额头上的细细小小的碎发被汗水浸湿。
宋钰将碎发撩开然后用手帕仔细为她擦拭。
完成这一切后宋钰坐到小书房里翻开前几日从长安送来的折子。
“皇后杨氏已有孕,杨氏一族大喜,愈加猖狂!”
“鬼刃接到来自小皇帝的暗杀任务,杀皇后杨氏。”
“梁浦泽,你倒是比我想的要薄情!”宋钰忍不住轻嗤了一下“既然你那么想杀了杨氏掩盖事实,那我便更不能让你得意了。”
阮靖颂再睁眼时已是黄昏之时,起身一看原本放置在地上的东西早已清理好放置好了。
“夫君,你怎么不早些叫醒我?”
阮靖颂看着坐在小书房里的宋钰。
“今日你忙前忙后的太累了。”
阮靖颂揉了揉眼睛走到宋钰身边然后坐下趴在宋钰腿边。
“夫君,你能不能同我讲一讲我们以前的故事啊?”
宋钰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但不过瞬间宋钰就保持镇定的说:“颂颂为何突然想知道过去?”
“我很好奇嘛!”
宋钰放下手中的笔用手抚摸着阮靖颂柔软的发丝说:“颂颂若是想知道那我便告诉你。”
“颂颂原本是千金小姐,而我只是颂颂的一个下人,后来在朝夕相处中颂颂和我相爱,但颂颂的父母不同意,我只能远走他乡。后来我功成名就回来求娶颂颂,颂颂的父母很感动就将颂颂许配给我了。”
“那我的父母呢?”
“颂颂的父母在前几年去世了。”
“哦!”阮靖颂的语气明显失落了起来。
“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不告诉颂颂你的过去的原因,因为颂颂知道了会伤心。”
“夫君,那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当然会,我会一直在颂颂身边,直到灵魂彻底消亡。”
三朝节当天阮靖颂在厨房帮宋钰打下手准备起年夜饭。
阮靖颂将一大把柴塞进灶孔里。
“咳咳咳!”
灶口里翻出滚滚浓烟。
宋钰赶紧将阮靖颂拉起来远离浓烟然后自己在灶口将多余的柴火退出来。
不一会儿浓烟消失,火光照亮了灶内。
“颂颂,要不你出去玩玩?”
宋钰看着嘴角鼻头和脸颊处都沾染上黑灰的阮靖颂有些哭笑不得。
“我想在这帮你!”
阮靖颂轻轻拉着宋钰的衣角说。
“那好,你把白岩叫进来,你在我身边为我打下手。”
“好!”阮靖颂顿时悲转喜。
说是打下手其实就是充当试菜的工作。
阮靖颂端着小碗站在锅前,只要宋钰马上炒好装盘阮靖颂的碗里就会多出一勺菜肴。
“试试咸淡?”
阮靖颂轻轻吹了吹筷子夹起的菜,等到凉了大半就塞进嘴里。
“好次好次!”
阮靖颂的嘴塞得鼓鼓含糊不清的说着。
而宋钰永远都会眉眼含笑的看着阮靖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