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众人一见,不免有些惊慌失措,特别是那些守卫人员,立刻将二人围了起来,心想这两人不知是如何来到屋顶上的,不知他们是朋友还是对头,如果是对头,来此又是干什么呢?难道是听说夫人回来了,来刺杀夫人的吗?
苏牧风抬首向二人望去,见这两人面目似乎有些熟悉,但想不起在何处见过,正自寻思,突听大总管大笑道:“哈哈,原来是乌撒双雄兄弟到了,不知二位远道来到我水西有何事指教?”
苏牧风一听,立刻恍然大悟,心想:“怪不得是这两人,不知他们是何时从京都回来的?不知他们是否知道那小君长并没有被他们所害?”
只听乌撒双雄冷笑道:“嘿嘿,我们兄弟听说夫人回来,便来向夫人讨杯酒喝,不知夫人是否愿意让我们入席?”
奢香夫人虽然知道这二人曾经想加害自己的儿子,但此刻还不想揭穿他们,强笑道:“呵呵,早就听说乌撒双雄兄弟二人的大名,今日得睹真容,当真荣幸之至,快请入席吧!”
乌撒双雄一听,冷笑道:“哼,我兄弟二人倒也不缺酒喝,刚才所言,不过随便说说罢了,自古席无好席,宴无好宴。我乌撒双雄与夫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的酒我们就不喝了。”
大总管怒道:“放肆,我们夫人尊你二位有些本事,请你们入席共饮,你们却出言讥讽,真是不知好歹!况且夫人乃贵州宣抚使,是我们彝人共同的代理君长,请二位还是放尊重一些。”
乌撒双雄一听,仰头大笑道:“哈哈哈,真是好笑,我们乌撒从来就不服从你们水西的管辖,她如何成为我们共同的君长啊?而且,今日我们来此,还有另外的事情,这贵州宣抚使和君长花落谁家,还说不好呢?”
奢香夫人道:“那二位到此是为何事?还是请直说吧!”
乌撒双雄一听,阴阴的说道:“不知夫人的儿子在京都可安好?”
奢香夫人假装不知他们二人的所作所为,说道:“好啊,他很好的,我离开应天府时,还去看过,不知二位何出此言?”
乌撒双雄道:“那夫人应该再派人去给打听打听,只怕他现在恐怕有些不好呢!” 奢香夫人道:“呵呵,谢谢二位挂念,昨天还有人来给我说,我儿子在京城好得很,一点病患也没有!”
乌撒双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言自语道:“不会啊,他现在早应该发病了!” 奢香夫人冷笑道:“听二位的意思,似乎早知我儿子会生病似的,不知二位到底是何意?不妨说来听听。”
乌撒双雄突然嘻嘻笑道:“也没什么,只是前不久我们兄弟受我们乌撒土司的委托,上了一趟京城,去看望了一下你儿子,并且在他的燕窝粥中放了一点东西。想必夫人你也知道,吃了我乌撒双雄的东西,如果没有我乌撒双雄的独门解药,那是必死无疑。因此,如果夫人的儿子生病了,就请夫人告诉我乌撒双雄一声,只要夫人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们定将解药双手奉上。否则,恐怕夫人的儿子,你们水西未来的小君长小命不长。”
奢香夫人冷笑道:“哼,不知你们处心积虑的加害我儿子,是为了什么目的?”
乌撒双雄冷笑道:“嘿嘿,你们水西土司凭什么当贵州宣抚使?凭什么做我们彝人的君长?我们乌撒土司说了,只要夫人让出贵州宣抚使和彝人君长的位置,我们包你儿子无事,否则,嘿嘿,后果你是知道的。”
奢香夫人冷笑道:“哼,你们想得也太天真了,这贵州宣抚使之职乃是朝廷分封的,岂能我说让给谁便让给谁?”
乌撒双雄道:“只要你答应让给我们乌撒,朝廷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只需写一个奏折给皇上,说你无能统治我们彝人,自愿将职位让给我乌撒即可。”
这时苏牧风再也听不下去,猛然站起身来,冷笑道:“你乌撒双雄那日在秦淮河之中与别人密谋,不知后来再见过那人否?”
乌撒双雄一惊,看了苏牧风一眼,问道:“你说什么啊?我们与何人密谋?”
苏牧风冷笑道:“哈哈,你们与那山羊胡子的老者密谋啊,不会记性这么不好吧?那山羊胡子还在那秦淮河中等你们的消息呢,不知你们后来可曾见到他?”
乌撒双雄惊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们商议之事?”
苏牧风冷笑道:“我是谁不重要,但我想告诉你们二人的是,那山羊胡子已经葬身鱼腹、恐怕尸骨无存了,你们兄弟二人处心积虑的事情也没有得逞,你们不但没有毒到小君长,却反而把马皇后给毒倒了,夫人考虑到你们虽然不仁,但毕竟大家都是彝人,如果马皇后和皇上知道是你乌撒双雄谋害皇后,肯定会派出大军征剿,到时候大军过处,必定会生灵涂炭,你们乌撒将死无葬身之地。因此才把这事给隐忍下来,你们正应该好好感谢一下夫人才是,却如此无礼!”
乌撒双雄一听,将信将疑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对此事知道得如此详细?”
苏牧风冷笑道:“嘿嘿,我叫苏牧风,告诉你们也无妨,速俗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日你们在那画舫中密议之时,我也在那画舫之中,只是你们没有看见我而已。”
乌撒双雄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小子坏了我们的好事啊,我乌撒双雄千里迢迢的上京去办这事,却栽到了你小子手里,既然是你坏了我们头儿的事情,那就请你同去见见我们头吧,看他怎么发落你!”
苏牧风一路上与奢香夫人交谈,得知这彝人之中有大大小小的许多土司,其中那水东、乌撒和思州等土司对水西土司的统治地位并不十分臣服。而奢香夫人想采取怀柔政策将他们团结起来。为了笼络乌撒,便不想追究这乌撒双雄谋害小君长的事情。
于是语气严厉的说道:“呵呵,还想发落我?夫人看在大家均是彝人的份上,你们乌撒大逆不道,犯上作乱的事情,就不追究了,但你们乌撒土司头目也应该来水西给夫人陪陪罪,保证以后不再干这种自相残杀的事情。”
乌撒双雄冷笑道:“哼,谅你小子有何本事,想来插手我们彝人的事情?你既然不想去乌撒,那我兄弟就在此打发了你吧!”
说完纵身一跃,二人便来到了苏牧风面前,呼的一声,两只拳头同时击向苏牧风胸腹。
苏牧风闪身一跃,躲开二人拳头,左掌一挥,一掌劈向乌撒双雄的老二的右肩,右手食指轻弹,戳向老大背部灵台穴。
老二身子一矮,躲过苏牧风左掌,顺势一滚,来到苏牧风身后,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来,同时一拳击向苏牧风背部。
苏牧风听得背后风声响起,却不闪不避,吸一口气,将内力运于背部,只听哎哟、哎哟两声,乌撒双雄老大的灵台穴被苏牧风点中,瘫倒在地。
老二击向苏牧风背上的那一拳,不但没有伤到苏牧风,却将自己的手腕给震断了。 痛得他满脸是汗,噔噔噔后退几步。
见老大瘫在地上,惊慌呼道:“老大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老大摇摇头,说道:“我背上着了这小子的道儿,动弹不得了,你没事吧?”
老二满脸苦相道:“我手腕断了,没想到今日我乌撒双雄栽到在这无名小子的手上。”
奢香夫人冷笑道:“呵呵,苏少侠可非无名之辈,你们乌撒双雄虽然在我彝人之中名声响亮,但苏少侠可是中原武林共同推举的武林盟主,连少林寺方丈和武当派掌门都对他礼让三分,你们二人栽在他手下,一点也不冤枉!”
乌撒双雄一听,睁着满眼的迷惑,摇头道:“你没吹牛吧?他会是武林盟主?”
奢香夫人道:“你们若不相信,不妨去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