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看着曾腾龙一副言之凿凿的样子,还有他那咄咄逼人的架势,张怀远一时之间是骑虎难下,哑口无言。
选拔赛上舞弊,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件!
一个监管不力,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永世不得翻身。
“可怜我张怀远,马上就要离任天星镇了,到头来还摊上了大事儿,真是倒霉透顶了!”张怀远欲哭无泪。
眼看张怀远就要被说服了,再看了看面如死灰、坐以待毙的胡谕照,蔡臻桧忍不住怒火中烧。
“废物!”
“你这样的神情,不是不打自招,明着告诉别人自己心中有鬼吗?”
不过,虽然怒其不争,但蔡臻桧却是知道,不能再让事情放任自流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蔡臻桧只能自个儿顶上去,喊冤叫屈道:“前辈,舞弊之事非同小可,就算我们再胆大包天,也是望而却步的啊!”
“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不如……”他小心翼翼地提议。
看着蔡臻桧死不承认,还巧舌如簧的样子,曾腾龙面沉如水,不由分说转身就走。
“等等,前辈!”
看到曾腾龙一言不合,就要一拍两散的样子,蔡臻桧顿时心乱如麻,下意识就喊住了他。
“等一下,腾龙兄弟。”
张怀远也是如梦初醒,三步并作两步,连忙上前拉住了曾腾龙。
“怎么,事情败露,就要杀人灭口了?”
曾腾龙转过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众人,眼中却是跃跃欲试的神色。
不是曾腾龙吹牛,就算是在场的各位加起来,也拿他无可奈何。
“……”
话音一落,周围就像被冰封了一样,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呵呵,”蔡臻桧脸上的笑容一滞,强颜欢笑地摇头否认道:“前辈,您开玩笑了。”心中却是咒骂不已。
张怀远看了看无可奈何的蔡臻桧,又看了看如丧考妣的胡谕照,心里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唉!舞弊的事情,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张怀远心里唉声叹气,又对蔡臻桧等人充满了怨念。
迟则生变,张怀远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不决了。
“腾龙兄弟,有什么条件你就提出来吧。”张怀远有气无力地道,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算你识相!”曾腾龙心里有些小得意,“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眼睛一转,计上心头。
“哎呀!”
他突然一拍大腿,似乎想起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却又很难为情的样子。
“腾龙兄弟,一切都好商量,你就别拖拖拉拉了。”
贱人就是矫情,张怀远心里吐槽着,生无可恋般道。
“你们也知道,这次我宏振孩儿不回来,我对他可是想念得紧啊。”
曾腾龙眼睛一扫,似乎不想直接回答张怀远的话,反而顾左右而言他。
原以为自己在劫难逃的胡谕照,这下听到曾腾龙的话,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他不由地大喜过望,连忙对曾腾龙阿谀谄媚道:“前辈,那还不简单,这次回星宇学院后,我就帮你和宏振学长说一声。”
心里似乎还痴心妄想着,曾腾龙能高抬贵手,放自己一条生路。
“蠢货!”
“老奸巨猾!”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听了曾腾龙的话,蔡臻桧和张怀远都在心里咒骂不已。
他们都不是傻子,曾腾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言而喻。
归根结底,曾腾龙还不是想要蔡臻桧等人的任务奖励,也就是王城级别的预备学员名额。
“哦,你这小伙子真懂事,希望待会儿,不要怪老夫才好啊!哈哈哈……”
听了胡谕照那曲意逢迎的话,曾腾龙似乎心情大好,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敢,不敢。”
曾腾龙的啧啧称赞,让胡谕照心里松口气的同时,也适时表现出了受宠若惊的样子。
“一个名额。”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蔡臻桧不敢再起小心思,也不敢再犹豫了,直接就快刀斩乱麻道。
“哈哈哈!”
蔡臻桧的声音刚刚落下,曾腾龙再次开怀大笑了起来,还十分热情地伸出了手。
就在蔡臻桧以为事情就此翻篇,心里如释重负的时候,曾腾龙的手却是拍在了他旁边的胡谕照的肩膀上。
“小伙子,有前途。”曾腾龙老怀甚慰,拍了拍胡谕照的肩膀,“我就喜欢你这种尊老爱……呃,的年轻人。”
原本还想着大肆夸奖一番,曾腾龙却被自己的虚伪给恶心到了。
只留下旁边的蔡臻桧,一脸的懵逼错愕,随即脸色如同涂了锅底一般,黑得吓人。
“该死!”
曾腾龙目中无人的态度,让蔡臻桧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气炸了。
“蠢货!”
看着到了现在,似乎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胡谕照,蔡臻桧都不知道自己在心里骂了第几次蠢货。
以前,挺机灵的一个人啊,怎么现在就这么迟钝,这么不开窍呢?
“两个名额!”
蔡臻桧咬了咬牙,再次开口了,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就像死了爹娘一样。
过犹不及的道理,曾腾龙深有体会。蔡臻桧的话音刚落,他见好就收。
“如你所愿。”
当即,曾腾龙就给了蔡臻桧一个大大的笑脸,和颜悦色地道,让人如沐春风。
看到曾腾龙终于松口同意后,蔡臻桧心中的大石头这才落了下来。
不由自主的,他将目光投向了几个同伴,结果他们都是躲躲闪闪的,完全是一副爱莫能助,将自己置身度外的作态。
“这位蔡公子,我家的陈子龙已经将名额魂玉上交给了家族。希望你不要为难他,谢谢。”
一旁的陈有义看到这一幕,连忙挺身而出,为陈子龙做出了解释。
“是啊,蔡公子,我家的王海权亦是如此,真的很抱歉。”王成礼有样学样,也站了出来。
“我……”最后的那位裁判孤立无援,闻言后脸色有些苦逼,结结巴巴的,进退两难。
“没事,没事。”
将一切尽收眼底,蔡臻桧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却故作大方地摆了摆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
“这些我都能理解,理应如此,理应…如此。”
求人不如求己。
这些家伙,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
想让他们将吃到嘴的肥肉给吐出来,简直比登天还难,简直比直接割他们的肉,还要令他们难受。
迫不得已下,蔡臻桧只能自掏腰包,拿出了一块名额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