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院子里,透过隔墙,发现隔壁的刘大婶正在晾晒发霉的豆腐干。只见一张小小的渔网上,零散地摆放着一些豆腐干,一块块,方正,顺溜。她捂着自己的口鼻,扇了扇,站立在隔墙边,问:“刘大婶,你在晒什么?这味怎么这么冲!”
刘大婶笑着说:“这你就不知道了,这是我做的臭豆腐,待会呀,带到集市上炸臭豆腐,能卖不少钱。”她迟疑地问:“这么臭的东西会有人吃吗?”她点了点头,竖起大拇指说:“别看它不起眼,味道臭,吃起来可是无比的香!”
她有些纳闷,刘大婶拿出一瓶特制的酱料,说:“这是我自己制作的酱料,蘸一蘸味道更好呢。”她有些不以为意,不就一些臭豆腐,能卖出啥好价钱,她心里想着。
刘大婶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说:“小姑娘,你别看它臭,真的是人间美味。我今天要出去摆摊,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她有些不愿意,伸出手摸着下巴,说:“我不去呢,大婶。”
“去嘛,我知道你是上官南寻的媳妇,你老是憋在家里多没意思啊!”刘大婶继续诱惑道。李阿玉禁不住诱惑,她可是好几天没有出门,这次出去就当长长见识好了。“好吧,大婶,你等等我,我换件衣服。”她兴奋地说。
“好咧,我等你。”刘大婶向她招招手。
她换了一件米黄色的衣衫,看着朝气蓬勃,青春有活力。刘大婶一看,觉得眼前一亮,说:“姑娘,你穿这件真好看。”她笑了笑,眉眼如天边的明月,弯弯的。
二人来了兴致,到了集市,摆上摊子。
一辆不大不小的三轮车,轮轴滚动着,摆放在街道最热闹的地段。人来人往,行人们三三两两。
起锅热油,一口大锅,装满了二分之一的锅子,放入臭豆腐块,油水溢满了,包裹了整块豆腐。白色的透明泡沫,细细密密地布满了豆腐表面,散发出一股奇异的味道。一块块豆腐被放入,四散分布在锅里,好似一个个有趣的碉堡,沸腾起来。
行人们经过摊位,纷纷捂住口鼻,扇了扇手,议论道:“到底是什么味道?这么臭,跟臭水沟似的。”
刘大婶在炸豆腐块,李阿玉没有闲着,嘴巴碎个不停。对着来往的行人们招呼着:“香喷喷的臭豆腐,快来啊。香喷喷的臭豆腐,快来啊。”
几个熟客围了上来,一下买了好几袋子,吃得津津有味。还有几个新客人不知情,小心翼翼地靠近摊位,闻着味道,问:“姑娘,你长这么好看,怎么叫卖这么臭的东西?”她不以为然,解释说:“你们别看它臭,吃起来保准香!”“是吗?我们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们?”客人们不相信她说的话。
她二话不说,从油锅里捞出一块臭豆腐,撒上调料粉,塞进嘴巴里,大嚼特嚼,吃得很是起劲,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看她吃东西,真可谓是秀色可餐。客人们见她吃得这么津津有味,感觉肯定很好吃,于是纷纷卸下了防备,买了一袋子,自己尝了尝。
吃完一块,又接着吃了第二块,纷纷竖起大拇指夸赞说:“姑娘果然没有骗我们,真是人间绝味啊!”客人们对炸臭豆腐的评价特别高,惹得刘大婶笑得眉开眼笑的。
李阿玉忙着收钱,数钱,乐呵呵的。
到了晚上,辰时。
刘大婶收拾了一下,准备收摊。李阿玉意犹未尽,忙埋怨说:“这么快就收摊啊?我有点不舍得!”刘大婶笑着说:“姑娘,今天幸亏你帮忙,不然我忙不过来!”说完她从柜子里面拿出一些银两,准备分给她。
她一看银子,眼睛亮了起来,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不能收她的钱。她推诿说:“刘大婶,我不能收您的钱。”
刘大婶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说:“不如我教你做炸臭豆腐如何?算是对你的报答!”
这感情好,学到知识就是自己的,她心里暗暗思忖。她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
“好哦,谢谢刘大婶。”她甜甜说,惹得刘大婶更加喜爱她了。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大瓦房里面,上官南寻正在书房看书。她偷偷摸摸地躲在屋檐底下,轻声叩响门扇。“相公,我回来了。你在干什么啊?”她轻声问。上官南寻眼睛盯着书本,没有移开过,有些生气地说:“你进来吧。”
她这才轻悄悄地打开门扇,挪动着步子,走到书桌边。上官南寻放下手中的书本,闻了闻,纳闷说:“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她噗嗤一笑,说:“臭豆腐的味道。”“臭豆腐?这是啥?你到底去干嘛了?”上官南寻脑子里一堆的疑问。
“哎呀,你这么多问题,我该回答哪一个呢?”她有些不知所措。
“诶,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留了一些炸臭豆腐。”说完,她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小的袋子,敞开,露出几块炸得金黄酥脆的臭豆腐,上面沾满了调味料,腥辣味的。
他捂着肚子,咕咕叫,说:“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饭呢,我饿了。可是这东西能吃吗?这么臭。”
“这你就是没有见识了吧。你试试。”她劝慰说。
他试探性地拿起一块放入嘴巴里面,炸豆腐的味道充斥了他的口腔,刺激着他的味蕾。他一开始皱眉,突然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阿玉,这是啥?怎么这么香,这么好吃?”他吃惊地问。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相公,这是炸臭豆腐,我今天跟隔壁刘大婶学的!”他伸出手摸了摸她额角的碎发,夸赞说:“娘子果然是越来越能干了。”
她听着他的甜言蜜语,再一次醉倒了。
用完晚膳,上官南寻有了力气,开始动起了别的心思。
他一把拉过她的小手,揽过她的腰身,轻柔地抱着她,左手臂环绕着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