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有什么事?”顾松问道。
“你们害死了那个女孩后,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就地埋在了化粪池里。看起来,好像天衣无缝。”陈振宇道。
“不是我们,里面应该没有我,就算有我的错,我最多只是让她闹肚子。”顾松说道。
“你还要再说吗?如果不是你让她拉肚子,她会去厕所,然后就失去了生命?从这一点上,你就是合谋!”陈振宇道。
顾松不再辩解了。心理开始扑腾起来。
“你知道吗?那个女孩失踪了,她的家人这么些年到处寻找。”陈振宇道。
顾松没有说话。
“前两天有一个男的找到了你吧?”陈振宇问道。
“什么男的?这两天没有人找我。”顾松小声说道。
“如果你一直装下去,我怎么救你?”陈振宇道。
顾松还是没有说话,这人命关天的事,他可不想自己再多说一句。他觉得就算陈振宇是神仙,也不可能什么都知道。
“好,那我说。”见顾松没有说话,陈振宇继续说了起来:“前天上午,有一个男的来公司打听你的名字,问有没有顾松这个人,正好我经过大门口,就把他带进了我的办公室。我问他有什么事情, 他只是问我,公司里有没有这个人,我说,你先说是什么事情,然后他问了我一句,你听说过莉莉的事情吗?我说,知道,不是失踪了吗?那个人说,他是莉莉的表哥,以前也认为是失踪了,只是,最近两个晚上他连续做梦,梦里都是莉莉找他,告诉他,她是后来听到张厚德和你的谈话,才知道是被你下了药,是被张厚德害死的,现在张厚德被抓了,她不想放过你,莉莉还告诉他,在莉莉家里的一个柜子里,有一个皮包,皮包里有一本日记。里面写的是和你认识的过程。这个人就是根据那个梦,找到了那本日记。”
陈振宇边说边看着顾松,顾松被看到的心里发毛,表面上还是强装镇静。
“这个男的已经来找过我了,就算莉莉留下日记又怎么样,反正她已经死了。”顾松硬着头皮说道。
“那个女人是无法对质,可是如果张厚德要是在里面交代了呢?”陈振宇道。
“这……张厚德应该不会出卖我吧?”顾松有点紧张了。
“如果张厚德为了减轻罪行,想立功呢?或者张厚德把这件事推到你身上,说这些事都是你做的呢?莉莉和张厚德好,知道的人不多,莉莉和你的关系,这是别人都知道的,至少,有那本日记作证。”陈振宇道。
顾松又不说话了,确切地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之前,他和父亲也商量过,虽然他和张厚德的关系很好,但是如果张厚德真要出卖他,他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陈大师,指点个明路吧?只要没有牢狱之灾,我听你的。”顾松说道。
“那个人对你提了什么要求没有?”陈振宇问道。
“有,他说,他想购买我父亲手里持有的鼎隆公司的股份。”顾松道。
“你父亲手里的股份是多少?”陈振宇问道。
“百分之三十。”顾松道。
“看来,这个人,也并不是想替莉莉伸冤,只是想赚钱,只要他出的起钱,可以卖给他。”陈振宇说道。
“我和父亲商量过,父亲现在不同意。”顾松说道。
“如果不同意,那你只有进去才能解决这个问题了。”陈振宇道。
“我可不想进去。”顾松道。
“那你就劝你父亲,还是转出吧,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陈振宇道。
“可是,我父亲担心的是,即使股权出手了,如果张厚德出卖了我,不也是要进去吗?”顾松道。
“现在,这个购买股权的人才是最重要的问题。即使张厚德出卖你,只要没有那本日记,也就没有证据。”陈振宇道。
“如果我把股权卖给那个人,他不给日记怎本办?或者给本假日记,我也没有办法。”顾松问道。
“这一点,不用你担心了,给与不给,我可以推算出来,给的是真是假,我也能推算出来。再说,如果你卖了股权,他给你本假日记,那他不是敲诈吗?就凭这一点,就可以把他送进去。估计他也不想进去吧?”陈振宇道。
“大师说的有道理,我听您的。事情处理好后,改日重谢。”顾松说道:“我这就回去,跟父亲商量,把股权卖给他。”
顾松说完急忙走了。可是刚出门,又马上转了回来。
“陈大师,还有一个问题,如果那个人只是拿日记要挟我,不出钱让我转让,不是太亏了吗?”
陈振宇掐起奇门局,推算了一下说道:“放心吧,这个钱,他会出的。”
“好的,那我就放心了。”顾松长吁了一口气,走了。
搞定了顾松,陈振宇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刚伸手去端茶杯,手机响了。是办公室来的电话,下午3点举行公司股东会议。
陈振宇虽然不是股东,但是作为公司的顾问,平时的一些重要会议,都是参加的。他知道,应该是张炎的父亲要行动了。
果然,下午的会议上,张成文提出了两条意见,一是,要更换法人。自己要做法人。二是,鼎隆公司准备裁员。尤其是说到公司里的一些司机不遵守岗位制度,更是要该裁员的裁员,该辞退的要辞退。
散完会,陈振宇就打电话把这消息告诉了杨艳。杨艳悄悄地找到了张晓松,告诉了他公司的决定。
“他这是要把我们张家赶尽杀绝啊?”张晓松恨恨地道。
“ 是的,我从师父那里听说了,就马上来告诉你了,说不定你会被裁员呢?”杨艳道。
“谢谢你,杨姐,这个事情,我马上回去告诉婶子。”张晓松转身走了。
按照陈振宇的交代,梁飞早上又和张炎开了个玩笑。
“张炎早晨刚到办公室的时候,梁飞就进来了,说办公室没有水了,找点水喝。”
张炎给倒好了水。梁飞说了声谢谢,刚要走。又转身回来。
“不对呀。”梁飞说道。
“什么不对?”张炎问道。
“算了算了,大早晨我不想说。”梁飞欲言又止,转身打算离开。
“你把话说清楚啊?”张炎叫住梁飞。
“确定要我说吗?”梁飞说道。
“咱们谁跟谁啊?有话你就直说。”张炎说道。
“我看你额头气色不好,担心你父亲,有点问题。”梁飞说。
“能有什么问题啊?”张炎问道。
“哎呀,还是不说了吧。”梁飞说道。
“你这样多闷人,你就说吧,好话坏话我都听着。”张炎说道。
“那好,我说了,你可别怪我。”梁飞说。
“说吧,别磨蹭了。”张炎说。
“我担心你父亲会有官司。”梁飞婉转地说。
“官司,能有什么官司?”张炎问道。
“可能是以前开车出过事情,现在可能要出问题了。你回去让你父亲多注意一下吧。”梁飞说道。
“好的,谢谢梁大师。”张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