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萎腐败的叶垂在浮雕小天使的高桌沿台
叶败如老矣的欧洲祖母,褪下最后晚夜狂欢的衣裳。
那丝缎一样的夜色,流光晨霭的断续纹路,露出腐败仍旧优雅的金烂银蛀
是黄金捣烂和着宝石涂抹,用鬃毛和鹅毛的笔,映上的花花世界。
富丽堂皇。
灿灿露珠滚不动的娇软粉玫瑰花瓣倚靠在清白铃兰的肩上。
最终因硕大沉重的花冠偏向一旁,折了颈。
跑出颓败的陈黄干瘪菊花。
露水滴入莞莞向上触须试探的菟丝子,又滑下高台,碎坠。
眼中繁盛精致,生意盎然争抢
翠绿的新长,嫩黄的初生,爬着蚂蚁蜂蝶
垂涎似的水迹,莹莹亮成珍珠色,透开林森与天光的本色,映出叶脉,又隔一层的陆离。
那是蜗牛转场,从《蝴蝶花篮》的画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