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程暖阳,满园花香。
柿树下鸽子不时的咕咕着,我躺在廊下的木榻上懒散的晒着太阳。
春暖成困,特别是春日的正午,晒太阳的人儿很容易就昏昏欲睡。
朦胧中,一阵花香袭来,伸手抚过额头,原是一阵小风吹来了院中的油菜花,油菜花开的鲜亮且又明媚,温温柔柔的,似位娇美柔弱的姑娘。
转眼,太阳隐入云层,薄风已带寒意,我再看那娇柔的姑娘,温柔中又自带清冷。
忽有阴云冷风,欺的人脊背发寒,我起身躲进屋内。隔着木窗,见院里的油菜花正摇曳着花枝,南墙下的山茶花也有几朵败落下来。不知是因它花期已至,还是缘它被冷风所欺。
风冷又添新寒,滴滴答答,淅淅沥沥,一场新雨又下了起来。
春日万物,风穿衣,雨彻骨,都是熬过了几次三番的乍暖还寒,经历数回的死地还生,才堪堪得见来日的清风明月,数载寒暑。
离了窗棂,我又到床头寻找已然连吃多日的药丸。每次吃罢,我都将那些药瓶放在床头的同一个地方,只今日不知怎地,它就找不见了。
不见就不见吧,或许下次,不经意间它自己也就出来了。也或许,哪天我就不再需要它了。
亦或许,我也有苦尽甘来的一天。
就如黄蘖禅师所言: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想来,万物如此,人亦是如此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