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骼历经两千二百九十五年
江底沉泥是否还凝固着
来时的悲愤
手指向天空,以楚人的名义
以生者的名义
平以法天,原以法地
然而直立不屈的人日
终不敌谗媚之袖的舞蹈
就用一块石头
坚定从此以后的纠缠
汨水上至今浮着半壁的江山
风雨不肯沾染,一个诗者的魂魄
香草美人依然不肯直视,方正的倒植
独离此咎,从此江边苇叶
都成为沉默的石头
如此直切的狂奔被浪漫固定
此后骚人哪怕背负不及半数的天问
堂前淋漓的
又何止十万涛声
好吧,桥上没有了毅行者的足迹
就以生者的名义吧
凡以生者名义望去的
应不止是一流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