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夜翻墙跑的(开玩笑)。
其实我钻狗洞跑的,屁股卡在洞口了。
好心的侍卫大哥给了我一大棍,“嗷”地一声我就顺利出了洞。
谁家狗洞连着湖啊,不知道关爱逃跑人士啊。
被从冰湖里提上来后才听说,古往今来,想从这个狗洞跑出去看花灯的,私会的,追求大好未来的,都成功进湖里洗白了。
得,谁挖的洞,妥妥钓鱼执法。
踩过坑的人,都会有点不可告人的小心思,那就是等着下一个踩坑的人。
瞧瞧多坏,啧啧啧!
我就不一样,为了避免下一个小天真踩坑,我后来得了空果断提了桶漆在狗洞上写了几个大字。
“外面的世界更精彩!”
狗太子看了场笑话不跟我计较了,搂着小妞继续风流快活去了。
太子妃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了看我,让身边儿的小翠给了我身崭新的,红艳艳的,粗布棉衣。
这不跟原来那身一个款式吗。
没有刮目相看,没有破格提拔,没有一朝被伯乐相中千里驰骋。
我还是我,一个只能在外围洒扫的三等丫鬟。
听说丫鬟堆里有个精神不大正常的,大家都不敢惹我。
我一个人睡八百平的炕,即使其他桌都挤不下了,我也是独个一桌吃饭,其实日子还算自在。
我依旧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每日晨起打扫,日落收工。
看着雪化了新芽冒出,听着蛙吵闹蜻蜓点过。
感受这落叶窸窸窣窣掉下,听着还没来得及扫走的黄叶被人踩碎的清脆声。
偶尔得了空,能跟着采买的嬷嬷到外面开开眼。
我没有再听到过太子妃的哭闹,没有看到过那个无力追赶太子的身影。
太子依旧搂着小情人进进出出。
日复一日的光景,仿佛什么都没变,但我又知道,其实什么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