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写于2011.10.15)
小睿与梦魔都是我的好朋友,他们住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
小睿是个男孩,跟我同时出生。他长得和我幻想中的自己一样。小睿是个好孩子,他懂得很多,他像是个老师,经常教我些什么东西。他很文静,他很会激励人,总是在我站不起来的时候扶我一把。他不喜欢生气,他也不会对自己生气,可我总是不听他的话,经常惹他发火。每次我做错什么的时候,他总是狠狠地骂我。
他虽然不会自己动手打我,但是他能借助我的身体对我进行体罚。俗话说,野蛮人发飙,他本身就这么野蛮,就只能这么野蛮地发飙。可文静的人发飙,其爆发力可就……他没法自己爆发,他有什么情绪,都要借助我的身体帮他做。
他做事很急,最不喜欢堵车,我们学校偏偏天天堵车。他见到这种情况,便开始发飙了,狂奔……好在自己驾车技术还可以,不然我准被他弄得满身是伤,也还好没撞到过几个人。他很喜欢和我说话,每次我无聊发呆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冲出来给我解闷,他总是能说出许多精彩的语录,以至于我跟他聊起来都忘记了自己在干什么。
我们经常去同一个地方,我记得我们说话的地方很美,一眼绿色,望不到边际,这是一片大草原,整个世界都被绿色覆盖。在草原中间有一个小山坡,前面看是一个缓坡,换一个方向看却是悬崖。在山坡的最上面,有一棵大树。我说不出那是什么树,只知道这棵树永远都是绿色的,永远不会褪色,永远不会老衰。我坐在树下休息,他站在悬崖边看着远方……无聊的时候就是这么过的。
关于梦魔,我一开始还不知道她,还是小睿告诉我的。有一天,我们在那个悬崖边休息,他突然问我。
“你知道这个世界,除了你我之外还有别人吗?算了,当我没问。”
“是吗,这里还有谁啊?”
“她……”他犹豫了一下,“她是个讨厌的家伙,你也知道,你以前都是很听我话的,可是最近她又出现了……你好像喜欢上她了。”
“我不认识的人,我怎么可能……”
“你认识她,她就在你的梦,你的幻想里。他叫梦魔,是一个很可耻的家伙。最喜欢侵入人的大脑,给人们植入一些人们不该有的东西,比如幻想、梦境之类的不真实的东西。”
“她是个女孩吗?感觉还挺漂亮的。”
“哼!女人……”
“你见过她吗?”
“见过,是啊,你说的对,她是挺漂亮的,至少以咱们俩的审美观来看。她喜欢画画,但画的不知道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不可否认,画得还挺漂亮的,只是我看不惯她把自己画的画面植入人的大脑……虚幻的东西。”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她,怎么,你们是死对头吗?不过你说,她能给我创造梦和幻想,那也挺好。有时候他她给我的那些梦居然能激起我的灵感。照这么说,她对我还挺好的。”
“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她只是表面这样,你不知道她的真实目的。她的目的是让你陷入那些幻觉中,让你不能自拔,然后乖乖的当她的奴隶。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被她诱惑了。”
”有幻想又有什么不好,有幻想就有创新能力,现在社会就是需要有会创新的人。有时候我挺为那些不会幻想的人悲哀。因为他们不会想,只知道盲目地做,最后陷入社会的沼泽中。他们就这样,白白地度过了一生。”
“那你知道幻想有什么坏处吗,你不切实际地幻想,最终会迷失在这幻想的森林中,你会疯了的。”
“放心好了,我不会的,我会把握好现实与虚幻之间的尺度的,该现实的我还是会现实一点的,可我也不会放弃我做梦的权力的。”
“好吧,我相信你,不过一旦你迷失了的话,我永远都会第一时间站出来帮你的,我会把你打醒的。”
“好兄弟!”
浑然入梦,我又回到了课桌前,桌上摆放着一本教科书,老师仍在叽叽喳喳地讲课,下面的同学们都昏昏欲睡,他们也应该做着跟我一样的梦吧。
梦魔,我从没见过她,至少我没清晰地看清楚过她的脸。我记得她曾在我的梦里出现过两次,我虽然没清楚地看过她,但有她出现的梦我记得很清楚。感觉她好像还很小,才5,6岁,不过她所做出来的事,却不像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能做到的。
或许是她为了掩盖真实的自我,才幻化成小女孩的模样吧。也许真如小睿所说,她是个很会诱惑人的家伙,把自己变成小女孩,是故意吸引我吧。或许她真的是个小女孩,一幅天真无邪的样子,爱幻想,爱做梦,她这样做,只是为了分享她的快乐吧……
我不知道该相信谁,但我会把握住自己的,不可能陷入其中一边。生活还在继续,他们都在我身边陪伴着我,正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才让我的生活多姿多彩。
我站在一面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我离开了。镜子中的那个人也转身离开。或许人们会这么想,镜中人和自己做着同样的事,只不过,他们的方向相反。可我不这么认为,你只能看见镜框前的那个人,等到他转身离去以后,你看不到他,你就不可能知道他在做什么。
我站在两面镜子的中间,一面镜子里的是小睿,另一面是梦魔。镜子里看上去只有两个人,可在他们背后,有无数面镜子,镜子里有无数个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