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圈,他想要回去了。
“假的吧,若是真的那还得了,早就被人抢了。”
“那可不一定哦,拍卖的可是雪崖宝,晏家的宝阁。有人来抢也得看也没有那个实力”
雪崖宝专门拍卖一些稀奇古怪的宝贝,要是别人,早就被抢光了,可是雪崖宝背后是晏家,别人还有几分忌惮。
“雪崖宝啊,那没事了。”那人一听是雪崖宝立马信了。
俞桥也听过雪崖宝的大名,只是他向来不在意这些,反正又与他没有关系,这会他做了太子的侍卫,档次上升了,觉得有必要在意一下,于是跟随他们获取更多消息。
两人谈话还在继续,“追魂剑,听起来比边僖其他名剑厉害多了,这应该是最厉害的一把。”
“名字厉害剑就厉害?最厉害的是那被烧毁的碧光剑,据说碧光剑能让人失明,对打时五颜六色别提多灿烂了。”
“追魂剑也不错,能招死人亡灵,实现多少人的遗憾,要不是我没钱,有的话倾家荡产也要买,我娘去世时我还不知道,回来已经入土了。”
“哎,去的都是有钱人,不知道三天后这把剑会花落谁家。”
俞桥听了一阵,大致也明白了,边僖的七大宝剑之一的追魂剑,在边僖遇害后一直下落不明,这会被雪崖宝找到,三天后拍卖。
边僖的宝剑锋芒毕露,天下无双,更绝的是在于每把剑都有不同的特点,天下最厉害的七大宝剑都是边僖造的。
这追魂剑本身自不必提,绝对厉害,更厉害的是招魂,这把剑可是招死人的灵魂,无论人死去多久,只要一根头发就能看到灵魂,可以对话。
追魂剑,俞桥回去告诉了慕临,慕临淡淡嗯了声,并不感兴趣,俞桥道:“追魂剑哎,你不心动?”
“你去买?”
俞桥焉了半截,他可没那个钱,不用说,去的人非富即贵。
俞桥叹了口气,慕临道:“你这次去,没有听到别的消息吗?”
还有什么消息?俞桥摇摇头。
一连好几天,白纠都在寝宫里,谁也不见,就连白纬也不见,白既以为病了,连忙派太医来,太医检查过又没什么病。
茹圆总是握着白纠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她的身体如晏初箫讲的那样,病入膏肓了。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了。
茹圆身份特殊,白纠没法让太医看,看着日益衰弱的茹圆,心里一阵绞痛,眼睁睁的看着至亲之人生命流逝,没有什么比这更难受的了。
茹圆似乎也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日子了,她总是看白纠,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握着白纠的手,仿佛只要她一松开白纠就会不见了,她来的第二天就说不出话来,或许,她早该去了,只是藏在心里的信念一直在坚持她。
血浓于水,白纠在见到茹圆第一眼就感到莫名的熟悉,明明相处的日子不长,却觉得相处了十几年,好像一个自幼在母亲身边长大的孩子守护即将离开的母亲。
白纠这些天哪儿也不去,就陪着母亲,照顾母亲。
白既可担心坏了,又不知道原因,急的团团转,哪有时间关心玺国的事?白纠不得已说自己在闭门练剑。
茹圆面色惨白,两眼都快要看不见了,憔悴的脸上露出笑容,似乎看见死亡正在向她招手,她没有恐惧,笑着,对她而言,儿子就是她的一切。
有一天,她突然说话了,白纠知道,这是回光返照,泪流满面的伏在床前,茹圆眼睛瞪得大大的,要把白纠一言一行记在脑海里,带到黄泉里去。
“纠儿,你能陪在我身边,娘真的很开心。”只这么一句就没了下文。白纠再看时,已没了生息。
茹圆的死对白纠而言打击很大,偏偏又什么也不能说,夜里将茹圆葬在城外的一块极小的地上,因为匆忙,没带什么东西,只能将将衣服撕了一角埋在里面作为标记。
夜晚,寒风瑟瑟,白纠跪在连墓碑都没有的坟上,跪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公鸡打鸣,太阳升起的时候,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坟,才想起连墓碑都没有。
失魂落魄的回去,想着买墓碑,一出去就忘了,心里被巨大的悲伤占据。也就在这时,追魂剑拍卖的消息传来,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白纠把他所有钱都拿出来,又唯恐不够,还叫上白纬一起。
白纠很久没找白纬了,白纬去见也不见,让白纬很是担心,见白纠找了自己,高兴的立刻答应了,问也没问。
俞桥能在皇宫自由活动了,但有些地方很是不能去了,他就在能去的地方瞎逛,看有没有好玩的。
碰巧,转角处出来一个十六七岁的锦衣少年,穿的不凡,左右有下人跟随,俞桥下意识的看向佩戴的剑,漆黑般的宛若天空颜色,上面星星点点。
俞桥自然联想到七星剑,七星剑的佩戴着是二皇子白辰,白辰十六岁,符合条件,俞桥不想节外生枝,转身就走。
白辰问身边人,“他是谁?”“他是慕连颂的侍卫。”
白辰早就听说俞桥,他很好奇,究竟这个俞桥有什么才干能让一个皇子选择他来跟随。
叫住他:“俞睦安。”俞桥停住,这是除了慕临第二个叫他字了,他回头:“二皇子。”
白辰走过去,“你是慕临的侍卫,慕临又是太子,而我是皇子,这么说,你可比我身边的人高多了。”
俞桥不明白什么意思,含糊嗯了一声,白辰又道:“玺国瘟疫,天下第一神医智子瑶亲自出山,你知道为什么吗?”
俞桥老实回答:“不知。”
白辰笑道:“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能帮就帮。”
俞桥稀里糊涂应下了,白辰走后很久仍摸不着头脑,白辰什么意思呢?说了好像又什么都没说,想了许久,脑袋又痛了,于是甩甩脑袋,不再想事,又转了转,没遇见什么人,回去了。
俞桥认为这件事不重要,也没跟慕临讲,吃过饭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