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啊~小少爷他,他犯病了,现如今正请县里的老医生过来瞧瞧,您还是快回去看看吧!”老管家一路小跑,看到潘栋,便连忙大喊着。
如今潘栋正坐镇于米店,毕竟如今难民更加多了起来,他虽然也是个善人,但毕竟还是个小资本阶级,也怕被波及到,只得亲自坐镇于自家开的店中。
潘栋一听到这消息,这连日的慌忙和措手不及打的他几近于晕过去,但幸巧,自己身体素质还是有些硬的,便硬挺了过来,只不过清了清嗓子。
“你在这看着!我回去~但凡有人来闹事,即刻用土枪轰死他!”潘栋如今的心情十分的不好,差到了极致。
老管家连忙点点头,到后院里拿出了一支珍藏的土枪。
(注:当时的土枪不怎么值钱,但凡家中稍微有点钱都可以买到~乃至于自己做,而有些资本阶级有的则是精致的人工枪支,更甚者直接用手枪,所以诸君不必惊慌!)
潘栋一到自家的宅子门前,稍稍用苍老的手抚了抚胸膛,舒了一口气,大步跨进了高高的门槛,便直奔内屋。
这时,县里的老中医早已赶到,一共来了两个人,一个姓李,一个姓王,都是丹阳顶尖的,绝妙的医手,甚至于在这镇江,他们都是享誉盛名的。
姓李的正在拿着副老针灸试探着,上头和下头都插了一支,另一位则是仍然把着脉,丝毫控制着身体的情况。
只不过一会儿,那把脉的老中医,便走到潘栋身前,对着他拱了拱手,
“潘老爷,这孩子阴阳混淆不清,乃至于他的脉搏我摸了这么久都未能摸得清楚,我的师弟刚才在他上头和下头都扎了一针,才堪堪稳住,但其实也稳不了多少时间,所以~唉――另请高就吧!”
说罢,二人便起身收拾撒乱在到处的药瓶和针灸,收拾在了一个木制的散着缓缓清香的老盒子里,最后再对着满屋的人拱了拱手,二人便又踏出高高的门槛,回到了二老的医馆内。
而这时,潘栋却眼前一亮,苍老浑浊的眼珠中泛出了一丝希望,连忙吩咐自己的婆姨,拿身柔软的被子,叠在孩子的身下,将他裹了起来送到了门外的马车上。
“我带孩子去罗道庄看看!”他只留下了这一句,便自行扑腾着马车走了。
只不过一会儿,兴许赶了二三里吧,便到了一片依山而建的小庄子里,一旁有许多的湖,倒也算清澈,两边的参天大树合成树荫,倒也算阴凉无比,但他却没心思享受。
走进庄子里,此时已近黄昏了,村子里,鸡啼声、狗犬声、马嘶声、牛叫声.再加上人们的欢声笑语,汇成了一首生气勃勃的暮曲……
但潘栋却是没时间欣赏,只得紧赶慢赶来到了一家不大却也不小但又较为神秘的道观前,道观上面没有牌匾,潘栋找了几个老人家问了问,他们只说是“庄观”,自千百年前这庄子成立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