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着小提琴走进音乐厅,作为自己的第一次登台表演,他尤为重视,且重视的过了头。
准备室中,尽管已经准备的十分完全了,但是他一直都不放心,一遍一遍用松香打磨着琴弓,发现打的太多了,又散开琴弓弹了弹,反反复复,自己都不知道已经多少遍了,松香已经磨出了一道很明显的凹痕,手上也落满了白色粉末,他好像不在意似的,一遍又一遍的在嘴里面碎碎念着琴谱,手上的那块松香迟迟不肯放下,眼神也变得呆滞,直到同伴来了提醒他,他才回过神来,像刚刚睡醒的婴儿一样,明明看见有人进来了,仍然被吓了一跳。
手里的松香没拿住,掉在了地上,摔碎了,他急急忙忙的向同伴借松香,但是琴弓已经很好了,同伴见他着急,就把松香借给了他。并提醒他,让他洗洗手,马上就要开始了,他慌慌张张的洗完手,连松香都没放下,他抬着湿漉漉的手,紧紧抓着那块松香,看着小提琴,不知道改干什么了,他已经因为过度紧张慌了神。这时候才想起来,要去后台准备了。
他捧着小提琴,眼睛瞪的都看见了血丝,嘴也长着,时不时用西服内兜的手帕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依然是这个样子,晃晃荡荡的走到了后台准备室,像一个瘾君子,又像一个醉汉,依然是捧着小提琴,别人见他这个样子都纷纷躲避,
这是疯子吗?
保安怎么放他进来的?
他手里拿着把小提琴啊!
我真没法想一会儿的舞台上有这种人。
周围的人议论声很大,但是却好像丝毫没有影响到他,这是他“强大”的心态所致,
谢天谢地,他还是走到了后台,没有在台阶摔s。不然这故事真的没办法继续。
相对于他的呆滞,同伴们的闲聊就显得不和谐了点
“这是你第几次参加演出了啊?”
“我已经是征战多年的‘老兵’了,不过今天这么大的地方我还是第一次。”
很明显,他绝对不会加入闲聊的队伍中,现在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到时会像念经文一样一遍一遍地碎碎念着今天要表演的曲目,左手紧紧抓着小提琴的弦,即使手指都已经红了也没有松开,琴弓被右手死死抓着,松香都沾到了手上,尽管大家聊得都很尽兴,但身边的这个疯人不可能不让他们注意到,每个人都离得他远远的,他依旧是那副疯人的样子,每个人都担心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