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躲着我?”
“我…没有呀!哪有躲着你!”
“还说没有,你明明是中午过来取货的,可最近都是赶在下午我不在公司的时候才来,这不是躲我是什么?”
自李南嘉去过钟家大宅回来后,便一直刻意躲着钟廷希,她向官苏茉打听过,钟廷希下午的时候多数不在办公室,她便专挑下午的时间去2302取货,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李南嘉的心中尚有困惑,她还无法确定钟廷希喜欢的究竟是她还是那个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的孙思柔,她的心里已经对这段感情开始动摇了!
而且小镇上那位老人的话一直令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钟家兄弟真的拥有不死之身?这也太扯了!这种违背自然规律的事根本不可能发生在她这样的普通人身上,除非他们根本就不是人类!
“李南嘉,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啊?”
钟廷希的话,李南嘉根本是左耳进右耳出,半句都没听进去过,她的脑子早已乱成了一团浆糊,根本没办法思考!
“你是不是在为合同的事生气?”
“我有什么好气的!人家正主儿都亲自找上门来了!”
钟廷希不提这事还好,他一提,李南嘉便气不打一处来,他是什么脾气李南嘉怎么会不了解,除了赵知荞还有哪个女人能在他的办公室里待上那么长的时间,看来这林初荔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是官苏茉跟你打的小报告?”
“你若是不心虚又怎么会怕别人打你的小报告!”
“你…吃醋了!”
钟廷希不仅没生气,竟还笑眯眯的一把将李南嘉抱入了怀中!
李南嘉的脸颊紧紧的贴着钟廷希那火热的胸膛,可这次她似乎没有听到心跳的声音,她曾见过钟廷希的心口处有一道未愈合的伤疤,难道…
来不及多想,李南嘉立刻伸手去解钟廷希衬衫上的扣子!这倒是令钟廷希有些意外,李南嘉不是那种会胡来的随便女孩!
“小嘉,你这是干什么?你不会要在办公室…?”
“别动!”
李南嘉猜的果然不错,一切都是真实的记忆而不是梦境,钟廷希心口上的那道伤疤便是为孙氏取血留下的!
“这伤疤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愈合?”
“它永远也不会愈合!”
“为什么?”
“将来你自然会知道的!现在嘛…!”
“现在怎么了?”
这是李南嘉第一次见钟廷希的脸上露出邪魅的坏笑,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过于暧昧了,于是转身想逃,不想竟被钟廷希单手环住了她的腰令她动弹不得!
“钟总,我提醒你,这可是你的办公室,你要是真的干出点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来,那丢人的可是你自己呦!”
“你这是在威逼利诱?刚才可是你主动解了我的衬衫,我可以将你的行为理解为欲擒故纵吗?”
“什么?欲擒故纵?我?别扯了!我又不是林初荔,赖在人家办公室里不肯走!”
“还说没吃醋,连人家的名字都记得那么清楚!我不管,你解了我的衣服,我可是要报复的!”
钟廷希缓缓拉开了李南嘉外套上的拉链,可原本甜蜜的气氛却突然冷却到了极点!
“你的脖子…”
“脖子?”
糟糕,一定是钟牧丞留下的那个怪印记被钟廷希发现了!李南嘉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背叛了钟廷希一样,一时间她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
看着钟廷希那由晴转阴的脸色,李南嘉知道他一定是生气了!也不知这钟牧丞到底要做什么!平时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暗地里却处处要跟自己的哥哥一较高下,她甚至怀疑,钟牧丞根本不是对她有意,而是为了与钟廷希较劲罢了!
“那个…是…”
“你先去忙吧!我突然想起来有点急事要处理!”
钟廷希根本不想听任何解释,那样特殊的记号,他又怎会不认得!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他都无法忍受李南嘉与别的男人有任何的亲密接触,尤其是钟牧丞!
被人下了逐客令自然要乖乖离开,难不成还留下看人家的脸色嘛!李南嘉整理好外套转身要走,可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你好,捷运快递,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嘉姐,是我!许桀!”
原以为是工作电话,可电话那头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是小桀呀!你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公司也想跟捷运签长期的运输合同,我跟领导说有熟人才把这差事揽到手的!所以晚上想请嘉姐你吃饭顺便聊聊这事!”
“原来是公事呀!没问题!晚上见!”
李南嘉这话是故意说给钟廷希听的,以免他又误会无端的吃起干醋来!
挂断电话后,李南嘉便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她也是有脾气的,钟廷希对她这般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算什么!
“等等!”
“钟总还有什么吩咐就快点说,我还赶着回去发货,省得延误时效给您带来不必要的损失!”
“李南嘉,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钟廷希居然莫名其妙的发起了脾气!
“钟大老板,我能当你是什么?亲人?情人?还是…大客户!”
“难道你看不出我对你是认真的吗?如果你不喜欢我,就直接告诉我!”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喜欢我什么?这张脸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喜欢你,自然喜欢你的一切!”
“或许,我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喜欢的,我终究还是给不了你!”
李南嘉转身便走了出去,丝毫未察觉到身后的钟廷希已经捂着胸口痛倒在地!
其实,话一出口李南嘉便已经后悔了,那并不是她真实的想法,不过是一时的气话罢了,她的心里是很在意钟廷希的!
此时,钟廷希努力的想要克制住那份锥心之痛,手里突然出现的那把长刀却有些不听使唤,一个劲儿的朝门口奔去,直到他将刀刃对准自己的手臂缓缓的划了下去,鲜血顺着刀锋滴落在了地上,长刀随即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