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帐篷门口,里面炸起武藏的怒吼。
“别拦着我,我要砍了他。”
听着这充满杀气的一声,我呢喃道:“难道又中什么奇怪的毒。”开门进去,只见武藏双目喷火,青筋暴起,如同发疯的蛮牛。
古娜和良翼就像和他比赛拔河一样,拼命地拉,真担心她们会把武藏的两条胳膊卸下来。
我不会医术,对于不明显的中毒迹象看不出来,只能仔细观察他的面色,“武藏,你又怎么了?”
古娜牢牢拽着他的胳膊,又气又无奈,“他要去砍放蚊子咬他的妖精。”
得知情况,我无法理解他的冲动,不就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你都已经好了,至于这样嘛。”
武藏全然听不进去,艰难地迈出一步,火气十足地嚷嚷:“我就是要砍了他。”
“他像傻子一样笑个不停,觉得很糗。”古娜道出真相,忍俊不住笑了一下。
武藏好像被这一声所刺激,怒火更盛,发狂地向前进。
看到这里,我明白了,“原来是你点的火引子。”
古娜更加使劲地拽着他,“我不是有意的,哪知道他一点就炸。”狡辩完,居然还笑,不过总算忍住了。忽地,她板着脸,怒喝:“武藏,你有完没完?再让你知道后果。”
武藏乍然间泄了气,放弃挣脱,“我欧欧御秦·武藏怎能被这样戏弄。”
我暗夸古娜脑筋转得快,趁机给武藏分析:“要砍也不是现在呀,你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吗?我们帮着绵羊族,迟早会跟狼族打上的。”
武藏也不是很笨,顺势下了台阶,“好,就让他多活几天。”
言罢,解刀卧床,不一会便打起呼噜。
我也要就寝了,送良翼、古娜出去,道声晚安。
睡梦中,被一只恐龙追,它一边跑一边咆哮。
“嗷呜。”
我被吵醒了,武藏也睁开眼。
“谁一大早闹这么大动静。”虽然在别人的地盘上,被打扰睡觉照旧不爽。
震感非常强烈,桌子凳子东倒西歪,茶壶茶杯掉地上摔成碎片,床以及整个帐篷都在震动。
“嗷呜。”
我和武藏出了帐篷,看个究竟,发现隔壁的良翼和古娜已经站在门口。她们拧着眉,捂着耳朵,面露不适。
地上躺着不少羊族的人,有的捂着耳朵打滚,有的口吐白沫,有的已经晕过去。
他们妖气指数较低,一万甚至一万以下,难以承受如此威力巨大的声响。
看她们有些难受,“良翼、古娜,你们怎样?”怒了,竟然吵得我的良翼不舒服。
“再下去我要肝胆俱裂了。”古娜开始撑不住了。
“哎呀。”
“哇呀。”
只见绵贺贺、绵弗弗、绵婷儿、绵散散从空中自由落体,坠落在地。
我将良翼拥在怀里,给她力量支撑,与她一起上前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都要被震聋了。”绵弗弗捂着耳朵。
“差点被震死。”绵散散用力捂着耳朵。
绵贺贺运功贴住绵婷儿的背帮她抵挡,“狼族派了两个人,各拿一个鼎吼叫,形成狼头气炮把我们震飞。”
绵弗弗一脸不服气,激昂地举着手,“我们再打回去。”说罢,抓起绵散散往回走。
绵贺贺正在运功,刚想出言阻止,绵弗弗和绵散散已经不见影子。
“嗷呜。”
不一会儿,他们又被震飞回来,绵弗弗凭着莽劲,揪着生无可恋的绵散散再去受虐。
“等等。”族长赶来拦住他们,“这是狼族的狼嚎,练成后运气嚎叫,犹如巨雷,地动山摇,声传千米,有震碎人心的威力。”说着,困惑地捋了捋花白的胡子,“为何威力变得更大了?”
“他们各拿着一个鼎在嚎叫。”绵贺贺说道。
族长镇定地摸摸胡子,“原来如此。”
绵贺贺由于给绵婷儿运功抵抗,自己渐渐坚持不住,“族长,敌人步步逼近,再这样下去羊营就要沦陷了。”
因为一直关心怀里的良翼,忘了一件事。既然我能承受得住“狼嚎”,对方的妖气指数必定高不过我,就算高一点也有胜算,可以用龟派气功对付他们。
“不用怕,我们的祖先留下了破解之法,超级羊声。”于是,族长将方法告诉他们。
“明白了。”绵贺贺瞬间充满信心,“我们走。”
“嗷呜。”
“嬴羽,去瞧瞧。”良翼抬头对我说。
她看出我的好奇心,主动提出来。
“可是你……”我担心靠得太近她会被震伤。
“没问题的。”
“好吧!”
我催动体内的气形成一个防护罩罩着她,能保证她不受影响。
我们跟了过去,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狼嚎声越来越强,震感越来越大。
当然,防护罩内的良翼听不到也感觉不到。
到处散布着支离破碎的铁块,门口空洞洞,看来大铁门被炸毁了。
两个披着黑色披风的妖,步步逼近,一廋一胖,正拖着破了洞的鼎嚎叫,鼎里飞出两个狼头气炮,炸在地上扬起烟尘。
死死瞪着两个狼妖,心中之火旺盛地燃烧,“就是这两个混蛋瞎嚷嚷,吵得我的良翼不舒服。”
绵弗弗神气十足,放出警告,“识相的快点回去,不然要你们好看。”
胖狼妖与瘦狼妖对视一眼,哈哈大笑,笑声中洋溢着蔑视,“被我们震飞还敢说大话。”
“那就继续震他们。”
绵贺贺露着微笑,“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客气了。”
绵贺贺、绵弗弗、绵婷儿、绵散散并排站好,互相点了一下头,扯开喉头唱起歌,歌声悦耳,旋律欢乐,与难听的狼嚎声简直是天壤之别。
只见从他们四个嘴边飞出色彩斑斓斗大的音符,音符撞碎两个狼头气炮,朝两个狼妖袭去,炸得他们掀上天,十秒后砸在地上。
他们连滚带爬,狼狈不堪地逃走。
“站住。”
我大喝一声,两个狼妖停住脚步。
我穿过绵贺贺身边,走到浑身颤抖的狼妖面前。
绵贺贺上前,“嬴兄,放过他们吧!”
我回过头,向绵贺贺使了个放心的眼神,眼睛剐着两个狼妖,“你们知不知道吵人睡觉是不对的。”
“以后再也不会了。”廋狼妖低声下气回答。
“我们再也不敢了。”胖狼妖赔着笑。
瘦狼妖扇了自己两巴掌,“打扰您睡觉我们真是罪该万死。”
“对,对,我们罪该万死。”胖狼妖跟着操作,打得更响亮清脆。
我阴沉着脸,目光已化成刀锋,“打扰我睡觉没什么,重点是你们吵到良翼睡觉。”
“敢问良翼是谁?”廋狼妖不住抖着双腿,脚下一片湿。
狼,是够有种的动物,值得欣赏。但是,我鄙视他,还没说要拿他们怎样,居然吓尿了。
“这个你不用知道。”我除了鄙视只剩嫌弃。
我食指和中指合起来,凭空画一道金色符咒,同时念动咒语“丢依丢依税”,双指一戳,一道金色符咒打入廋狼妖身上,然后再画一道符,打入胖狼妖身上。
这是《鬼禁》里的噩运咒,被符咒打中就会厄运缠身,鬼气指数五万五便可习得。
我给他们下了一个月的噩运,好好地享受享受。
“滚吧!”
两个狼妖可能怕我反悔,拔腿就跑,一溜烟没了影。
看着他们狼狈逃走的模样,笑着摇摇头,走向绵贺贺那边。
绵贺贺见他们轻松走掉,眸中闪烁着疑惑,“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他想知道,我乐意分享,将下噩运咒的事说给绵贺贺听。
绵贺贺两眼放光,“可不可以教教我?”
我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这是给鬼学的,你恐怕用不了。”
绵散散一听绵贺贺想学噩运咒,整个精神都不好,又听到我这句话,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不然我就遭殃了。”
绵弗弗凶着脸,“一天到晚睡觉,让你行噩运,看你敢不敢睡。”
绵散散无故挨训,不服地回嘴,“哼,你就知道欺负我,等大姐回来我要告诉她。”
“谁欺负散散了?”
一个身着红色襦裙的女妖走进空荡荡的大门,她身材适中,略微丰满,面庞清秀,散发着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
“大姐。”绵贺贺他们兴奋地齐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