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迁点头,“当然认识,他来赵国做了多年的人质,我们相当地熟悉。他这个人做事瞻前顾后,拖泥带水,成不了什么气候。就比如你们的这次行动,既然怀疑上了那个女老板,直接把她抓起来,严刑拷问就完了,搞什么苦肉计,麻麻烦烦的。”
齐郁细思极恐,赵迁竟然什么都知道,难道赢傒人和他是一条线上的人?为了打探更多的消息,改变了对他的态度,“太子爷,您说得非常有道理,不知那些官兵是谁派出的,又是冲着谁来的呢?”
赵迁咬牙切齿,“还能有谁?肯定是春平君干的好事!借着抓秦国奸细的由头,想搞臭本太子,有一天他好能够上位。”
齐郁颇为感慨,“太子爷真是不容易啊!”
赵迁叹了口气,“等本太子继承了王位,就什么都不怕了!只可惜目前身边缺乏像英雄这样的能人,不如跟着本太子干吧,保你将来升官发财,享尽人间的荣华富贵!”
齐郁想了想,冲着赵迁拱拱手,“太子爷,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和巴清还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办,等办完了,便来投奔您。”
赵迁看着凤儿,恋恋不舍,“希望你们办完事,马上便来,本太子随时恭候!”
凤儿摊开手臂,忽闪着大眼睛,做出无奈的表情。赵迁看罢,骨头都要酥了。
齐郁向他拱拱手,“太子爷,咱们就此别过,有缘再聚!”
两个人辞别了太子赵迁,赶回秦国咸阳。凤儿又要去甘泉宫看赵姬,齐郁没有阻拦,由她去了。自己则返回到章台宫,回来得还真是时候,正好赶上升殿的时间。齐郁早已变回了嬴政的模样,马不停蹄,由后寝来到前面的议事大殿,坐在宽大的龙椅上,大臣都已经到了。
屁股还没坐稳,有人上前禀报:“大王!郑国出事了!”
齐郁听到“郑国”二字,立刻警觉起来,上次跟凤儿提到郑国的事儿,被她嘲笑了一番,同样的错误不能再犯,于是谨慎地问:“郑国怎么了?”
那人回禀:“有人指认郑国是韩国派到秦国的间谍!”
一连串三个“国”字,齐郁听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但却不动声色,问道:“那便如何?详细说来。”
那人继续禀报:“韩国人害怕被吞并,想通过消耗大量国力的办法,使大秦不能对他们用兵。于是派水工郑国前来献计,说可以在泾水和洛水之间,穿凿一条大型灌溉渠。表面上建成后有利农田增收,实则是一条疲秦之计。现在韩国人郑国已被逮捕,他对上述的事实供认不讳。”
齐郁终于听明白了,那郑国原来是个人的名字,并不是自己认为的国家名称,于是佯装大怒,“韩国人欺秦太甚,当初为何没人识破他们的诡计?”
那人拱手回禀:“大王!宗亲们都私下里议论,说当时文信侯识破了这条计策,但仍然极力主张动工兴建!”
齐郁“哦”了一声,“既然都识破了,还要同意,是何等迂腐呀?”
那人回禀得慢慢吞吞,“大王!宗亲们私下里都说……”欲言又止。
齐郁微怒,“有什么话直说,不要闪烁其词的!”
那人又拱了拱手,“大王!吕丞相聪明过人、大智若愚,不可能犯此等低级错误。宗亲们都认为他是故意的!他们还说,以秦国的强大,早就可以吞并其它六国了。之所以没能实现,是因为吕不韦从中作梗,他们都怀疑文信侯才是最大的奸细。”
禀报的人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交头接耳,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