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红几女很快也跟了回来,司空枭叫她们先回地府去帮着处理善后事宜。
毕竟自已这边也代表着“宇宙巡视组”这样一个部门,但司空枭是万万不会离开胡盈盈的。
杨红等人奉命回去地府了,司空枭坐在床边,手里握着胡盈盈的手,尽管他自己也清楚,这样并没有什么作用。
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胡盈盈昏沉了一阵,缓缓的睁开眼睛,“睡一会吧,我已经通知了灵儿过来。”
司空枭挤了挤眼睛,勉强笑笑,“我不困,小灵灵有办法能医好你吗?”
胡盈盈缓缓摇头,“我的伤需要找个地方静养一阵子,你不用担心的。这段时间,我让灵儿过来替我保护你。”
司空枭苦笑,“连你都伤成这样了,小灵灵还能保护我什么?等死老陆回来,我就辞去狗屁巡视组的职务。我不怕死,但我现在看着你这样我比死还难受。”
胡盈盈还是勉强露出一丝微笑,“我丈夫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怎么能轻易放弃。你只是还没有入道,如果你也修行了,我们都需要你来保护的。”
司空枭轻抚胡盈盈的脸颊,“好好休息吧,我会认真考虑以后该怎么走的。”
这时一位身穿白色长裙、长发披肩的美丽少女没有任何响动、悄无声息的走进了里屋。
“祖师姑姑,你这是怎么受伤的?”胡灵的声音听起来也不像平时那样清脆了。
“我没有什么事的,不过需要回去总坛,借助几位护法大仙的法宝疗养一阵。”胡盈盈已经慢慢的坐起身来。
“灵儿,这段时间你替我保护司空,不要让他被修真者趁机偷袭。我现在就回去总坛。”
胡灵语气有些焦急,“祖师姑姑,你自己现在怎么能走得了?”
“我去送她吧,我看这里也没有需要打架的事了。”一位鹰钩鼻子、面无表情、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边说边走了进来。
胡盈盈一见,连忙点头示意,“常六哥怎么来了?”
胡灵说道:“我听说您受了伤,怕是有难对付的敌人,就把六师祖也给带来了。”
胡盈盈对司空枭说道:“这位是我们总坛大护法,常天庆、常六爷。按门里的排行是我六哥。”
司空枭当然明白,这可是人家的“娘家哥哥”,于是上前和这个表情冷冰冰的中年人亲切握手,嘴里说着,“六哥好!”
那常天庆却冷冷的说:“我们都是畜牲类的,你不嫌弃我们吗?”
司空枭闻言,突然仰天哈哈狂笑起来,“我司空枭与人结交从来不问出身。你是畜牲类修仙我要嫌弃,那出身贫穷的是不是也该嫌弃?我自己就是自小无父、出身贫穷,难道我还得嫌弃我自己?”
他又两眼盯着常天庆,“六哥呀,兄弟这条命不值钱,本来不值得盈盈为我付出的。你说我嫌不嫌弃你们是动物,我没觉得人类哪高贵,更没觉得我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嫌弃谁。”
常天庆也是哈哈大笑,笑得更是嚣张,看起来这二位的“狂”劲简直如出一辙!他伸双手拍司空枭的双肩,“这么说,你这个朋友常六是交了。咱们弟兄来日方长,我先送盈盈妹子回总坛。”
说着架起胡盈盈,原地一阵旋转的妖风过后,二人就已无影无踪。
胡灵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唉,这可真是鱼找鱼、虾找虾。”
“乌龟找王八?”司空枭看看胡灵,“你这是具体啥意思?”
胡灵悠悠道:“我们这位常六爷,是族里出了名的怪物。平时都没人敢靠他跟前的,因为他脾气又坏、又能打,一般人说不上两句话就会被他一顿胖揍。”
“没想到你个流氓反而和他这么对脾气,真是...这个真是...”说道这一下卡住了,似乎一时还想不出什么好的形容词。
“真是英雄爱英雄、好汉爱好汉,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司空枭伸手在胡灵的鼻尖上轻轻戳了一下。
“饿了吧,等着,我去做饭。”说着,司空枭就走去厨房了。不多时,美味的饭菜摆上桌,两人饱饱吃了一顿。
吃完饭,司空枭打开了卷闸门,不开门等着接生意,反正也没有别的事做。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晚上,胡灵自然是不会和司空枭同睡一张床的,她说她自己打坐就好。于是司空枭躺着睡,她在沙发上坐着睡。
每天司空枭都会给胡灵做上一、两顿饭吃,也会带她出去吃一、两顿。这一点倒是让胡灵觉得很满意。所以也基本没有在嘴上“找麻烦”,两人相处还算融洽。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司空枭发现胡灵是一个单纯、善良,事实上没什么心机的小姑娘。
“听盈盈说,是她收养了你,从小把你养大。那你就应该叫她师父,或者认作义母也行,为啥把自己的辈份整那么小。”
“那可不行,盈盈祖师和我爷爷一个辈份的。我是孤儿来着,不能让人觉得我没有爹娘管教,就没大没小的。”
“那你遇到我这样的,不是很吃亏?”
“我开始是挺讨厌你的,谁让你对盈盈祖师那么无礼。不过认识久了,发现你这人也不坏呀,在内蒙还替我挨了老头一招。”
“况且盈盈祖师都没反对你...你...就是你那流氓样,我跟着操什么心。而且辈份小也有好处呀,可以天天让你照顾我,做饭给我吃。”
司空枭微笑着看着胡灵,暗想李文山说她大约二十岁的心智,现在看来好像都没有,也就十六七岁吧。
这时司空枭的手机响了,是杜达宇打来的,接起来通话。
杜达宇:喂,司空,这几天还好吗?你媳妇怎么样了?本来想过去看看,事情太多刚刚忙完,现在做什么呢?
司空枭:我这都还可以,盈盈回去仙家总坛养伤了。你要是有事就先忙着吧,我这里没什么事。
杜达宇:和你说两件事,一个是北宁大学那事的酬劳,咱们各收各的吧。就是李铁那边的我收了,大学那边的你直接收吧,不必给我了。还有就是下周二我家的新店开业,到时候过来捧个场啊。
司空枭:大学那边钱多,都给我不合适吧。你店开业我一定到场。
杜达宇:没什么不合适的,办事嘛,中间还有一些人情要搭。以后咱们就这样办,谁联系的归谁,然后还要各自还各自的人情。
听杜达宇这么说,司空枭也没有表示反对,于是二人结束了通话。
看看时间,快中午了,司空枭对胡灵说:“咱俩出去吃饭,然后下午有些事要集中办一下。”
胡灵点头,两人在附近的一家饭店吃了午饭。司空枭带着胡灵,打车去电脑城,组装电脑。
司空枭不仅不是什么菜鸟,而且还是个IT高手,国家认可的计算机四级程序员。只是以前经济条件无法购置一台电脑来用。
现在不一样了,所以到了电脑城,全部都挑选相对高端的散件DIY一台下来,总价一万六千多,相当于一年的租房钱了。
又到宽带运营商那里开通了宽带网业务。当时的宽带上网,还要进行虚拟拨号,所以司空枭就等于顺带着给自己的小店安装了一部固定办公电话。
看看时间还来得及,司空枭又带着胡灵到了本市最大的一家驾校报名处。
“这位先生,你考驾照需不需要参加练车、参加考试呢?”漂亮的接待小姐问道。接待小姐这个职位,似乎无论哪里的都很漂亮。
司空枭对这个可是一窍不通,于是问:“这个有什么不同吗?”
漂亮的接待小姐微笑的时候就更漂亮了,她说:“如果练车考试,就要天天按时来驾校学习,一个月后统一到交管部门考试。大多数都是考不过的。”
“考不过还要补考,如果补考想一次过是需要加钱的。”
“如果嫌麻烦也可以选择不参加考试,也是一个月的时间,从报名的时候算起,到时间了直接发证。”
司空枭又问:“那学费怎么算的?”
“学车、考试的学费一共一千二百元,但是不包括补考保过的费用。如果不学车也不考试,到时候直接拿证是一千五百元。”接待小姐笑容甜美。
司空枭交了一千五百元,登记了身份证号,留了手机号码,还照了一张驾驶员相片,就带着胡灵离开了。
回到店里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司空枭面带奇怪的笑说道:“虽然我已经非常乏累、浑身无力了,但是还得给咱们美丽、漂亮的灵灵小妞做饭吃。”
胡灵“哼”了一声,“美丽和漂亮有什么区别吗?你在这使‘苦肉计’,具体有什么阴谋直说吧。”
司空枭笑着说:“还是小灵灵聪明伶俐,司空前辈有点小事想请你帮忙。不过估计你平时总是侠肝义胆的,想必也不好意思拒绝。”
“其实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过几天阿杜的店开业,我想送他个礼物。咱们都是搞玄学的,再说上次在呼市,阿杜为了救我把铜钱剑给弄散了,他也没有捡回那些铜钱。”
“所以这次我想送他一把铜钱剑,但是我不会挑选什么有没有灵力的。于是就想到了一生都喜欢助人为乐的小灵灵。怎么样,一会晚上咱俩去趟阴司街,帮我挑一把?”
胡灵笑了,很天真的笑,“就这么点事呀,没问题,一会吃饱了咱们就走。”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两人到了阴司街。胡灵帮着选了一把由二百一十枚宋代古钱币穿成的二尺余长的铜钱剑。
一谈价格,三枚灵石。司空枭空间中现在还有六枚灵石,不知不觉间这初级观察员已经干了七个月有余,除了用手串吸收一枚灵石,其余的还都没有用出去。
司空枭付了账,带着铜钱剑和胡灵回到小店休息。
第二天一早,王迪就打来电话说,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校方确认了事情已经得到了圆满解决,警察也都撤消了布控,问司空枭怎么付钱。
司空枭推说手边还有很多事,就把银行卡号让王迪记下。当天下午,钱就到账了,当然这和司空枭现在账上的余额比起来,实在也算不了什么。
王迪说过两天要亲自过来请司空枭吃饭以表谢意。对于这种也分不清楚是出于真心还是客套的说辞,司空枭一向是不置可否。
转眼间,杜达宇的店开业时间就到了。胡灵是不愿意凑这个热闹的,就自己留下看店,司空枭一早就到了杜达宇家,看看有什么需要帮着忙活的没。
其实现代人所谓的快节奏生活,亲情友情好像也都没有以前那么浓重。简单的放了几挂鞭炮,大伙就都赶往饭店,准备开席了。
整个宴会大厅,满满的放了三十几桌,但这些都是杜达宇父母那边的亲戚朋友。冲着杜达宇面子来的,勉勉强强能凑上一桌。
为了不和那帮“老家伙”们互相影响,这一桌被安排在了一间单独的包厢里。
司空枭左右观望,李铁他是认识的,此外还有几个和李铁坐的很近的,估计都是阿杜的同学。
再有就是张新宇也来了,他的身旁坐着一位肤色黝黑,一脸土匪相。一看再看,不管怎么看都像是社会混子的哥们。
司空枭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在看司空枭。“哥们”他招招手,“来,坐这边来,你也是玩玄学的吧?”
司空枭微笑点头,坐到他的身边。
“你现在住的地方像是个门市,一开门就临街的那种。嗯...一进门,正对大门有一张大桌子,两边一边是一个长条沙发,前面有个茶几。”
“另一边是几把椅子,旁边还有一摞小塑料凳子。你办公桌的右侧后面是个门,进门左边是厨房,右边是个小卧室,卧室里有一张双人床,还供着个佛像,对不对?”
这可是再明显不过的“下马威”了,司空枭同时运起了阴阳眼功。“这位老哥好强的灵感啊,就是不知道看得这么准,是你自己看到的,还是你身后那条大蟒看到的。”
听到这话,那黝黑的男人像是刚刚分到赃款的土匪一样,哈哈狂笑起来,“怎么说都行,我身后那位是跟了我多年的护法,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司空枭的性格,事实上只能用“隔路”来形容,他对这种绝大多数人都不喜欢的做派并不感到反感。反而在心里暗自好笑,“今天总算遇到一个比我老人家还狂妄的了。”
这时另一边的张新宇实在看不下去了,对司空枭说道:“这个活土匪,叫刘泳海,是我小学、中学同学。跟咱们一样都是搞玄门的,不务正业,给你介绍了啊,你们自己处吧。”
刘泳海仍然笑得肆无忌惮,全场可闻,伸出手来,“兄弟,我看啥都准,你一进屋我就感觉到咱哥俩有缘,将来肯定能一起干出点大事。他们一帮井底之蛙,哪里懂什么道理。”
司空枭一向自认够骄傲也够猖狂,可是绝对不敢用“井底之蛙”来形容杜达宇、张新宇这样的人。更何况是在人家做东的酒宴上。
于是也伸手和刘泳海握了握,说道:“兄弟我叫司空枭,实际上是不懂什么修真的,就是这方面的一个混子,以后还请刘哥多指教。”
刘泳海拉着司空枭的手,脸上笑容不减,“从你刚才送给小杜的铜钱剑来看,你可不是什么也不懂啊。”
当时在场的有谁能想到,就是现在拉着手互相吹牛的两个人,后来会让整个宇宙都因为他们而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