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笑着把斗笠取下,童画轻声说了句,“不管怎样,我信你。”
九乾终于看到童画的容貌了,剑眉斜飞入鬓,星目深邃而聚着无穷无尽的光芒,单凭这两点就可以称得上绝世风华了。
“这么绝世的人竟然要戴着斗笠隐藏容貌,太暴殄天物了!”九乾不经意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童画冷笑一声,“暴殄天物的不就是您么?”
九乾脸色越来越黑,这个冷酷帝说话太难听了,“如果你嫌麻烦的话从明天起可以不用戴这个笨斗笠。”
童画一怔,没有回答。
伸了个懒腰,今天是中秋节,有的自己忙了,九乾看了看面前摆放的一排排的月饼,虽然用油纸包住了,但是还是会有部分香味溢出。
一大早,九乾就到了皇后的景秀宫,跟母亲大人报了声平安后就问母后那边准备得怎么样,得到准备妥当后她就马不停蹄的飞奔天心阁,看到天心阁的桌案上摆放着的点心都被月饼占据后,昨晚因出游被刺、老头子受伤再加上冷酷帝不近人情的郁闷都被一扫而空。
昨晚九乾提出让童画不用再戴着斗笠晃来晃去,可是得到的却是童画一句不咸不淡的“童画习惯了。”
九乾对于所谓的安全考虑没有过多的概念,在她看来,不藏头藏尾的堂堂正正的生活才是正事,虽然现在她自己似乎有些违背她自己订立出的正当生活规划。
仰头看天笑,不管他人言。那是何其的潇洒,只是自己潇洒不起来,而童画本来是可以那般潇洒的,却被原太子给改头换面了,自己只不过是想要现在的童画变回以前的样子罢了。
自己做不了的事,总是希望在别人的身上得以寄托,父亲望子成龙便是这个道理,而九乾这个心思比较复杂,又不能真正的与人说出,所以,昨晚是带着极度的郁闷回房睡觉的。
“殿下,家宴是晚上开始的,现在还有些许空闲,您先去休息吧!”天青显然也是因为看到满天心阁的月饼而心情很好。
“六皇兄的病情怎么样?”一问起六皇子龙承,九乾突然又想到了昨天晚上六皇子那可怕的眼神。
“听说救治的比较及时,过了危险期了,但还在昏迷。今天晚上的家宴,可能来不了了。”
正准备再细细的询问几句关于龙承的伤时,天心阁主事池万家迈着急冲冲的步子前来,“殿下,历来祭祀都是由主办者亲自主持的,今日的事儿,我看还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