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乾没有回答是还不是,只是说,“最近闷得慌,想去散心。”
九乾知道自己这个谎扯得破绽百出,但要怎么回答她真没有对策,所以干脆就这样来个高深莫测。一方面心理因素作祟,不想天青知道得太多,另一方面也算是从侧面敲打天青,用言语来表明自己对她的不信任。
天青是个聪明的丫头,否则也不会被调派到殿下身边,四年之久都没有换人,立刻明白了太子是刻意的不想她干涉,还有太子可能因为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而感到不悦。低下头,天青颤着声音回话,“天青多事了。”
怎么能够忘了?怎么能够因为最近几日的轻松相处就忘了?这个人是太子,不管这个人是病了伤了还是失忆了,这个人始终是太子呐!
九乾见到天青这个摸样,心里叹了口气。
“我去找童画,你先回书房招呼炼丹师吧,他来的匆忙,可能没有用膳,你上些茶点,他应该不会太客气的推脱不吃。”九乾不由自主的想起上一次那个人在她面前闲适的吃着糕点喝着茶的样子。
天青离开后,九乾才向东宫内院深处走去,这几天里,虽然因为下雨没有出去好好熟悉整个东宫,但是东宫的地形图倒是记得一清二楚,此时一个人去找童画,正好可以试验一下自己所学所记到底多少,也算是变相的检测一下自己的记忆能力吧!
童画的住处是在东宫内院的最里处,平时没有什么人进出,所以一路行来没有什么行走的宫人,还颇有些草木深深的意境。
以前九乾没有到过这边,以为自己的寝殿已经是内院最深的地方,看来是自己小觑了自己这个东宫的占地面积了。
经过晚膳和与伯轩的对峙后,此时天早已黑了下来,但是还没有全黑,只是偏暗,但没有灯火没有行人,让九乾心里有些出自本能的害怕。
远远的看到一个竹楼,九乾的心才定了下来,竹楼的檐角挂着风铃,有微微的风吹过,就能听到叮叮当当的响声。竹楼没有门,只用青色的纱儿隔开里面与外面,完全不用叫门就能直接进入竹楼。
上了竹制的阶梯,九乾还是很有礼貌的停在门口,敲了敲门边的柱子,等待里面的人回应。
“又没有门,直接进来就是,何必敲柱示警,就算不说话,我也知道是你来了。”里面的声音淡淡的,带着些许冷意。
九乾掀开轻纱,入眼就看到那个人依然是一身黑衣,他头上的斗笠也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拿去,他正在喝酒,坐在竹制的桌子边,一杯一杯,很是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