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和其他四个人此刻全都浑身发抖的跪在地上，强忍着钻心的疼痛，满面是汗，瞪着惊恐的眼睛，“不，不知道……”
公良雪竟穿好了衣服，往他们面前一蹲，目光陡然凌厉起来：“我打断他们的腿，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都是狗腿子。而我打残你的手，原因更简单……”
说到这儿，他一指身旁的阮敏儿，“在她还没有同意的前提下，你那恶心的，肮脏的，左手，碰到了她，所以，它必须付出代价！而打断你的右手，纯粹就是老子任性了！因为我觉得，吸毒的手，必须断掉！！”
说罢，他站起身来，朝阮敏儿笑笑，道：“走吧？看着这些人渣，闻着他们身上的毒品味道，我反胃……”
说罢，俩人头也不回，走向了大门口……
望着两人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光头的身体颤抖着，光亮的脑门子上流下的冷汗浸入眼中，蛰的他生疼……
“疯，疯子，疯子……”
……
车水马龙，人群依旧。
公良雪竟从口袋里拿出那瓶水来，拧开了来，递给了阮敏儿，“快喝几口，压压惊，嘿嘿。”
阮敏儿接过，喝了一口，幽怨的看着公良雪竟，“叔儿，你吓到我了……”
“怎么了？这不是有惊无险嘛，不怕了啊。”
“最开始，我不是担心我自己，你怎么那么傻？不知道报警，自己追上来！我刚刚真怕你被他们……”
“报警？你在开玩笑吧大姐？浮南这蓝差什么效率你又不是不知道！等他们到，你估计洞房都入完了，嘿嘿嘿……”
“闭嘴！你个不知羞耻的老色狼！他就是一条狗而已，就当被疯狗吓了一跳……我是，被你吓着了……你眼睛红了的时候……那个样子，很可怕……”
公良雪竟咬了咬牙，红了眼睛，“对那些人渣稍微仁慈一点儿，受伤害的，就会是自己……这些年，这是我唯一明白过来的道理……其实，我很少这样，主要……还是因为他们抓了你！谁要敢伤害你，我就让他后悔他妈生了他！！”
阮敏儿红着眼圈儿，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在他耳边道：“那要是你伤害了我呢？”
“那……我就自杀！”
“叔儿，答应我件事儿呗。”
“先说来我听听，你要是叫我献身，我不得考虑一下……”
“呸，美死你！有也是我睡了你，你被我睡，哈哈哈……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就算你伤害我了，我也要你……好好的活着！”
“等我伤害你了，我就自杀，要不，自责的活着，更难受，那种日子，我过够了……”
“公良雪竟！正经点儿！！我是认真的！答应我！快！”
“好好好，答应了。我活着，活着……”
阮敏儿突然一脸的玩味，看着公良雪竟的脸，“叔儿，还有件事，让我很……”
“这根棍子，真不错……”
“别想岔开话题！说！原来你这么厉害？那你平时还叫着，要李龙大哥保护你……”
“你说这根棍子，怎么会这么结实呢……就是一根藤棍吗……”
“老不正经！你再这样，我真不理你了！！”
阮敏儿一把甩开他的手臂，撅起了小嘴儿。
公良雪竟朝她笑着道：“李龙教得好嘛！有什么奇怪的？！你是没见他摆弄开！我估计一分钟都坚持不了……”
“真的假的？！”
“废话……这种事说假话有意义吗……不过，你可记着，这件事不准说一个字儿出去！我就喜欢被人保护着，多省劲儿，嘿嘿……你说这根棍子，我得想个办法给弄个什么袋子装上，好随身带着……”
“你老是说这根破棍子干什么？！你要根棍子干嘛？！”
公良雪竟白了她一眼，一脸的嫌弃，“废话，男人没了棍子，像什么话……哈哈哈哈。”
阮敏儿愣了一下，登时红了脸，朝他肩膀上锤了一拳，娇嗔道：“你个老色胚子！”
“想什么呢姑娘？！看你那个似有所悟的龌龊像……哈哈哈哈……”
“你！！找死呢！”
马路边上，两人追逐嬉闹着，引来无数侧目……
西城。新华茶楼。
茶楼是套通天井式建筑，里面空间奇大。一共有三层，正对着一楼大门口，是一座古式的戏台。台上正锣鼓喧天地唱着戏，大厅里摆放着几十张桌子，高朋满座。人们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戏，并不时的为台上的大戏喝着彩儿，热闹非凡……
门口一侧的柜台里，坐着两个伙计，一边磕着瓜子喝着茶，一边饶有兴致地侧身看向戏台……
眼角的余光一扫，见又进来了两位客人，慌忙起身笑脸相迎：“贵客来了？您二位是坐一楼大席还是二楼雅座儿？”
公良雪竟笑笑，道：“第一次来不懂得规矩，见谅见谅……我是想见见你家，张老板。”
两个伙计对视一眼，仍旧陪着笑脸道：“客人贵姓？我好进去问问东家……”
“哦，公良雪竟。算是他半个故人。”
其中一个伙计慌忙走出柜台来，“贵客稍待，我去看看东家这会儿可有闲……”
说罢，径直去了。
阮敏儿饶有兴致地四下看看，“原来，这是个看戏听曲儿的地方……我还以为是卖茶叶的呢……”
“看这装修风格，倒是个懂行念旧的……”
“怎么见得？”
“你仔细看那些雕梁画栋的廊檐古建，可是没用一颗钉子的，全部是榫卯咬合。这种东西，可不光考手艺，还，费钱。还有这一圈儿的木质围栏、扶梯，表面的漆艺，那种光泽度，可是老漆加油的粉刷工艺，纯粹的手工，细致的讲究……”
“叔儿，你还有没有，不懂的，方面？”
“有。”
“哪方面？”
“生孩子。”
“要点儿脸吧……”
“不要……”
俩人正斗着嘴，公良雪竟瞥见那伙计从大厅的人堆儿里，引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走了过来，笑道：“这老板倒是闲适的很，这工作也是个好工作，嘿嘿。”
公良雪竟仔细一打量，来人头发略显花白，约摸五十五岁上下年纪，个头高挑，身材微胖，一张国字脸，除了眉毛有些稀疏外，五官很是端正匀称，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显得斯文儒雅，看起来，倒比柳开复似乎还多了几分书卷气，全然不像个混迹于闹市的茶楼老板……
来人到了他俩跟前，微微一点头，笑道：“公良，先生？”
公良雪竟忙回了礼，笑道：“打扰张老板了……”
“哪里哪里……楼下聒噪，要不，咱们，楼上？？”
说完，也不等公良雪竟回应，一转身，径直在前面引路，抬步奔了楼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