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大巴车里经过日以继夜的实验, 终于做出了第一批货,“看上去很浑浊”, 小峰说,我记得上次是透明的”, 小峰端起盛货的盘子走出大巴车,把一盘做好的货都倒在草丛里边。“”你脑子进水了吧,还没准备好好享用呢”,猴子说,“这不是给你的,是给我们的客户的,他们对成色有一定的要求,我们再做一次直到合格为止”。
小峰用镊子夹起一块成品,“还可以做的更纯”,说罢又拿起货准备往外扔,“你他妈别做梦了,整整三斤假麻黄素就被你浪费了,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搞到的 ”,猴子说,两人在地上厮打起来,小峰把猴子推下车,自己开着车离开了。
阿伟开着车来到小峰的房子,小峰正颓废的蹲在地上想着货的事。阿伟慢慢的走到小峰面前,“要做货吗”, 阿伟说。 小峰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阿伟,“我就开门见山的直说了,做货的事归我管,外面的事由你管负责,至于我们客户的事,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也不想听到他们的消息,无论如何,我不想跟他们有任何接触。整个行动就我们两人,而我负责幕后,这样安排,你有问题吗?”阿伟说,“随便了哥们儿”, 小峰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能再有流血事件”,阿伟严肃的看着小峰说 。
医院的化疗室里,一排等待化疗的病人正安静的坐在沙发上,黄色的输液袋一点一点的把药品输进体内,阿伟躺在沙发上,妻子潇潇问道:“还好吗?” 阿伟虚弱的点点头。
化疗完之后来到医院的结账室,“周一前先别兑现这张支票行吗?”,阿伟对医院的财务人员说,“可以,如有不适,请及时致电”。
“化学反应包含两个方面的变化,物质和能量上的反应逐步发生的时候,能量的变化相当微弱,甚至都不会意识到发生的反应”, 阿伟在课堂上看着下面的学生,“比如说汽车底盘逐步生锈的过程,但是如果反应迅速发生无害物质则会以某种方式相互作用,产生出巨大的能量,谁能举出个例子来”,同学们都坐在底下默不作声。
下课之后阿伟来到厕所的洗手间,化疗不良反应让他非常难受,“你还好吗?我都知道了”,阿伟一个同事关切的问道,“我没事谢谢”,阿伟洗了把脸走出了洗手间。
在距市中心100公里处的郊外,大巴车上,阿伟带着防毒面罩,把淡绿色的液体倒进试管,闷热的空气让他喘不上气,他打开车门跑到外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小峰正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悠闲的看着杂志,阿伟一头栽到地上,“老师,您没事吧”,“没事,只是有点晕而已”,“你什么时候告诉我” 小峰说,“告诉你什么”,“你得了癌症是吗”,“你怎么知道”,“我姑妈身上也有这种斑点 ,化疗时做指引用的,肺癌吗”,“是”,阿伟说,“你应该跟我说实话,到什么阶段了”,“中晚期了”,阿伟无奈的说,“已经扩散到淋巴系统了,你姑妈查出来是什么程度”,“她就活了七个月,原来你做这些事,是因为你想在临死前为家人留些钱是吗”,小峰说,“你能搞定这批货吗?”,“还是你来吧,你不是也会做吗”,阿伟把防毒面罩扔给小峰,“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就在外面”。小峰拿起防护面罩说:“下次化疗的时候,头上放个冰袋, 可以防止脱发”。
小峰开着车来到他们的基地,阿伟正坐在大巴车旁边休息。“说好了下午3点开始的”阿伟不耐烦的说,“我在外面接了个大活,小峰把一沓钞票放在阿伟面前”,“多少钱”,“26张”,“就这么点儿,26000?”是2600,你那份是1300”,小峰说,阿伟疑惑的看着小峰,“卖出去多少货?”,“差不多30克”,小峰说,“上次我查的时候足足有一斤,剩下的那些被你吸了吗?”,阿伟说,“我整个晚上都在卖货,你当是卖白菜呢”,“你干嘛每次卖这么少的货,怎么不把一斤直接出手”,阿伟说,“卖给谁?你以为我是头子呢”小峰笑着说,“这可不能接受,我可是在犯罪呀, 这么点钱可不值得冒这么大风险,还以为你今天要做一斤货呢”,小峰说道:“也许你很精通化学,但你对卖货一窍不通”,“放屁,得大量出货才行”,阿伟看着少的可怜的钞票,“你是说找个大毒枭”,小峰说 ,“没错,你认识这样的人吗”,“以前认识一个阿川,不过被你杀了”,小峰蹲在地上无奈的叹着气。
“是谁顶替了阿川的位置?”,阿伟问,“是一个叫屠夫的家伙,听说那人很混蛋”,“去跟屠夫谈谈”,阿伟说,“我就是个小弟,那种老大是搭不上话的,人家是黑帮头子,他们不跟陌生人做生意的,你不懂这行的规矩,就这样冲上去找他们卖货太冒险了,不能抢别人的生意懂吗,你得有门路”小峰说道,“那是谁介绍你认识阿川的”,“我小学三年级就认识他了,我们现在也是在赚钱,你就不能满足点?”, 阿伟听完,愤怒的把钱扔到地上,“你他妈就不能胆子大点儿”, 说完转身离开了。
阿伟静静的躺在化疗室,输液管里的药物慢慢的输进他的体内,他看着高额的医疗账单,心急如焚。
小峰刚认识一个接头人六子,他们来到黑帮老大屠夫的地盘,门口的保镖拦住了他 ,“伙计,我可是六子”,那人指了指摄像头 ,六子冲着摄像头比了个手势,门开了,六子和小峰顺着楼梯走上了屠夫的房间。
黑帮老大屠夫正坐在办公桌前,“嗨,大哥,你还好吗”, 屠夫也不答话,“你朋友吗”,屠夫问,“这是小峰,他带了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货”,“东西拿出来看看”, 屠夫说道,小峰把一包货放在桌子上,屠夫拿起匕首划开袋子,拿出一点货放在桌子上压碎,用匕首挑着放到小峰鼻子前面,“来一口”,屠夫说道,小峰把鼻子凑近刀尖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