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妁得知这个噩耗,非常伤心,跟着养母和哥哥一起去看父亲最后一面,结果被官兵挡住,说是已经抬到了火葬场地,任何人不能靠近。养母一听直接哭晕过去了,义妁和哥哥许酬勤把她背回家。
义妁在得知亲生父亲含冤而亡,现在养父又现身瘟疫,双重打击下,让她一时萎靡不振起来。
这时消息传到皇宫,皇上也无计可施,听从身边侍从的建议,说是高手在人间,于是在长安城广贴皇榜:现在河东郡及周边瘟疫横行,疫情危机让当地老百姓苦不堪言,能抗击瘟疫者,赏金万两。
凌云听说河东郡过半大夫已经献身瘟疫,包括许善友过世的消息,这让他想到了许义妁,他第一时间跟师父商定,要去揭皇榜,前往河东抗疫。
郑无空说道:“云儿,你可有把握。这次瘟疫很凶猛,很多太医都避之不及,当地郎中大夫也都牺牲颇多啊。”
凌云回道:“师父,我只有八分的把握。这次疫情前所未有,但是总要有人出面解决的,要不然河东郡的百姓生灵涂炭,后果不堪设想。”
郑无空不再阻止,而是把他经历过的瘟疫处理经验,全部传授给了凌云,让他去揭皇榜。
于是,郑凌云揭下皇榜去面见皇上。
郑凌云进入未央宫在大殿行礼道:“草民郑凌云叩见陛下。”
在未央宫中武帝问:“能在关键时刻揭我抗疫皇榜之人,必定不是简单之辈,那你自报家门讲讲你的防疫之道吧。”
郑凌云回道:“在下郑凌云,是长安城名医郑无空的大徒弟,受师父传授治理之方,前去河东郡抗击瘟疫。”
武帝大喜,看到了希望,露出久违的笑意说道:“郑无空我早有耳闻,医术无双,早在先帝时期就曾拒绝过太医令的职位。你是他的大徒弟,看来这次疫情有希望了。那你先说说治理方案吧。”
凌云把想好的方案和盘托出,说道“这次疫情来的凶猛,不易康复。首先要斩断传染源,做好隔离工作,在出现过疫情的地方大量喷洒石灰水,在隔离区烧制苍术熏之。再配我的汤药预防;其次病患集中隔离治理,发现情况及时做出调整。”
武帝听到凌云讲的头头是道,于是说:“好,我派卫兵全力支持你,所有抗疫官员,全部听你调遣。”
郑凌云说道:“谢陛下,我这里已经备好,抗疫物资。物资备好,我即日出发。”说完拿过竹简递给武帝。
武帝看了竹简:纱布、苍术、白石灰、雄黄、降香、白矾、葛根、苏叶、大青叶、金莲花、蒲公英量越多越好。他让催府志准备物资,如有任何差池,论罪处置。让凌云待命随时出发。
仅仅半日物资准备的差不多了,他们就出发了。
河东郡灵儿父母也传来噩耗,他们自认为身体好,没有服用预防汤剂,灵儿痛哭流涕找到义妁,痛哭的说道:“我父母居然都离开了,他们身体那么好,为什么走的那么突然。义妁,我该怎么办?”灵儿从小男儿性格,从未见她哭过,义妁也和灵儿一起抱头痛哭。
待情绪平复之后,义妁对灵儿说道:“我不能再这样萎靡不振了,现在瘟疫横行,我要发挥我医者的本分,加入到抗疫志愿者的队伍中去,让瘟疫尽快消失。”
灵儿擦了擦眼泪,说道:“我跟你一起参加。”
义妁拍拍她的肩膀,摇摇头说:“这次瘟疫比较严重,你不懂医,加入会很危险的。你在家尽量不要出门,我要为隔离区的病患,施药看进展,尽自己的一点微薄之力平复瘟疫。”灵儿知道自己的情况,没有逞强跟过去。
许酬勤面无表情的走过来,说道:“义妁,我跟你一起去,我们的医馆暂时关掉,我们把能用得上的药材,全部拿去灾区,希望这场瘟疫尽快过去。”
这时养母听到了他们的讲话,也哭嚎着过来了:“你们父亲已经牺牲了,我不能让你们俩个再去送死,你们都不能去。”
义妁抱住养母,哭着说道:“娘,这次瘟疫不消退,我们生活在这里的每个人都不会是安全的,我们是要制止这场灾难继续扩大。”
许酬勤也流下了眼泪,劝母亲道:“是啊,娘,我们要以大局为重。”
养母伤心欲绝,大声吼道:“我不管,你们要再出事,让我怎么活啊?”
义妁镇静了一下说道:“娘,这样吧,哥哥留家里照顾你,医馆要继续开,进一点微薄之力,我去疫区抗击瘟疫。”
养母和哥哥同时说道:“妁儿,你也不能有事啊。”
义妁自信的说道:“你们放心吧,我发现我的预防汤药很管用,我目前还没发现谁喝了我的汤药被感染的。”
许酬勤又说道:“妁儿,你留在医馆,我去抗疫。”
义妁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说道:“哥,我知道你疼我,但是医馆你比我熟,我最近也都在研究历代瘟疫的相关记载,也算有些经验了,就让我试一下吧。”
听到这话,他们俩个也就同意了。养母流着眼泪说道:“妁儿,你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
义妁扑到养母的怀里哭着说道:“娘,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怕被感染瘟疫,当地官府不作为,义妁加入到医者抗疫队伍中,当地物资又不齐全,义妁把自家医馆的预防性药材发给大家,又想办法医治病患,由于义妁比较年轻,只是个小小的志愿者,医治方案无法正常实施,又没有抗击瘟疫的经验,使整个救治过程陷入一片混乱中。养父和亲生父亲事件的打击,让义妁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
凌云带领的抗疫队伍,经过一天一夜的赶路,来到河东郡,即便是最繁华的街道上,也是商铺关门歇业,街上的人寥寥无几,偶有几个苟延残喘的,无家可归,躺在路边,终于到来了灾区。
赵天顺亲自接待,凌云了解完情况后,吩咐当地官员,凡是爆发疫情的地区全部封锁管理,用石灰水消毒,病患集中隔离,家家户户烧苍术熏。一切计划安排妥当后,凌云给抗疫人员,每人发一粒预防瘟疫的丹药。安排人为老百姓发放预防型药材。
凌云把重要事宜安排妥当后,问道:“听说当地名医许善友,也因抗疫牺牲了?他们的家人是否安人无恙?”
赵大人回道:“许大夫牺牲后,家人倒是未被感染,他的医馆关了一段时间,现在他儿子又重新开业了,抗疫用的药材很大部分捐了出来,他的女儿许义妁已经加入到了志愿者的队伍中。”
凌云急切的问道:“那义妁何在?”
赵大人回道:“志愿者抗疫,主要负责灾区,现在应该都在那边。”
凌云捏了一把汗,有点担心的说道:“那我们现在去灾区看看。”说着他们就被卫兵带去灾区了。
义妁带着面纱在为重病患检查病情,这时进来的随从士兵,向大家宣讲:“皇帝亲自派的名医为大家诊治,你们康复有希望了,我们河东的百姓有希望了。”
义妁扭头看到卫兵和一个医者过来,准备给他们拿面纱,让他们带上,走进一看是凌云,再次见面恍如隔世,义妁很惊讶的问道:“凌云大哥,你怎么来了,快把面纱带上,这次疫情比你们了解的都要严重。”说着帮凌云戴上面纱。
这时凌云才发现给他戴面纱的这位姑娘就是义妁,由于义妁也戴着面纱,他只看到了义妁那双深邃的眸子多了一些憔悴,戴完面纱义妁要离开的瞬间被凌云抓住了手,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是义妁!”
俩人四目相对了一会儿,义妁露出久违的愉悦感,凌云心里则放松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