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言心中骇然，据他估算，黑皇吞噬的脑核最少也有十来枚，为什么它没事？
黑皇的来历肯定不一般，也许与杀死爷爷的凶手有关。
他将小狗的尸体扔进太阴空间，将黑皇放出来。
黑皇一出来，就在小院四处撒欢，不时汪汪乱叫。最后，它又在小院四处撒尿，宣示主权。
林默言微微一笑，有了黑皇，小院中也多了一点生气。
他轻喊一声：“黑皇！”
黑皇愣了一下，迅速向林默言跑来。
林默言用手抚摸着黑皇的脑袋，将半边脑核扔进它的嘴里。黑皇像吃糖豆一样，还发出舒服的呜咽声。
林默言运转太阴炼体诀，一道元气涌入黑皇的脑袋，转眼间又流向它的身体。
“没想到你还是个爱狗之人？”一个声音在林默言身后响起。
刹那间，林默言四肢僵硬，好似受到诅咒一样。
他缓缓地站起来，一点一点扭转身体，发现身后屋檐上正坐着一个黑衣男人。
黑衣人大约四十来岁，他面目英俊，目光锐利，鹰钩鼻子，整体上说，他是一个很帅的大叔。
“你是谁？”林默言心中泛起杀机。这个人来历不明，他到底看到多少？
帅大叔从屋檐下一跃而下，眨眼间来到林默言身边，他笑着说：“我叫老鹰，是……”
老鹰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只铁笔直插他的咽喉。
老鹰怪叫一声，瞬间后退一丈开外。
那知道林默言反应更快，铁笔脱手而出，依然冲向他的咽喉。
老鹰怒了，一声大喝，宛如晴空霹雳。一道白气从他口中吐出，宛如离弦之箭。
“当！”
铁笔与白气相碰，居然被撞落地面。
林默言暗自感叹敌人太强，不过他不是轻言放弃的人。
他手一动，另外一只铁笔直接扔向老鹰。他也不看结果，抱起黑皇向房间跑去。
老鹰闪过铁笔，不紧不慢的向房间走去。
到了现在，他的兴趣也上来了。他倒想看看，这个便宜徒弟的基本功如何。
林默言双手平端着木枪，凝视着老鹰。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波动，仿佛看一样死物。
老鹰心中震动，这个便宜徒弟经历了什么？为什么有这样的表现？
想到这些，老鹰不再试探，他后退几步，郑重地说：“林默言，我是凌空雁，外号老鹰，是张沫沫介绍我来的。”
“你的信物呢？”林默言并没有放松警惕，“你为什么提前到了？”
一块金牌扔在林默言脚下。
“这是张家的供奉金令，整个大夏没有人敢仿制。”凌空雁傲然道。
“你再退后几步。”盯着地上的金牌，林默言沉声道。
凌空雁后退五步，心中有些不喜。
这个便宜徒弟疑心太重，这样的人喜欢瞎想，练习武道可没有前途。
林默言可不知道凌空雁的心思。对他来说，凌空雁就是一个陌生人，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他拾起金牌，金牌的正面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张字，背面则是凌空雁的外貌描述。
到了这时，林默言已经有九成相信凌空雁没有恶意。
他急忙招呼凌空雁进屋，又送上已经冰凉的茶水。
“师傅，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林默言解释道，“我以为你是纪英豪的同伙，所以才对你出手。我是真的没想到你会提前到来。”
凌空雁似笑非笑，这小子现在还在试探。他没好气地说：“我和你师娘分开几个月了，我当然想早点见到她。”
林默言感慨道：“没想到师傅还是个多情种子。”
“没大没小。”凌空雁笑骂一句。
几句玩笑话过后，师徒之间的气氛缓和下来。
凌空雁正色道：“你想练武是好事。现在世道不太平，多一分本领总是好的。
“说实话，武道已经没落，现在习武已经没有前途。
“我受小姐大恩，一定会倾囊相授。你能够学到什么本事，就看你的造化了。把手伸出来。”
“啊！”
“啊什么啊！”凌空雁一把抓住林默言的手，一道精纯的先天真气顺势涌入他的身体。
林默言正要挣扎，看见凌空雁严肃的表情，又放松下来。
凌空雁的真气一进入林默言的身体，就发现异于常人的地方。林默言的经脉极其坚韧，甚至比他还强。
如果不是没有感受到气的存在，凌空雁会怀疑林默言是百年老怪物。
看着凌空雁变幻莫测的表情，林默言的心中七上八下，难道他修炼太阴炼体诀被发现了？
“默言，你真的没有修炼过？”凌空雁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你的经脉比我还强？”
“啊？”
看着林默言茫然的样子，凌空雁换了种说法：“你是不是吃过某种天材地宝？”
“什么是天材地宝？”
凌空雁解释道：“就是朱果、玉髓、灵花、石乳等等。这些东西都很稀少，常人难得一见，它们就是天材地宝。”
林默言心中一动，这可是解释他异于常人的好机会。
“石乳是不是钟乳石流出来的白白的，带着清香的泉水？”林默言迟疑地说。
凌空雁高兴道：“不错，正是此物。你在哪里发现的？”
“我小时候贪玩，误入山中的滴水洞，在那里发现石乳。我觉得很好喝，陆陆续续吃了一年左右。”林默言道。
他并没有说假话，滴水洞中确实有石乳。具体是不是天材地宝，他并不清楚。但是自那以后，他很少生病倒是真的。
凌空雁惊叫一声：“你居然吃了一年的石乳？这是何等的造化！你把滴水洞的地图画出来，让我也尝尝石乳的滋味。”
林默言找来纸笔，将地图画下来。
凌空雁收好地图后，便开始传授林默言武功。
凌空雁的武道心法名叫鹰击九天。包括一套鹰爪功，一套鹰眼术，一式散手鹰蛇合击。
鹰爪功诡异狠毒，修炼到高深处，碗口粗的树一爪即倒。
鹰眼术是瞳术的一种，修炼到极致，百丈之外的虫豸也是清晰可见。
鹰蛇合击则是凌空雁的杀招。他潜心研究雄鹰和蟒蛇缠斗，再揉和多年的博杀经验，最终形成。
凌空雁将自己的得意功夫一一说出。言语之间，满是傲气。
说实话，凌空雁不是一个好老师。他吧啦吧啦说了一通，林默言还是摸不着头脑。
林默言和凌空雁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良久，林默言愕然道：“这就完了？”
凌空雁干脆利落地说：“如果是其他人，我会手把手教他。
“你不同，你的身体被石乳改造，体魄异于常人。我如果教你，那只是我的武道，不利于你的将来。”
林默言沉默片刻，沉声道：“那你将鹰击九天从来到尾使一遍，这总可以吧。”
两人来到小院，凌空雁在当中站定，摆出一个架势，沉声道：“你看好了。”
随即，凌空雁手成鹰爪，眼神凌厉，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在小院中上下翻转，异常灵活，就似一只人形的老鹰。
他的功作时而刚猛狂暴凶狠，时而似鹰待兔，招式之间好像狂风骤雨。
林默言看得分明，凌空雁一招一势都表现出鹰的形态，如鹰的盘旋、捕食、展翅、待兔、爪抓等。
他看得如痴如醉，双手也跟着比划。
就在这时，凌空雁一声暴喝，整个人在空中一飞冲天，转眼间落在院中的石凳上。
凌空雁双脚一勾，石凳立即飞到半空中，随即他抓在石凳上。
“咔嚓！”
石凳立即碎裂，化为粗细一致的石子。
“好！”
林默言拍手叫好。凌空雁的表现确实精彩，对他有很大的帮助。
既然凌空雁要他自己领悟鹰击九天，那他就可以顺便将方寸杀融入其中。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