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边给他们带路,一边说道:“鄙人姓余,名灼。舍妹闺名为夭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沐初杪笑了笑,“这倒是好名字。”
余灼摸了摸头,嘿嘿笑道:“我这人文化知识懂得不多。我们的名字还是夭夭教我的。”
余灼是个粗人,那些繁杂的语言用语说一两句句还好。但是说上三四句他就能暴露出自己不屑那些语言用语。
余夭夭在一旁比弄手势,沐初杪一行人看不懂,余灼给他们解释道:“我妹妹从小就不会讲话,她只会用手语表达意思。”
“余公子,请问你妹妹刚才是在讲什么?”
沈怡冉好奇问道。
余灼有些不好意思,憨憨地笑道:“夭夭说我并不是没文化的人。”
伊尔库知夏说道:“余公子和余小姐感情真好。”
余灼两兄妹把三人带进了一个大堂。
大堂里的摆设很简单,但是看着很干净整洁。
“小灼,你又带人进来啦?”
听这话,显然余灼并不是第一次带人进来。
“阿姑,这位公子的武艺不错。我可没有随便带人进来的。”
余灼口中的阿姑带着警惕审视了他们几眼,随后又恢复了和善的眼神:“是吗?来人,还不带几位客人下去休息?”
“是。”
余灼显然很信任这位阿姑,他对沐初杪等人笑道:“去吧,阿姑会对你们很好的。”
沐初杪几人点头,随后就跟着阿姑安排的人走去。
那些人虽然穿着布衣布裤,但手上紧紧拿着一把剑。
他们把沐初杪等人带到了一个布满灌木丛的地方后,便隐藏了起来,彻底消失了。
“那位阿姑想干什么?”沈怡冉观察四周道。
沐初杪眯起眼睛,提醒道:“小心为妙,那位阿姑或许可不是那么好心。”
突然灌木丛中传来一阵响亮的吼叫声。几人警惕地看向后面,沐初杪和沈怡冉拿出剑。伊尔库知夏退到沈怡冉后边,手从头发中取出一支发簪,随时准备自保,不为沈怡冉二人拉后腿。
“吼~”灌木丛中走出了一只大老虎。它的体态雄伟,高大强壮。这只老虎见到三个人类站在此处,眼里闪烁着强烈的光。
这是一只被饿了好久的老虎。老虎没有仔细探测三个人类的实力,一见到他们,就向他们奔了去。
它身形矫健,速度奇快无比,瞬间冲到了沐初杪几人面前,锋利的爪子直接向沐初杪抓去。
沐初杪很快就反应过来,一剑刺入老虎的腹部。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洒满了一地。老虎疼的大喊了起来,它的双爪乱舞,不停挣扎着。
"吼!”
老虎凄惨的声音似乎引起了其他东西的注意,灌木丛中有东西发生异动。
沈怡冉刚想走过去,沐初杪就拦住了她。沐初杪拿着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沐初杪用剑掀开灌木丛,有一只雌老虎在那里生产。老虎见到有人入侵,凶恶的眼神看向沐初杪。但由于生产的疼痛,口中发出的声音并不威严,甚至带着点凄惨。
外面那只雄老虎可能是这只雌老虎的配偶。雌老虎看到雄老虎悲惨地躺着外面,不停地流着血,它想站了起来,为配偶报仇。但孩子露出了半个头,它只能口中不停吼着,坚持生产。
“吼!”
“阿杪!”
沐初杪还没来得及望向背后,就感觉肩膀一疼。那只雄老虎听到配偶凄惨的吼声,即使自己身负重伤,但它还是跳到沐初杪边,利用自己尖利的牙齿咬了一口沐初杪。
沐初杪微微皱眉,一掌拍飞老虎。
这时候雄老虎已经奄奄一息。沈怡冉看着老虎身下流出的鲜血和另一边雌老虎的生产,有些难过。她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给那只奄奄一息的老虎服下。
雌老虎还是通灵性的。它见沈怡冉喂了药丸给雄老虎,刚开始带着警惕望着沐初杪一等人。但见雄老虎还是能动,再加上自己刚生产完十分虚弱,便没有和他们计较。
沈怡冉把沐初杪拉到一旁,遮住伊尔库知夏的视线,让他褪下衣服。沈怡冉让沐初杪拿出随身携带的药,沈怡冉把药擦在沐初杪肩膀上。
沈怡冉用力一按,问道:“疼吗?”
“疼。”沐初杪假装可怜兮兮道。
沈怡冉没再说话,给他绑上手帕。
“太子殿下,郡主,有人过来了。”在一旁看风的伊尔库知夏低声提醒二人。
沐初杪整理好衣服,站了起来,恢复严肃的样子。
“你们还活着?!”来者是那位阿姑。
不应该啊?那只老虎已经被她饿了好些天,还有一只老虎准备生产。按理说这三人应该早被吞进腹中了。为何现在安然无恙站在此处?
这位阿姑没有表现出来自己心中所想。她一脸和善道:“客人们真有智有勇。”
阿姑没有再给什么挑战试探他们,她把沐初杪等人带进室内。
他们遇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张婶张叔?”
眼前的张大婶张叔穿着利索,若不是仔细看,绝对不会把他们与之前的妇人渔人联想在一起。沈怡冉能认出他们,还是靠容貌。
张大婶和阿姑互相看了一眼后,张大婶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张大婶,这话应该是小辈问您吧?”沈怡冉道。
张大婶愣了一下,笑道:“是。进来坐着说吧。”
几人坐了下来,张大婶招呼着奴婢给他们倒茶。而这些奴婢口中唤张大婶为门主。
“张大婶,或者说罗生门门主,你到底在守株待兔等谁呢?”沐初杪冷淡道。
在大恒王朝内,能被称为门主的人那只有罗生门了。
张大婶,不,是罗生门门主微微一笑,“不愧是太子殿下。明人不说暗话,我在守株待兔我的小外孙女。”
“外孙女?”
罗生门门主伸出手,摸了一把沈怡冉的脸,“真像我的外甥女。”
“我的母亲?”沈怡冉一脸疑惑。
“是呀,你的母亲上官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