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自己的出生年月日时,与“摆渡”搜索的一对照,发现自己果然是八字全阴。
蒋书书怎么会知道我是八字全阴呢,我可不相信他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我的出生年月日时,玲儿是知道的,是她告诉了蒋书书吗?
如果是玲儿告诉了蒋书书我的信息,那么玲儿与蒋书书应该早就认识,而不是玲儿所说他只是一个尾随她的登徒子这么简单!
我又将玲儿的出生年月日时,与“摆渡”搜索的对照,竟然赫然发现,她也是八字全阴。
八字全阴本就少见,两个八字全阴的人成为男女朋友,这种概率我不敢说绝无仅有,但也算是世所罕见了。
我和玲儿之所以连对方的出生时辰都知道,是因为有一次我们去龙虎山游玩,出于好奇,在一个道长那里抽签问姻缘,当时听周围人说他预测很灵验的。
那个道长问了我们的出生年月日时后,只说了三个字:“不可说!”
然后,任凭我们问什么,这位道长都是不发一言。
这件事,令得我和玲儿一直耿耿于怀,直到现在还是玲儿的一块心病,我也一直好奇,那个道长是故弄玄虚,还是真有天机不可泄露。
联想到我们俩竟然都是八字全阴的命,我不由得有些心悸,我担心我和玲儿的未来出现什么变故。
泡了一杯茶,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我告诫自己,我是一个人民警察,没有什么可以把我吓倒。
喝着茶,我翻开孙老那本《探案笔记》,将杨倩云一案细细推敲起来。
不管杨倩云的案子如何,也不管那个神秘女孩威胁我是何目的,我总感觉这两者之间应该有所关联。
对于杨倩云一案,孙老的笔记本记得很清楚,也透露出了他自己迷惘的心路历程,看得出来,这个案子也是让他这个老刑警感到最为棘手的一个案子。
杨倩云一案,涉及到孟晴雯、张晓雨、许伊然三个女孩的死。
三个花季一般的女孩,死期间隔只有一个月,如果说是偶然,也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许伊然,是第一个死亡的女孩,她死在了河里。那时,她因为发烧,到乡下休养,身体刚好,日落时她会到河里游泳,她喜欢游泳,但她不合群,通常是选择僻静的地方下水。从小在乡下长大的许伊然,游泳本领还是可以的,可是这一次她游到河中心时却再也没有回来。人们在河中心捞起她的尸体时,她嘴里眼里满是泥沙,手指也磨破了。猜测是因为双腿抽筋而沉到了河里,窒息而死。
张晓雨,是第二个死亡的女孩,在许伊然死后一个星期,她被发现死在家里。她倒在地板上,赤身裸体。张晓雨有裸睡的习惯,且有癫痫病史。猜测是午夜癫痫病发作,滚到了地板上,在她尸身上确实发现了她口吐的白沫,地板上也有,与癫痫致死者一致。
孟晴雯,是第三个死亡的女孩,她是在张晓雨死后半个月割脉自 杀的。据家属称,许伊然、张晓雨的死亡给她打击很大,她老是感觉到她们的鬼魂来找她,精神时常处于紧张状态,终于她受不了这种折磨,趁家人不注意,用剪刀割脉自 杀了。
三个女孩的死,第一个是意外,第二个是因病,第三个是自 杀,似乎毫无疑点。但是善于探案的孙老,却从三个女孩的死当中看出了疑云。
许伊然虽说双腿抽筋沉到了河里,但是以她的水性,即使不用腿也可以浮到水面,她有充足的喊求救的时间。当时,河里还有别的人在游泳,她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就这样死了。同样,张晓雨死时,她家里还有家人,父母都在家,她滚到地板上他们就算听不见,但是她癫痫病发作,这么大的动静,他们怎么就像耳聋了一般。孟晴雯的死,就更加疑点重重,一个女孩割脉而不痛苦嘶吼,是很不正常的。孟晴雯如果真有这么坚强,又为何要害怕自杀。
所以,神探孙老决定调查此案,通过他写的《探案笔记》,显示案情进展极为缓慢,他几乎没有掌握任何的线索,但是有一天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我仔细地看着《探案笔记》上的这些文字:“多日来毫无进展的案情终于是有了些眉目,今天我就要与这个小家伙面对面地交锋,想一想真是有些小兴奋……”
只是这一句话,令得我有些云里雾里。
因为自从写下这一句话之后,孙老隔了好些天才开始继续写《探案笔记》,而最重要的和所谓的这个小家伙相见的情形却只字未提,这很令人不解。而且,就是从这时开始,关于杨倩云一案,孙老记笔记的风格竟然完全变了,由原来的积极探案,到担心害怕,甚至写到他想要结束这错误的决定,他感受到了一股人力不可抗拒的力量在威胁着他。
“人力不可抗拒的力量?”
老实说,就连破案无数的孙老都是有着这样的想法,我一个小警察也在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这条探案之路还要不要继续走下去?
“许伊然!张晓雨!孟晴雯!”
念叨着这三个花季女孩的名字,想到她们的惨死,我的深心里又油然而生起一股力量,我有责任和义务揭露真相,给死者一个交代。
除了许伊然、张晓雨、孟晴雯这三个女孩,孙老其实也是因为这个案子而死。四条人命,如果我还能够选择漠视,我就不配穿上这身警服了。
除了每天正常的工作,多余的时间我都是用来了解杨倩云一案,希望掌握更多的线索。
一个星期后,阿敬给我打来电话,我能够听得出,他的声音里既有兴奋也有恐惧。
阿敬约我到电视台去,究竟是什么事情他在电话里不肯说,只是说我到了电视台就知道了。
这家伙竟然卖关子!
阿敬所在的电视台,位于这座城市的中心,他所做的是洪城第五套的一个冷门节目,所以他在台里的地位基本上是可有可无的角色。
这里我以前来过,阿敬的办公室是在这里一个偏僻的角落,和堆杂物的房间在一块。但是当我轻车熟路地过来时,却没有找见阿敬,一问才知道阿敬已经挪地了。那个曾和阿敬一个办公室的小年轻颇为艳羡地说:“敬哥现在是台里的红人了!”
按照这个小年轻的指点,我终于在这个台里新建的办公楼里找到了阿敬,他这个办公室,有着二十多平方米,里面还有休息的小间。
在这样寸土寸金的城市里,有这样独立的办公场所,非常不错了。
看来,阿敬的确是红了。
“不错呀!”我赞叹了一声,见到铁哥们事业有了起色,我是由衷地感到高兴。
“杰哥,这都要多亏了你!”阿敬敬了我一支烟,好家伙,这烟要一百元一包。
原来,阿敬利用那个小学校的怪声,做了一档猎奇的节目,收视率很可观。不少观众来电要求,开设一个专栏。台里便给阿敬这档猎奇的节目升级,派给他人员,阿敬就负责打造了一个叫做《都市怪谈》的栏目,他带领着团队的人,每天挖空心思地搜寻一些奇事、怪事、恐怖事,让《都市怪谈》的收视率一直稳居整个台里的前三甲,也让自己成为了台里的红人。
人一红,名誉、地位、权力、金钱就跟着来了,阿敬现在抽得起一百元一包的烟一点也不奇怪。
“杰哥,这次请你来,是让你看看这个……”
阿敬让我坐到他的电脑前,电脑的桌面上有着一个视频的快捷图标,阿敬点开给我看。
我一看,这视频里竟然是拍摄的我这几日的行踪。画面估计是通过针孔摄像头拍摄的,拍摄效果不是很好,但是我作为一个有着很强警惕性的警察,却没有发现有人偷拍我,这让我很汗颜。
阿敬显然是对画面做了剪切处理的,所以我很快地就被这视频中的一个女孩给吸引住了,这个女孩总是以背影的形式出现,她穿着黑色运动服,脚蹬黑色球鞋,身材窈宨,但是全身却又充满了力量感。
虽然一直看不到这个女孩的脸,但是可以想见她一定很美。而且这个女孩,就背影看来,和那个扮鬼吓我的神秘女孩极为的相象,我能够肯定,她们就是同一个人。
“一直就拍不到她的正脸吗?”我问。
阿敬摇了摇头说:“拍不到。这女孩似乎知道我们在偷拍她,从来就没有给我们见过正脸,拍摄师每次想要绕到她前面去,她就消失了,消失得很诡异,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